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39)

他自觉疑窦重重,推断下去又逻辑混乱不得要领,烦躁不堪地掏出烟来,却被huáng毛顺手接了过去,抽出一支点上。

“于胖子前些天卖了座矿给聂老二,那关系是铁铁的。”姜尚尧自顾自说下去,顺着思路分析背后动机,“聂老二的弟弟过年时和景程打过一架,你应该知道,现在你和景程又在于胖子手下帮忙。这事……”这答案说服不了自己,解释不了心中无由而来的惊惶。

“姜哥,”huáng毛老练淡定地吸口烟,“你放心,丧狗不会拿景程怎么样。他是和聂家有仇的人。”

对上姜尚尧疑惑的目光,他思索了片刻,继续说:“我也不大清楚怎么回事。好像是说丧狗哥在里面蹲着的那几年,被聂大欺负得不成人样。”

姜尚尧心跳的频率并没有因为huáng毛这句安慰而得到纾解,反而更急促了些。表qíngyīn晴不定地,看在huáng毛眼里,也添加了几许紧张。“我听景程说起过一次,说丧狗哥是想报仇来着。”话音一顿,他白白的脸突然涌起血色,“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相gān?这段时间,聂小四经常来场子玩,景程和他有说有笑的。我还以为……”

犀利目光下,他话语一滞,不敢继续。

“有说有笑?”姜尚尧一字一顿地问。

“是。”huáng毛嗫嚅相应。“我以为他们俩和好了。前些天景程和我解释过,说是有原因,让我别问太多。聂小四那小子赌xing大着,推牌九嫌闷,每回都是押大小,开年到现在,欠的帐不是个小数目。不用我们出手,自然有人收拾他。”他极少一次讲这么多话,磕磕巴巴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吞了吞口水,眼底晃过一丝慌乱,又随即恢复往常的yīn沉。

姜尚尧没错过他失措的神色,直觉他有所隐瞒。

他默默注视huáng毛qiáng作镇定地洗碗涮锅,直到huáng毛忍耐不住旋过身与他面面相对。

“我说,我爸也快回来了,你……”huáng毛指指门口。

“你把没说的都说完。”

huáng毛紧盯着他半晌不做声,姜尚尧几yù放弃时,他突然捞起桌面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了猛吸一口,问:“几点了?”

“快八点。”

huáng毛将指尖大半支烟弹飞,深吸口气说:“今晚上说好了去收账,我妈住院要送饭我才请了一晚假。景程应该已经去了。”

姜尚尧感觉绷紧的神经瞬间因为这句话迸裂成丝,仍勉qiáng镇静地问:“收账。哪家的?”

“……聂家。聂小四。”

作者有话要说:爬下去继续码~~

20

20、第 19 章 …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这个文貌似像传奇不太像言qíng,想看庆娣和姜老大互动的同学请喝杯茶吃个包歇口气静待下半部分吧

聂大进大牢后小四就跟二哥二嫂生活,除此之外,他自己又另外租了间房子,方便喝酒泡妞。

白天他睡觉,约莫到了傍晚出动。他活动的范围有限,多数是在他二哥的几个场子帮忙,偶尔去机室拉几杆跑马机,然后差不多天亮时再回他二哥的场子里,带个妞回家滚铺。

这些作息习惯,姚景程没向他赔罪示好之前就摸清楚了。而后聂小四知道了丧狗的地下赌窝,再对跑马机提不上半点兴致,每到夜里去二哥那里点过卯,接着就兴冲冲地往东城跑。

姚景程看在眼里,暗笑不止。

他哥说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这话和丧狗说的大同小异,丧狗说哪怕是欧阳锋huáng老邪那样的绝世高手也都有个命门所在。打蛇打七寸,这跟打架拳头先往眼窝子招呼的道理一样,挑软乎的地方。而聂小四的命门就是好赌,至于他哥聂二,他的命门是他两个兄弟。

姚景程不关心聂老二如何,也轮不到他cao心。他每天眼睛只关注聂小四的面色,那是手气好坏的计衡器。

聂小四初初来时,也赢过不少。再后来手气时好时坏,有输有赢。他嫌牌九枯闷,喜欢上押大小炸金花的效率时,就是输钱的开始。

他第一次问姚景程赌场抬不抬钱,姚景程脸上做为难的表qíng,心中偷笑,说有倒是有,可自古都知道高利贷不能随便借,那是扒人几层皮的东西。又故作大度地说自己抽水的份子也不少了,要多少让小四只管开口。

他抽份子的那点钱根本不够聂小四塞牙fèng。那聂小四张狂惯了,哪把丧狗看在眼里,心想他借就借了,闻山地面谁敢收他利息?当即说不用姚景程的私己,先问丧狗抬个二十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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