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一阵感动，原来，她是要做他的右手。

“下回，还是在我左边吧。”

如意看着他，不解：“为何？”

“这样我想搂着你时，才能搂得到。或是想握着你的手时，才能握得到。”

番外3：婚前要求

如意与穆远要成亲了。

迎娶的是位公主，礼仪繁多，该讲究的事项多不胜数，穆家上下相当慎重。穆夫人问穆远，公主可曾提过什么要求？

穆远摇头：“如意并不似外头传言那般刁钻苛刻，她没什么要求。”

可穆远才说完这话没两日，如意便找他了，她说，既是真要成亲了，那她有些话得与他说明白，她说她对穆远有要求。

穆远失笑，捏捏她的脸蛋，什么“真要成亲”了，难不成还有假的？

“你放心，什么要求我都不惧。你是要说，不许我纳妾收房，是不是？你放心，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如意笑着摇头：“我还惧你纳妾收房不成？你倒是有胆子纳了，看哪个女子敢入房？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若是负了我，我整治死你们。”她一边说一边摆出横眉竖眼的凶悍样来，逗得穆远哈哈大笑。

“那还有何要求？新宅屋子的窗户我会建得大大的，让你想看月亮看月亮，想看星星看星星，是要说这个？”

如意撇撇嘴：“那屋子我都去瞧过好几回了，哪里还有什么要求？”从起建开始他便啰啰嗦嗦唠唠叨叨地让她去看，问她花园要什么样式的，屋子要什么格局的，廊要几弯，湖要多大，比她还麻烦。要说这宅子，怕是他的要求比她的多多了。

“那我还真是想不到了，你还有何要求？”

“只有一件。”

“你说。”

“日后无论你去何处，就算是去行军打仗，也得带上我。”

穆远的笑容僵在脸上：“这可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

“行事打仗岂是儿戏，颠簸辛苦，风餐露宿，就算扎了营入了城，那吃穿用度也不是家里可比。况且我去打仗，你又去做什么？莫添乱，拖军队后腿。”

“我不添乱。我如今也日日练练腿脚体力的。你们走多快，我便能走多快，你们骑马，我也会骑马。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我会洗衣做饭，我能缝缝补补，我可以照顾你，你只管安心领兵打仗，其它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我来为你打点，我绝不会拖后腿的。”

“如意。”穆远皱眉头，她怎么不明白，他怎可能让她去随军做粗活。“哪有将兵带着家眷去打仗的，胡闹。”

“怎地没有？”他皱眉头她也皱，论板脸耍脾气，她可不输任何人。“那龙家大夫人，龙将军夫人，就是一直跟着龙将军的。无论是驻守还是打仗，她都没离开过龙将军。他们的公子，都是在军营里头生下的。”

“那是……”穆远真想说那是龙大那个不要脸的，又不是三岁娃娃，离了媳妇儿还不行了？可这么一说好像是把如意也骂了进去，他及时把这话咽了。

“我问过龙大夫人，她说她在军营里，就做我方才说的那些，她做得很好，从没拖累军里，我也不差的，我也能做好。”

“她又不是公主。”其实他想说她又不是我媳妇儿，我管她呢。

“公主怎地就不行？公主还不能出后宫见人呢，我还不是去了许多地方，又时时出来看你。我们见面时，你怎地不说我是公主，别见面了。”

穆远被噎着，赶紧转移话题：“你别净瞧别人家的夫人，你瞧瞧咱们穆家的。你看娘从来就不跟爹爹去吧？她都是守在家里，等爹爹回来，这般爹爹方能安心。”

“我与娘聊过。”如意红了红脸，虽未成亲，但有次穆远故意逗她，惹得她说她也能像普通妇人一般唤娘的，结果那次后如意与他私下聊天时就跟他一道唤娘。“娘提起这事就抹眼泪。你们爷们上战场拼命，倒是安心家里了，却可知家里的牵肠挂肚与担忧。娘说她常常夜里惊醒，生怕你们在边关出了什么事。”

穆远默然。

“这滋味我自己也知道。”如意倾身上前，软软抱着他的腰撒娇。“你与吴国开战，我跑到城头去送你，回来后日日诵经求福，夜不安寝，我真的很怕再见不到你。”

“那那会我与你写信，你怎地能这般狠心一个字也没回。”穆远趁机翻旧账。

“穆将军，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如意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