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23)

“你……你你你,你和……和谁那什么……了?”

“城建局的男同志啊。真看不出来,谈个版面广告他也能那么风姿绰约……噢,对了,风姿绰约是女人,他该叫……英姿飒爽。”她说完就沉浸到一种有色回忆里了,满面春色遮不住,一支桃花出脸来。

“他英姿飒爽也就罢了,关键还肌肉发达……你说,就城建局这种破饭局多得要命的地方,他的肌肉怎么能长得那么结实?他的腹部怎么能那么平坦?他的床上运动怎么能做得那么棒?你说我怎么就没早点遇见他,捎带着把我那不爽的第一次送给他呢?你说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人如此怀念惦记呢?你说我为什么还想着要和他那什么那什么呢?”

我的鸡皮先是长满了全身,然后是一粒一粒的掉了满地,“柳焉,你完蛋了。你不仅饥不择食,你还食不果腹。”

“跟你这种龟毛又别扭的女人说这种话题只会扫兴!”柳焉似是在为我对她的排斥感到愤怒,抓起她的包就从我的床上一跃而起,打开我房间门的时候,她灿烂的说,“告诉你,我们不只是单纯的春风过境而已,我现在正式而又隆重的宣布,我,柳焉,有了新男友,名字叫钟华勤。哈哈哈……哈哈哈……我得意儿的笑,我得意儿的笑……”

“咚”——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我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她刚才说,那男人叫——中华情?

我一直以为我能逃出魔掌的,有句话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在柳焉面前,我从来都是那个高她一个等级的人,她还从来没办法逼迫我做什么事情。然而这个焦躁的傍晚,她还是威胁到了我。她只用了一个武器——“你敢不去,我就到你们电视台去找舒诺。我可以和他讲讲某个白痴一样的女人把他的照片设为电脑桌面,每天约他在梦里见面的事情。”

我承认,这算是我吴可白活到二十二岁零十一个月以来,对我能产生最大效力的威胁。然而,我只要一日不把舒诺追到手,这个威胁就一直会产生效用,直到我遇上下一位心仪的男人。

达埔留市是个堕落的城市,在这里不见得能看见多少大型的工业区,也不见得能看到多少高大发达的大厦,可是,这里的娱乐设施却是全国乃至全世界闻名的,随便一个半街小巷也能看到诸如“乐天馆”“好命一来”“天天有乐”诸如此类的玩乐场所,专门提供一些棋牌类游戏器具,可即使是这样多的小店,仍旧每天人满为患,好不热闹。柳焉拉着我的手一路穿街过巷,最后才到达一家叫做“乐至豪城”的大型娱乐城前,她先是定住,十分严肃的转过脸问我,“你看我这样子,够不够靓?”

“太够亮了,都可以当灯使了。”

“啧啧。你瞧你这人,你怎么就这么不上进啊。姐带你出来是见世面的,你瞧你那人际圈子小的,电话簿里永远不超过五十个号码,你难道就不知道二十一世纪人缘可贵么?你就不懂得多交几个朋友的重要性么?”说话间,柳焉那手就附上了我的肩,架着我朝娱乐城走去,边走边语重心长的说,“你看,你生活中的男人只有舒诺和萧贱了,自然而然就只剩下他们可想,他们可寄托,他们可意淫了。如果你多几个选择,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凄凄惨惨戚戚的不是?所以说啊……我柳焉才算是女流氓中的上等品啊……”

在遇到“中华情”前,我还真没想到过一夜情的男人能长得多么好看。事实证明,一夜情与长相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因为钟华勤长得不错,很不错,比之郭子竟,那实在是好太多了,怪不得能把还没从旧伤中缓过神来的柳焉迷得东西南北不分的。

“你好,我是钟华勤。”他一手压着西服的一角,一手伸出来礼貌的等我回应,包厢没开彩灯,他脸上真诚的礼貌看得我很是舒服,心想着:柳焉也许真找对人也不一定。

“你好,吴可白。”

握手只在几秒钟之间,然后等我移首去看包厢里另外的人时,我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空气凉薄,瞥眼看柳焉,她也是一副愣在当场的表情。

看见我和柳焉的眼神都在某处短暂落定又飞快闪离,钟华勤热情的解释道,“哦……这是市五建的大工程师萧衍。平时和我们走得近,加上又单身,所以也来玩玩……二位女士不介意吧?”问题是问向“二位女士”,分明是只对着柳焉一个人说的,就这么短暂而又仓促的时间,我也能看到他们俩眼里飞来横去的秋波和高电压。余光看见柳焉蠢蠢欲动想出来阻挡是怎么的,我只得伸手握着她的手,眼神示意她“别冲动”。今天本来就是柳焉和钟华勤的日子,何必为一些陈年旧人浪费玩乐的精气神呢?最主要的是:我何必得避着逃着这男人?他是我的谁我就得介意他的出现?姐姐我早八百年就已经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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