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75)

八点零一分,我没能躲开那个大灯箱,但我把那位小嘉宾推到了一边。

请相信我:我这么做绝对是出于本能,本能的接受被砸的命运,本能的让孩子逃离开厄运,无关乎道德纯洁与品德高尚……如果硬要扯上那层关系,那只能说明,我本能的是个道德高尚的大善人。

八点零一分零三十秒左右,大善人我倒在了舞台上,场下观众受惊地尖叫。

八点零一分快接近零二分时,我那时已经看不清演播室的电子时钟了,但我模糊的记得我眼帘里的最后一个景象——是舒诺焦急的脸;我耳朵里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吴可白!”舒诺的声音,清亮,好听。

原来,你也在这里。

三八集

醒在医院。

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挺想昏迷一次的。不为别的,就昏迷这行为,挺柔弱,挺气质,挺让人有保护欲的。但柳焉柳大痞子却一直觉得我这想法很脑残。于是,当我亲身体验了一下昏迷以后,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脑残,不为别的,就那种有成千上万的和尚在你脑子里诵经的滋味儿确实不好受。

知觉恢复的时候,先感受到的是刺鼻的药水味,费了一小段时间适应了病房的灯光之后,我才开始打量周围环境。视线恍惚间,我一眼就看到在桌前背对我而坐着的,手指正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击着的……舒诺同志。他似乎很忙,敲键盘的手一直没停,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背影被微弱的灯光勾勒得清晰可见。他背部的线条很美,挺直而宽阔,他的手臂也很坚实的样子……直看得我目不转睛转而思绪千里。

他的背,应该很温暖吧。如果被他背着,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的手,应该很有力吧。如果被他抱着,又会是什么感觉?

就在我愣神这空档,舒诺同志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觉醒,正以左肩为支点,缓缓转过头来。

然后,我就闭眼了。

装睡,还是比较明智的。开玩笑,醒着我要和他说什么?我要以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和他说话?

不过,俗话说得好,天不遂人愿。我躲着舒诺,可他不一定想躲着我。

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之后,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处于警戒状态,当时的我就只有一个想法:死,都不要睁开眼。

忐忑中,有一只温暖的手掠过我的额发,然后,我没用的心脏又开始擂鼓一般的奏响。那只手掠完了我的头发,又开始帮我掖被子,掖完被子又开始停留在我的脸颊,然后,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吴可白,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这个该死的男人!

睁眼看到舒诺端端正正站在我面前,不太明显的笑意还是被细腻的我捕捉到了,对此人腹诽了几遍,我开始寻找话题,“你……呃,我……?”

“医生说,你醒前最好有人守着,所以,我在这儿。”

“呃,麻烦了。现在……很晚吧?”你该回去了。

舒诺抬手看了看表,“刚过十二点。”

“呃……很晚了,你看,医生说醒前需要人看着,现在我已经醒了……况且,你看起来似乎很忙,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可以叫我朋友……”

“如果你说的那位朋友是柳焉的话,那就不必了。”舒诺闲闲地拉了一张椅子,在我病床旁坐下。

“为什么?”

“她明天一大早要赶一个采访,很重要的采访。另外,我的工作可以在这里完成。”舒诺说完便拉了一张椅子在我病床前坐了下来。

啊!!!!柳焉这女人的行为太明显了!!!!

我要和你断交!!!

“那盏灯箱是建军节晚会留下的,因为一直没来得及处理,所以昨天晚上才会掉下来,好在你的伤并不是很重,更主要的是,嘉宾安然无恙。”舒诺边说着,边起身从刚才工作的地方搬来他的电脑,把电脑屏幕移向我,“这次的事件……很好的为你做了一次广告。”

电脑屏幕上大大的标题字“女主持拼死救人重伤入住医院”,然后是一系列的关于“吴可白”的搜索链接。除了这个惊悚的标题之外,还有许多诸如“临危不惧美女主播显爱心本色”“直播现场上演惊悚一幕女主持舍身救人”等等大字号标题,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

“前段时间你的人气不高,观众对你做‘娱乐’主持的反对意见也颇多,这件事情虽然不能为你带来人气,但至少能为你在观众中重树形象。”舒诺嘴角带笑的解释,他的笑容让我觉得:我受伤住院是个阴谋,是个巨大的阴谋。

“你的表情好像在怀疑这次事件的偶然性。”舒诺毫不客气地揭穿我阴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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