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114)

“可是,事实是,我们这些老人家的企盼确实成了你们这矛盾的引子。可白,你要不要解决它呢?”舒母戴着胶手套的手握住戴着胶手套的我手,满脸的期待。

“伯母,我一直在试着……解决。”我诚恳地答,我今晚就去解决。

舒母笑了,“我这儿子,虽然有时候闷,你给他通通气,也就自然顺畅了。两个人相处,没有什么谦让退让的让步问题,你也别觉得自己在地位上占了劣势……真正合适的两口子,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计较的,要相处一辈子,得把主动解决问题的勇气,当做习惯。”扯下我的手套,舒母亲切的捏住我的手,很温暖的感觉。

我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九点多,舒母开始下“逐客令”,送我出院门的时候还在外面的灯光下猛地对我眨眼睛,很狡黠很可爱的模样。如果真要结婚,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婆婆,也是好事一桩吧。

这么想着,心下却突然释怀了许多,许多许多。

结婚,也不是那么悲惨的事情吧?

舒诺却还是不说话,在门口上车的时候,他很绅士的帮我拉开了车门——后座的车门。

我没说什么,十分听话的坐了进去,拳头却在暗暗捏紧:你这个死男人,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啊?要我怎么开口和你和好啊?要我怎么主动跟你说话啊?

带着这种郁闷的情绪回家,回房,打算明天再解决这个问题,摸了睡衣准备去洗澡的时候赫然看见舒诺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回看的不是998,却是“XXX医院,圆您一家三口的梦想,送子医院,关怀医院,您全家幸福的港湾,详情请致电……”

我愣住了,继而囧,再而呆,最后我干脆一步跨回了房间。

他,他他他他,又在发呆!?

在我沉思于怎么诱使舒诺主动和我说话的那间隙,我突然在我那半开的衣柜里看见一抹粉黑粉黑的“倩影”。

丢开我那套老土而又保守的睡衣,我在黑暗里摩拳擦掌了许久,恶向胆边生,终于一把抓起了那睡衣。

老娘我今晚,豁出去了!!!!

五四集

我慢腾腾洗好了澡,把身上洗得香喷喷润滑滑,光速穿好了……呃,睡衣,这件睡衣的设计原本是不需要穿任何内衣的,就方便拿来撕扯,以免增加“旅途”的困难。可我实在做不出不穿内裤的事情,所以,我还是挺保守的只穿了一件衣服:半件睡衣(透明的不是半件是什么!)、半件裤子(内裤不是半件是什么!),加起来就是一件了。

然后我走出了浴室,走过了饭厅,走进了客厅。

在客厅里,我的速度适时的放得很慢,很慢,余光里却没有期待的注视、打量,连个注意都没有,可我此时已经走进了我的房间。

阖上门的时候心情很沮丧。

他不是一副要找我谈什么的架势么?他不是也想和好的么?

无奈的朝大床扑去……

躺了半晌,我决定再去客厅走一趟。

再出现在客厅的时候,电视广告已经没了,电视黑屏了,可是舒诺还坐在沙发上,为了不露怯露马脚,我飞快转了头不去看他。但我刻意踢到饭厅的椅子,刻意撞到路边的小玩意,刻意制造出不小的声音,刻意……

我认为,以我这样的举动应该绝对是会吸引任何一个正常人的目光的,可是,等我再无所事事回房间时,舒诺仍旧没动,一动没动。余光里,他正抚着额支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一副一点也不想见到我的样子。

再回房间的时候,脚有点虚无。

原来,被刻意忽视的感觉,这样差。我忽然十分悲哀的认识到一个经典概念: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忽然十分犯贱的想到:我做这么多,我这样反复拒绝挑战,原来只是在看那些不求回报的好能被我挥霍到何时;原来,我只是在为我的未来计算保鲜期;原来,我竟然如此不信任自己不信任舒诺;原来,舒诺比我还更了解我自己。

沮丧的回房,沮丧的躺下,沮丧的闭上眼,沮丧的在沮丧中睡去。

又是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一双手温柔的把我抱起,为了寻找更好的“安眠之地”,我伸手扒住了来人其中的一只胳膊,紧紧的抓着,然后我感觉到男人一颤,随即,那人便大步带着我走向了什么地方。

一张温暖熟悉的大床。

迷蒙间熟悉的沐浴露香味,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吻……落在我后颈,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一有凉凉的东西贴近,我就会……

醒来。

“舒诺?”黑暗中我有点迷糊,但还是能分辨出那个一直在我背后忙碌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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