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船,等等我!/老公,轻点爱(出书版)(23)

他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地说:“名字这么奇怪的人,我怎么认识?你这么笨,又容易被骗,以后离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远一点!”

我翻了翻白眼,要比名字奇怪人奇怪,还有人比得上你老人家吗?有道是,尧烨,妖孽也,无人能敌。

仗着尧烨初来乍到,对学校的路除了教学楼就知道图书馆,其余的点都处于懵懂状态,又鉴于他的美貌和身份太受人关注,我就指点着他抄小路走捷径掩人耳目。(闺女啊,这么鬼鬼祟祟,难道你们在偷情吗?)

看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心里又乐又得意,怪不得他以前使我使得这么欢,原来这种差遣人的快感是其他的东西所比不上的!满足完我的小邪恶以后,医务室终于到了。

躺上病床,脱鞋,验伤。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人,我右脚的脚踝那肿得面目全非,怪不得忽然觉得鞋不合脚了。医生大叔像去菜市场买菜的大婶,对我的“猪蹄”左翻翻右弄弄,瞧得仔仔细细的,完全不顾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疼啊……

我可怜兮兮地瞅着医生:“好痛啊,我不看了行么?”

医生板着脸说:“不看?你想年纪轻轻的当铁拐李啊?现在不觉得,等老了以后风湿骨痛腿抽筋,你哭都没眼泪。”他缓了一会又狐疑地自言自语,“奇怪了,这么看来不像伤了骨头,怎么会肿得这么厉害?”

尧烨的脸马上黑了大半,像涂了海底泥似的,阴沉得吓人。

我扁着嘴抹泪,抓着医生的袖子哼唧:“我不会就这么瘸了吧?我可能是未来的体坛新秀,真要废了的话可是国家的巨大损失啊!”

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被尧烨冷飕飕的笑容压了下去:“医生,你不用管她,她再不老实的话就把另一只脚也弄残了,刚好可以送她参加残奥会。”

估计此话题太过血腥,医生翻白眼受不了了,大手一挥开了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就撂我们在一旁自生自灭。

我抓着药酒跟尧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半晌,他拿过药酒开了盖,那刺鼻的药味迅速蔓延开来,跟他清朗干净的形象十分不符。

我万分无措,慌慌张张地推拒:“尧老师,我,我拿回去自己擦就行了。”

他没说话,只是挽起袖子,又拉高我的裤腿管,沾着药酒的手帮我一圈又一圈慢慢地揉着。我觉得一阵凉一阵热,又疼又麻又痒,说不准什么感受,总之忒复杂了。

我一直咬着牙不敢喊疼,耳边不时的听见他的声音。

不用点劲没有用的,你忍一忍……

还疼吗?很快就好了……

我估计像他说的脑袋伤成浆糊了,不然怎么觉得此时他哄我的声音温柔得媲美天籁呢?

游戏厅的温馨

运动会师生组比赛的冠军居然就是那个长着一张小白脸的卓远航,不过也对,原来就是他跟“万米不倒”的女超人苗淼搭档,不赢也说不过去,而且听说他把一式两份的奖品全赠送给了学生,多么慷慨多么有师德的老师啊,那可是我肖想了很久又不幸擦身而过的华丽周庄五日游……

再抬头瞧瞧坐在我跟前不远处的这个据说也为人师表的男人,怎么就不能学到别人半分好呢?连个侧脸都完美得不像人,没有走关系给我安慰奖不说,就连实习都闭口不提,我的光荣负伤算是浪费了。我阴暗地腹诽,当他的免费劳动力这么久就没觉着捞到一丁点的好处,倒是经常怄得气得吐血。他运动会那天慷慨的温柔也只是昙花一现,矜贵得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穿越了。这证明了牛牵到京城还是牛,尧烨暧昧完了还是妖孽。

他似有所觉,侧侧头看了我一眼,我马上搔头垂眼假装在思考论文,现在还不能得罪他,而且还得拼命讨好,期末快到了,会不会挂科的生杀大权还掌握在他手里呢。

还记得结课那天,他一表人才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你们都大四了,我也不喜欢用应试教育来为难你们,就上交一篇五千字的论文当做期终测评。你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应该不难吧?”大家还没为他的宽容欢呼完,他又慢条斯理地接着补充,“我对论文也没什么要求,只要课题与选修相关、立意新颖的就好。我看那些搜索引擎前二三十页的论文都看腻了,就希望你们能拿出点不一样的真知灼见……”

买糕的!这还叫没要求?很高要求了好不好?明摆着不让我们借鉴参考前人智慧的结晶嘛,这么残忍的事情也只有尧烨这等级别的妖孽想得出来。是以全体精英吐血阵亡,万能的网络瞬间成了能看不能用让人心痒难耐的花瓶摆设,挂科近在咫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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