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个传说:我是女流氓(89)

他,胃病又发了?

这个念头一出,我记得我发了一小会儿呆,然后,再开口时已是掩饰不了的担忧,“你,怎么了?”

舒诺没有说话,只是按着胃部的手越来越用力,就好像在挤什么一样。这情景吓了我好一大跳,解了安全带扑过去把他的脸掰回来,意料之中的,他清俊光洁的额头布满了汗水,也许是我的举动太突然,舒诺还没伪装好便被我抓了个现行,但他还是坚持说,“吴可白,不要误会我。”他甚至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腕,脸色愈发惨白了。

“你的药呢?”

“家里。”舒诺很用力地说,仿佛一开口就耗尽了所有的气力一样。

“不行,我带你去医院。”扶好他,我打开车门,和他换了驾驶座。

他微弱的声音传来,“不去医院,不住院。”这话听在我耳朵里竟有些孩子气,让人不自觉的心疼。

“不要再说话,你这个样子一定要去医院。”我发动车子。

“我爸……高血压住院,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我不能,住院。”

心脏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着,捏得愈来愈紧,捏得我快喘不过气来。后来我没多想,安静的发动了车子,安静的把车子开进了车流里,一缕清晰的思维渐渐滑过我的脑海……

“对不起。”我鼓足勇气。

“?”舒诺疑问的表情锁住我。

“对你大吼大叫,对不起;你不找我,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你所以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对不起;对你误解乱发脾气,对不起。”这是真诚的道歉。我这人有浓重的劣根性:喜欢放大自己的委屈,同时缩小别人的委屈。

我吴可白别的优点不多,就习惯知错能改。

有很长一段时间车厢里只有沉默。我把车往广电小区二区的方向开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道歉让舒诺的疼痛减少了一些,等他再开口时声调已经平缓了许多,“坦白说,小双的追求者比你多,可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个Akon就让我心神不宁。”又沉默了一会儿,他再开口时,淡淡的声音夹着车里温暖的空气,清清亮亮的,“于是我明白,我爱你,爱得霸道而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把对我的好感挥发殆尽,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让你越来越失望,正如我自己也对这样失控的自己越来越失望。”

今晚的泪腺很发达,光“我爱你”这三个字就让我泪流满面。好在车子已经驶入小区里,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开车的速度很快,其实我是怕再听他这样温软的话,我会和别车追尾,或者肇事……

“你家在哪里?”

“14栋,往右边开。”二区的路灯很亮,所以我很快找到了十四栋,停好车,我把舒诺扶了下来,他拽着我的手很紧很紧,让我有种颇自恋的错觉:他很怕失去我。

舒诺家的房子在一楼,开了门,他让我先坐会儿便自己找药去了。我拿了车钥匙去车里取了两个箱子,说实话,那句“我爱你”让我全身像冲了血一样,我嘿咻嘿咻就一口气把两个箱子齐齐搬进了房子里。

等我摆弄好我的箱子,又在舒诺的家里走了一圈,分别摸清楚了卫生间厨房和阳台的位置……舒诺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出于担心,我走进舒诺的房间以确定他的情况。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鹅黄色的,着白色衬衫的舒诺很安静的趴在书桌上。走近了些,才发现他已经睡熟了。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药罐子,药罐子旁还摆着一大壶水。

可是,这壶水新鲜么,他就这样就着药喝?辗转再思考了一会儿,联系了一些这房子里的景象,我明白,真相只有一个——舒诺平时住这儿。可是,他不是和父母住的么?

带着这些疑问再看他的时候,目光不自觉放柔了许多,看着他在我眼前睡得安详自在,心中渐渐胀满幸福。然后,手不自觉的附在他脸上,隔着一丁点儿距离,感受他睡时的眉眼,眉眼舒展;抚触他睡时的鼻子,鼻子挺拔;描摹他睡时的唇形,唇形完美……

我一直以为我当初喜欢上他是因为他这张招人的脸,可是,长得好的男人何其多,我为何偏偏喜欢他。后来我才明白,这个男人天生有骨子里散发出的温暖魅力。半生不熟时,我喜欢他温暖如玉的微笑,尽管对每个人都一样,可我就是喜欢;完全熟悉时,我爱他为我紧张为我失措的样子,能让一个平和有礼的男人为你这样,妇复何求?

恋人不总是分分秒秒都甜蜜的,有争吵,有误会的痛苦,才会有冰释后的幸福。不止能同甘,还要能共苦的两个人,才是经得起考验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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