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淮南/有染(军婚)(92)

等薛辰问清楚事情原由,幸灾乐祸的笑起来。“你不是跟我说特放心她么?”

“我是放心。”

“不放心的是那男人。”薛辰接话。“这女人啊,真够让人不省心的,不过还好,我看的出你的南南被你吃的死,这小野马比刚认识她那会儿温驯多了,还是你这骑手好。”

好骑手不怕驯烈马,要哄又要严厉,恩威并重才是带兵之道。连薛辰都看出他不高兴,就不信顾淮南一点察觉没有。可两人在一起时再柔情蜜意,只要电话铃声一响顾淮南就完全忘了他是谁,要么人坐在他怀里捧着电话和索世奇聊得手舞足蹈,要么捂着电话神秘兮兮的跑到一边去窃窃私语。

叶锡尚越发觉得自己之前太过宠她了,这女人骄纵起来一点儿都不把他当回事,被薛辰好一顿调侃。

这个索世奇,到底是谁?

薛辰:“不管他是谁,只要你不松手,谁能从你手里抢走属于你的东西?”

叶锡尚别有深意的看他:“金金在你那里还不是一样?她这些日子可不好过。”

薛辰淡淡的笑了下,“我知道,我们那天碰见过一次。”

说是碰见,还不如说是两人心里都念着彼此而注定的遇见。初次见面的那个酒吧,还是那个位置,人却已不同。

薛辰鬼使神差的开车到那儿,余金金正巧也在,没看见他,独自坐在角落。薛辰挑了一个离她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距离,浅浅的喝着酒,视线至始至终未曾离开过她。

余金金消瘦的让他吃惊,漂亮却已没了原来那种神采奕奕,像朵即将凋零的花。

酒吧的人认识薛辰,告诉他余金金这段日子几乎天天都会来这里,人像丢了魂儿似的。薛辰临走前又问,“他来过吗?”

“来过,和你一样,只在一旁看着,不过去也不让她知道。”

薛辰讽刺的弯了弯唇,陈南浔果真不给自己留后路,宁可谁也得不到她。

*

这天到了下班时间,章辉最后一个从办公室离开,路过余金金办公室时发现她在里面发呆,敲了两下门板。“还不走?”

余金金恍若未闻,章辉走进来,一眼看到她手上拿着的辞职信。“这是什么意思?”

余金金把辞职信放在桌上,只道一句再见便离开。章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即追出去拦住她。“金金,你可不能这么走了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余金金嗤笑,“你到底是替谁留我?替盛唐?还是替你主子?”

章辉脸色微变。“你这说的什么话?总之你不能走,你走的话就别怪——”

“要杀要剐随你,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了。”余金金淡然的看着他。“我已经做错了一次选择,不想一直错下去,回去告诉陈南浔,想毁我犯不着搞这么大动静,这游戏要玩我陪他,论规则该轮到我了,让他小心一点。”

章辉留不住余金金,黑着脸通知陈南浔。那边一直没说话,最后只一句“知道了。”

章辉摸不着头脑,电话里只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他叹口气:摇钱树这回真走了。

余金金离开盛唐直接联络上远在国外的母亲,余母又惊又喜:“金金?怎么想起给妈妈打电话?想妈妈了么?”

“你男人在家吗?我有事找他。”

余母撇嘴:“不能和妈妈说么?”

“这事只能找他。”

“金金,他早已收手不干了。”

“妈,我真的找他有事。”

余金金甜甜的叫她,余母当即笑了开。“乖,我去叫他。”

余金金等了片刻,一个男人愉悦的嗓音从大洋彼岸传了过来。“听说小金妞妞召见我?”

这男人这么多年还在叫她儿时的昵称,余金金对他谈不上好感,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只记得他娶走她母亲那日曾经答应过她有求必应。

这一次,是余金金第一次向他开口求助。

*

跳伞那天天气非常好,叶锡尚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接到顾淮南的电话,着实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几句,薛辰在门口冲他比划着集合时间,叶锡尚这才催促顾淮南:“我要集合了。”

顾淮南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上这片天空,“这次从多高的地方跳下来?”

“二百米超低空。”

“那不是很危险?”顾淮南还是有一些基本知识的。“你要小心点儿,可别出点什么事。”

叶锡尚脸一黑,“乌鸦嘴,我跳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伤过。”

“啊,呸呸呸,我抽自己。”顾淮南吐吐舌头,对着话筒亲了他一下给他打气。“加油老公!”

叶锡尚嘴角一勾,“嗯,真没事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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