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良缘(44)

阮承光的亲生父亲说不定还没死,只是在阮清歌心目中,他最好已经下了地狱。

“如果我是阮小姐,我应该会把那个孩子送掉吧。我挺佩服她的,她让我知道了母爱的伟大。”倪好由衷地感叹道。

温锦言重重地叹了口气,用余光瞄了下身边的宁南星。他的神情极为肃然,双目更是沉痛。真是……烂好人!

等他们回到会场时,郑忆慈正满面春风地发表她的当选宣言:“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带领大家一如既往地做好慈善,为这个社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严芸皮笑肉不笑地鼓掌,对着儿子低声埋怨道:“郑忆慈大比分胜出。阿锦,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让那个瞎子帮我做呢?”她在心里嘀咕着:唉,同样都是生儿子,为什么郑忆慈儿子的情商会比我的儿子高那么一大截?

温锦言揉了揉眉心,劝道:“妈,会长由谁做有区别吗?重要的是慈善本身。”

严芸又气鼓鼓地吐苦水:“郑忆慈有神帮手,而我只有猪队友。那个宋太太,当场撕逼的嘴脸太掉格了。一个女人的名誉太重要了,唉,那个瞎子……所有人都知道宋太太是我的麻将团,这下脸都丢大了。”

“我不是早叫你跟她友尽吗?”温锦言心中一股郁气无处可发,冲着严芸不耐烦地说,“还有,不要老是瞎子瞎子的叫,多伤人啊,人家是视觉障碍者!”

严芸吓了一跳,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捏了捏儿子的双颊,一脸惊恐地问:“阿锦啊,你怎么那么关心那个瞎——视觉障碍者?你千万不要告诉妈,你看上她了?妈的心脏很脆弱,禁不起你这么惊吓。”

“你瞎说什么呢?”温锦言拿开她的手,心烦意乱地吹了吹额前的碎发。

离开会场时,江枫叫住他,想和他聊两句,温锦言斜睨他一眼,然后双手插袋,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

哼!

打女人,还是女儿的男人,应该直接下地狱!

**

“咳咳——”

阮承光的咳嗽声在狭小的石屋回荡,格外的沉闷。

阮清歌听到儿子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声,匆匆洗好澡,走进卧室。“承光,怎么样?”她摸到儿子的额头,烫得吓人。

承光是早产儿,从小就抵抗力弱,每到季节更换的时候,总会感冒。

“吃过药了吗?”阮清歌拿着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琢磨着要是明早还没好转的话,就带承光去医院。

“外婆喂我吃药了。”阮承光费劲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疑惑地问,“清歌,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阮清歌连忙捂着右脸颊,“……我涂了胭脂,还没洗掉。”

“哦——”阮承光捂着胸口,又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阮清歌爬上床,把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好让他舒服点。如果不是当初怀着承光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承光就不会提早一个月来到这个世界。想到这,阮清歌心中愧责极了。

半夜,阮承光听到了压抑的啜泣声,抬起小手,摸到了湿润的液体,焦急地问:“清歌,你怎么哭了?”

“没事,妈妈就是有点累。”阮清歌拿下他的小手,放回被窝里,“承光,快睡吧。”

第二天一早,阮清歌醒来,侧过身要去查看儿子的病情,只摸到了一团被子。

阮蓉把家里找了个遍,都没找到阮承光。正要出去找他,在餐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阮承光用稚嫩的字体歪歪扭扭地写着——

妈妈,wàipo,我走了。不yong来zhǎo我了!

☆、第22章 离家出走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阮承光就背着书包离开了家。

走到小桥时,咳嗽又发作了。阮承光蹲下来,待气顺了后,又迈开步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

他停在肯德基门口,突然特别特别地想念温锦言。拿出书包里的奥特蛋,摆弄了好一会儿,遗憾地吹了吹额前的刘海。

那个老是骂人的温叔叔,应该再也见不到了吧。

路上,有个小孩牵着爸爸从他面前经过,吵着闹着要去游乐园玩。阮承光羡慕极了,他多么希望能有个爸爸陪他一起画画,一起堆积木,一起看奥特曼。

路过福万家超市时,阮承光又想起了宁南星。宁叔叔满足了他对爸爸的所有幻想,可是,阮承光看着手上的奥特蛋,心想,他好像还是更喜欢温叔叔一点点。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好随着人流,走一步算一步。

**

温弘结束友人的满月宴,回家的路上,对着司机老王苦恼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爷爷?”

老王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腔,笑道:“锦言还年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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