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3)

然而,我是个女流氓,女啊女流氓。

女流氓的意思就是:忍能人所不能,顺便,不跟无知小儿一般见识。

张大宝张剪辑说我有几个镜头不能用,得补。这意思就是,我刚卸好的妆又得重新化,为了节目需要,我的妆不能太浓,却又不能太淡。太浓不符合节目定位,太淡灯光打上去显得苍白没血色,更不符合节目定位。所以,就这么个小破节目,我的化妆技术也被锻炼得炉火纯青。

“小白啊小白,你看人实习小妹妹,人嘴巴又甜,长得又乖,你这么内向,会不会早晚失业回家啊?”张大宝是个剪辑,同时,也是个有名的乌鸦嘴。在大街上我要见着他,我恨不得身上多长出N双眼睛,全都齐齐的对着他翻白眼。不过,他把着我在电视机前的形象这关,在台里,我还是不怎么敢惹他。

“大宝兄说得极是,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她有没有男朋友?这样,你也可以告别你惨淡的剩男生涯了。”

“嘿,我倒是想呢。可惜啊可惜,这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妹妹就知道迷恋帅哥……像我等这样气质内涵型的男人,根本就是无人开采的野地啊。”张大宝的刘海快挡住他娇小的眼睛了,也就这长度,他也能模仿西门吹雪那样酷酷的甩头发,这景象让我饱经摧残的胃,很不爽,极不爽。

“呵……呵呵呵……”,除了干笑我找不出任何表情来回应他。

“你说……广告部那姓舒的到底有什么好的?男人长成那样简直是耻辱,你们女人都喜欢他什么啊?”

广告部?

姓舒的?

我上线了。

我吴可白允许你不间断的小小挤兑一下温婉贤淑的我,但是,我决不允许你讽刺我的小诺诺,绝不。我揪起我两撇杀气腾腾的眉毛,怒言相向,“大宝兄,这么说别人……不厚道吧?人家又没得罪你,况且三套和广告部也挨不着边啊。”

张大宝诡异的笑了一声,两根粗短的手指还一直颇具挑逗性的在桌上敲敲打打,“我也知道我们挨不上边,可是,就那新来的小玉女……她天天拉着我问那男人的消息,她难道看不出来我和那男人不对口?还是……你们女人都喜欢这样打击人啊?”

我一边暗骂:活该你这嫉妒狂被小女孩算计。

又一边思量:那青春活力小美眉也对我家小诺诺有意思?这可得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那男人可是我吴可白先看上的。

想起这个“看上他”的过程,那还得追溯一年前的台庆上。那时,我还一朵娇羞待采的玉女花,我的周围总也浮着一些苍蝇似的男人,说来,那时我的美貌在达埔留市电视台也算是鼎鼎大名的。虽然比不上那谁那谁,也比不上那谁那谁,但我也能勉强挤进达埔留市电视台十大美女排行榜了,加上我这人性格温婉贤淑,贞静优雅……不是我吹啊,喜欢我的男人加起来,都可以拍一部军旅题材的电视剧了。可是,我那时候正经受着某个极品男的极品摧残,所以,愚笨的我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当然,那时候我还不是一个女流氓。可也就在那场华丽的台庆上,我看到了我所敬重的女台长隆重的将广告部的新经理介绍给了全台的人,我至今记得台长那煽情而富有韵味的话,“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才人出啊,人出啊,出啊。”好吧,我承认我们女台长演过喜剧片,个人又非常崇拜周星驰,所以她的举止和言行比较无厘头,但她还是很义正词严的说完下面的话,“自从本台私营化以来,广告收入就成为了全台立命之本安身之道,今天,我杨悦在此向大家隆重介绍本台广告部的新经理——舒诺先生。”

然后,那一刹那,我觉得所有的阳光啊,灯光啊,人工光啊,自然光啊,都汇聚在那个场中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身上,他笑得很优雅很绅士(那阵子我正好犯了绅士控,特别喜欢看英国男人穿着红色骑士服敬礼鞠躬的样子),舒诺就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很有教养很完美的男人,他嘴角弯起的那抹弧度都是符合我心意到极致的度数,然后他在人们的注视下用一种既不过分谦虚又不过分骄傲的语气说,“如果我有百分之百的能力,在人才这样多的台里,我也的能力也只能算集体的百分之一。我这个人相信团体的力量,也相信合作的力量,所以,希望以后大家一起努力。”话毕,他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对着下面安静无声的人群,仰头就是一干……那样子,要多销魂有多销魂,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我当时就那样站在人群中望着他,忽然就想红杏出墙和萧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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