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51)

“我自己弹的。”舒诺幽幽地说,仿佛这是一件吃饭喝粥的小事,“大学时没事就录了些这样的曲子,你喜欢?”

“挺喜欢。”我如实地答。

“把你手机给我。”

我虽然不知道舒诺要我手机是作何用意,但还是乖乖地空出了一只手把手机递给了他。几分钟后,他把手机递回给了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很高兴你能喜欢。”

“不用这么客气。”

舒诺却很久没有说话了,我从后视镜里捕捉不到他的表情。

把车开进广电小区大门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遂飞快地问,“你自己开车回去行么?”

“我可以打车。”舒诺此时声音里的虚弱和病态更甚了,我有点担心,转头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被病痛所折磨的痛苦里。

“你是,胃疼么?”我妈胃疼了几十年,他用手按住某个部位的症状,和我妈挺像。

舒诺点了点头,仍旧闭着眼,这样子让我真的有说不出的难受。

“吃过药了么?”

“吃过了。”

“如果你不嫌弃,也许可以在我家住一晚。”车子开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记得我是这样不慌不忙说的。

上帝作证,我只是下意识地客套地说了这句话;王母娘娘作证,我真的没有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月老作证,我真的没有任何企图造就什么奇怪现象的目的……

舒诺会拒绝的吧,像毫不客气地拒绝林若可一样。阿弥陀佛……

“那就麻烦了。”

随后,我听见暗黑色的老天上,划过一道道金黄色的闪电,这一道道金黄色的闪电闪过之后,又响起一道道闷闷的雷声。

第26集

柳焉早就舍弃我去和钟华勤同居了,所以,我家除了我也没有别人。带着舒诺在感应灯又坏了的楼道里穿行,让我不自觉地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是一条黑暗的路,我带着舒诺在迷失里共同寻找阳光,共同,寻找。

拉开客厅的灯,我在鞋柜找到一双陈旧的男士拖鞋,“呃,将就一下吧。”

舒诺的脸色还是很差,温和地笑了笑,他道,“不用这么客气,你说的。”接着,他便直接套上了拖鞋,视线在室内淡淡扫了一圈。

“你吃了晚饭的吧……”

我边脱自己的鞋边随口说起,请原谅,我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引起下文,只是为了想说诸如“我去给你拿浴巾”“你自便”“不要客气”或者是“我带你去房间”之类的话。

“我没有。”我抬起头,看见舒诺的表情有些无辜。

我默……

这人,不客气起来还真不随便。

一晚上吃得太累玩得太累,本厨娘根本没心思认真捣鼓什么美味食物来,又考虑到舒诺此人胃病不轻,我决定只他煮一碗粥。由于是速食的稀饭,配料都很齐,我便只在粥里加了些鲜肉末,再撇了少许的葱,就这样利落的起锅端到了他面前。

当我端着这碗粥出现在饭厅的时候,我还是欣欣向荣的。

当我从饭厅走到客厅,抬眼打量我家米色沙发上端坐着的两个人时,我瞬间枯萎了。

“夏,夏之希……你,你怎么在这儿?”我边说着边解开围裙,同时目不转睛而又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这种奇怪的和谐场景:舒诺坐在一侧,闭目养神;夏之希坐在一侧,看电视。两人各自为政,仿佛认识了多年的好朋友……

夏之希面无表情的冲着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我当时只萌生出两个冲动:一是冲过去把钥匙抢回来,二是把柳焉那妞逮回来好好折腾一顿,叫她引狼入室!叫她轻信于人!叫她把烫手山芋扔给我!

然而,我是一个哲学气息浓厚的女流氓,所以此时此刻,我依旧能够明晰的在这幕和谐里辨明主次。

于是,我温柔地喊,“舒经理,粥好了。”

舒诺应声而起,直直地走向我,经过我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夏副台长的儿子,比夏副台长还难缠。”

我囧了。

不为他的话而囧,而为他话毕的那抹落在我眼眶里的那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而囧,他,他到底误会了些什么……在我煮粥不超过十分钟的这短暂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趁着舒诺在饭厅喝粥的这个空档,我一个箭步冲到了沙发上夏之希身边。

“把钥匙还给我吧,楼下才是你家。”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必须得强制性让他归还我家的钥匙。目前,也就只有这种办法了。这小子在我家神出鬼没,我还要不要隐私权啊?我还要不要私人空间啊?虽然说他只是个小男孩,可他这样拿着我家要是就登堂入室,多有同居嫌疑啊,街坊四邻看到了多不好啊,我可是一个很保守很传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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