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正当时(426)

那官将就在门外,钱世新唤人去请。他看了看蒋松,蒋松板着脸,显然想摆官威。钱世新垂目低首,听着蒋松与那官将对话,暗松了一口气。他故意先硬气后示弱,无非就想取得眼下的成果——共同管置平南。只是说是共管,蒋松一武夫,又哪里管过一个郡。钱世新只需片刻就想到了许多琐事能让大小官吏烦死这蒋松。而他该干嘛还干嘛,只能再拖到这一阵便好了。

龙腾不过是刚夺得一点时间,而他拖垮这点时机就好。

石灵崖军营那头,龙大很晚才回来。姚昆离开多时,安若晨自己在帐子里整理案子思绪,完全没有新嫁娘的自觉。只到看到龙大,这才感觉到害羞。

龙大进账还一脸惊奇:“这么晚了,还未歇息?”

安若晨愣愣,很好,看起来将军大人也没有新郎官的自觉。今晚不是洞房花烛夜,对吧?

“未歇息正好。”

安若晨又警觉了,看来他没忘。还没来得及重新害羞,听得龙大道:“正好可以跟你聊聊。”

聊聊?好了,不必害羞了。安若晨不知该给将军大人什么表情合适。

龙大打开柜子,取出两张纸,坐到椅子上,招招手:“你来。还未曾与你仔细说过我二弟三弟。”

所以现在是要给她看画像认人吗?

安若晨坐过去了。龙大很自然地将她从椅子揽到自己腿上,抱在怀里。

有点熟练啊!他抱着和她坐着都是。安若晨心跳得又似战鼓了。咚咚咚!咚咚咚!假装不知道自己脸很烫,她低头认真看龙大手上的纸。

龙大打开了,不是画像,是封信。“是我二弟写来的。”龙大将信展示给安若晨看。“我二弟呢,从商,掌家的。我三弟呢,喜欢交些友人,到处游历。我家里头,父母去得早,所以两个弟弟也皮些,不是太讲规矩,也不爱那些繁文缛礼。”

龙大搂着安若晨一边看信,一边絮絮叨叨讲着两个弟弟的琐事,讲着讲着,又道:“我二弟讲究些,我三弟不太讲究……”

安若晨已经没顾上听龙大说什么了,她看这信似乎是将军二弟写的,称呼大哥三弟什么的,信上交代了些家常,然后提到龙大的婚事,他说别的不管,但回京必须要摆酒宴,酒宴大小和宾客请谁他已心中有数,这个他来操办,大哥不必操心。另外他郑重告诫大哥,一定要拖到回京生娃,这般可以摆两次宴,请两回宾客。当然多生多好,生一回摆一回。

安若晨都没心思害羞生娃呢,琢磨半天,这里头讲究的是啥?

她问将军,龙大摸摸鼻子,无奈又纵容的语气:“你知道的,我二弟掌家。”

所以咧,还要掌家中兄弟何时生娃?安若晨不明白。

“掌家呢,钱财上的压力是大的。各种花费支出。”

这个安若晨懂,包括将军大人让她随便从钱庄取银子,也是支出。

“我何时让你随便取?”龙大不承认。安若晨觉得没关系。但她更不懂了,设宴不是花费更多嘛,银子不是该省着花?

“成亲,娃儿满月,都是喜宴。宾客来了,要给喜钱的。”龙大道。

安若晨:“……”安若晨决定,将军让她随便支取钱银的事,还是不要告诉二弟的好。

这晚,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龙大未提洞房的事,安若晨自然也装不记得。只是黑着灯并排躺着颇是尴尬啊。安若晨没敢动,僵着手脚直挺挺躺尸状。

过了好一会龙大叹气:“说好了适宜时候我们可比比身上的伤痕,其实这会子便是适宜时候啊。”

安若晨涨红脸,他们有说过这种出格的话吗?她记得没有吧。难道是从前将军自己心里说的,他以为说出口了?但他语气如此笃定,安若晨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忘了。不不,这不是重点。比身上伤痕什么的,很羞啊。

“其实后头仍有许多凶险,此处又是军营,确是不好做些生娃的事。”龙大又道。

安若晨觉得脸要烧起来。将军,你这般自言自语的话,留在心里默想便好了。

“可我们是夫妻了,新婚夜,你会不会怪我?”龙大居然问。

安若晨闭上眼睛,她已经睡着了,没听见,真的。

可龙大的手在被子下悄悄地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安若晨又是惊讶又是害羞,不自禁哼喘了一声。这声音很小,但在静夜中却很是清晰。

也,很是撩人。

没一会,龙大翻过身来,将安若晨拉进怀里,小声道:“那,抱着睡好了。”

安若晨咬着唇不敢言声,已羞得动弹不得。

“就抱抱。”龙大又道,声音更小,似在她耳边吹气。

安若晨闭着眼埋头在龙大怀里,很想大叫将军你别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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