服不服(249)

楚千淼听到这握紧手里的笔。又是一个老板和小三加私生子的标配。有钱人的世界这是怎么了?不找个三儿不和三儿生个孩子会觉得钱白挣了吗?

她听到秦谦宇继续往下说:“这年轻女人,是真老板的情儿。她带着孩子找到老板妻子,跟人家说,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但咱俩现在先别窝里反,咱俩得联合起来跟孩子的大爷大娘斗,咱们得先把咱们男人的股权齐心协力夺回来才行。这股权我可以不争,毕竟我没名分,但我孩子是无辜的,他是有合法继承权的呀!”

楚千淼在一旁一边听一边气得笔都差点掰断。她想如果她是那个妻子,一定二话不说先扇一嘴巴子过去。

谁是你姐姐?谁跟你算一个窝里的?哪个王八犊子是咱们男人?找谁和你齐心协力呢?还要不要脸!

楚千淼手都抖了。气的。

“后来呢后来呢?”刘立峰在追问。

秦谦宇公布大结局:“后来啊,这项目就停了,我同学他们都撤了出来。但听说那正妻也不白给,她先扇了小三儿一嘴巴,然后腹黑地放小三儿出去和大伯哥往死里斗,她在后方看戏。小三儿和大伯哥两口子撕得那叫一个欢,到现在几方人还僵在那,公司都快huáng了个屁的,想上市等下辈子吧。”

刘立峰听完摇头唏嘘:“股权代持可真是个坑,多少人栽进去。”

楚千淼愤慨的重点却和他不太一样。女人和男人的关注点可能永远都不太一样。这些事里最让她意难平的地方,是那些男人为什么要背叛婚姻,背叛家庭?有些女人为什么明知道一个男人有家有妻,还要扑上去做三儿做情儿?她们到底爱的是别人的丈夫,还是别人丈夫的钱包?她们可真是没志气。

她愤愤不平地运气。讲完八卦的秦谦宇走到她旁边,拍拍她肩膀,安慰她:“又被刷三观了吧?没事儿,啊!有人的地方就有道德沦丧,再多看看就好了,再多看看你就能像我这样把它当个笑话或者八卦讲了。”

楚千淼笑一下。这个笑是硬挤出来的。

她想投行可真是个见识人情冷暖的名利场,想必是见识多了,人也就会渐渐变得麻木了,再看什么奇葩事都无动于衷不觉稀奇。

像任炎一样。

知道了代持的真正原因,任炎想办法把这个原因帮钱四季美化了一下,上会时如果被问到也会说得过去。

任炎问楚千淼,之前给钱四季做访谈的时候,给钱奋斗也做了吗。楚千淼说:“没做成,钱四季说暂时联系不上钱奋斗。”

任炎告诉她:“他那会儿这么说,可能是怕我们知道他代持的真正原因,所以不想我们联系到他堂叔。但现在我们不再和他纠结代持原因了,想访谈钱奋斗应该会变得容易一点。”

他jiāo代楚千淼,那么接下来她要想办法做成这个访谈。钱奋斗是当初的股权代持人,得通过访谈确定他代持时股东身份的适格性,以及确定代持还原后不存在潜在股权纠纷等。这是为了上市所必须要有的步骤。

楚千淼立刻执行要求。她先联系董助柯明军,再次提出希望访谈钱奋斗的要求。

柯明军皱了皱眉,说:“其实钱奋斗只是个老实巴jiāo的农民,除了种地什么也不管,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楚千淼耐心地解释,对代持人和被代持人进行访谈这不是她或者她所在的力通证券所制定的规定,这是监管部门制定的上市要求。

柯明军皱着眉去请示了钱四季。钱四季赏脸,亲自接待了楚千淼。

钱四季双目有神,面目堂堂,一身正气的样子。楚千淼想,她要是不知道钱四季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该有多好,那么现在面对他时,她就不用表演着表里不一的戏码。

钱四季先笑着问楚千淼:“楚经理,我堂叔就是一个代持人,你们还有必要非要访谈他吗?”他似乎有那么一点不耐烦。

但楚千淼很耐烦地又解释了一下,这是监管部门提出的要求,他们券商也是照本宣科地按要求去执行。

钱四季还是笑着,但手指敲着桌面,咚咚的声音显出手指主人的不快意。

最后咚咚声停下来,钱四季说:“我堂叔在国外,给他做访谈不太方便。”

楚千淼看到柯明军不安地推推眼镜。

她没有陷柯明军于不利之地,没提柯明军已经不小心对她jiāo了底:你堂叔应该在乡下吧?他是老实巴jiāo的农民大爷啊。

她想钱四季也应该是看准了钱奋斗是个老实人,才选了他给自己代持股份吧。

她对钱四季笑着说:“没关系的钱总,不能当面访谈,我们就做个电话访谈,访谈时录个音,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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