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445)

坐在兰嫂家的堂屋里,元素不仅有些感叹世事难料,想不到兜兜转转一圈儿,她还能再回到这个地方来。

想起这个,就不仅有些想念那个美丽的传说和那口古老的鎏年井了。

于是,笑了笑,问道:

“现有不缺水了吧?”

“不缺了,山顶上修了俩大水塔,家家都有自来水了,水龙头一拧,嘿,水就来了,这日子方便多了。”

“那村东口的古井呢?还是永不干涸么?”

似乎有些心疼地抬起头望村东方向瞅了瞅,兰嫂媳妇儿才捂着胸口小声说,

“干了,哎,就是前两天的事儿,好邪门儿哦,看着看着的水位就下降了,然后就干焦焦的了,听老人说都几百年没干过,算命的那个张三仙说,不吉利,怕是要出乱子了,我呸呸呸……不灵不灵!”

几百年不干涸的鎏年古井,居然干涸了?

元素瞬间愣了,脑子里钻出那篆书的古字儿来,耳边仿佛敲起了钱傲磁性好听的声音得意地飘荡:

“生死轮回,此情不移,鎏年古井,寿与天齐。”

呵,连古井都干了么?寿与天齐的古井都干了,那么此情不移,是不是也该死心了?

静静地坐着,她回忆着那天的阳光青草,绿树蓝天,祠堂古井……为什么那时候不多呆两日呢,多么美好啊。

于是,苦笑,叹息着往事终究不可追!

住进兰嫂家,总归是打扰了人家,而且她又不知道终究要住多久,干脆拿出钱来说租他们那间房子,可是好说歹说,兰嫂媳妇儿和儿子都不收这个钱,还说钱董对他们家,对鎏年村大恩大德云云……

村里人,真是实诚。

午饭时,兰嫂媳妇儿准备的竽儿烧鸡,挺有乡村特色,鸡是自家养的土鸡,竽头是临时到地里挖的,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吃过饭,她进屋准备午睡一会儿。

再踏入这间卧房,那感觉,恍如隔世,可惜房屋粉刷过了,不再是当初土砌成的样子,还开了一扇窗,装上了玻璃。

轻轻和衣躺在床上,她偏过头,就能透过窗户瞅见外面的乡村风情。

垂着眼睑,脑子里思绪万千。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自己爱的男人成了二叔,养了自己二十一年的妈妈,居然不是妈妈?

一夕之间,什么都没变了!真是混沌不堪。

独在异乡的感觉,让她开始思念起钱傲,思念起妈妈来,多久没有和那个男人分开过了,这乍一分开,真的还不适应了。

还有,她多想回家去亲自问问,可,妈妈的头发已经开始花白了,这件事儿的打击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妈妈那么脆弱,行么?

妈妈怎么能接受她自己养了二十一年的女儿,原来是当年抱错了的婴儿?

不,这样妈妈一定会疯掉的,这完全就是颠覆人生的巨烈火球,能将人彻底烤干的烈焰。

她怎么能够这么自私,她自己难过痛苦了,难道还要把这个巨大的打击让妈妈再来尝试一遍?

这真是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可是如果不问,她又很迷茫,她该怎么办?

心里有些怯懦,元素想来想去除了觉得自己需要安静之外,什么都想不明白。

……

就在元素思绪难平的时候,钱老二找她找得都快要发疯了。

已经三天了,他妞儿居然离开了他整整三天。这在之前,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儿。

最后,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准备去找颜色,她俩那么好的朋友,她不跟自己联系,肯定会和颜色联系的。

对,他突然觉得自己傻逼了,白白浪费了三天的时间。

可是,打徐丰的电话不接,跑到颜色住院的医院没有人,说病人出院了。

最后一个地方,他跑到了徐丰和颜色居住的花园别墅,可是砸了老半天门都没有动静儿。

就在他想踹门儿的时候,终于见到满脸阴郁的徐丰来开门了,不过那神情实在是差强人意,满嘴的酒气,那形象跟一天之前的自己,实在是有得一比。

听到他的来意之后,徐丰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哥哥,一大早你来找我就为这个?你说找谁?找我媳妇……不好意思,没了……”

神色一变,钱老二倏地抓紧他的衣领:

“说清楚一点,什么叫没了?”

“没了就是走了,跑了,不知道哪去了,不要我了……听懂了么?”

心情原本就是极度郁结,再听到他这话,钱老二都快崩溃了,这什么世道啊,现在的女人个个都长行市了啊,动不动就开溜儿?

于是,放下抓扯他的手,垂下:

“妈的,原本咱俩同命相怜!”

被他这句话逗乐儿似的,徐丰扯过他的肩膀,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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