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1460)


英娘却急急地问:“其他地方伤着没有?”
“肩膀上青了一块,”阿金摇头,“再没有其他伤着的地方。”
英娘长透一口气,这才问起善后的事:“二少爷怎么说?”
“二少爷把六少爷送回来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见踪影。”阿金低声道,“倒是五少爷,一直用井水给六少爷敷嘴角。”语气中对徐嗣谕隐隐有几分不满。
英娘一愣。
屋子里突然响起谨哥儿清亮中带着几分欢快的声音:“五嫂,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英娘抬头望去,看见谨哥儿穿了件青莲色的锦袍从内室撩帘而出。
他面如白玉,嘴角上一块微有些肿的青紫就显得特别醒目。
英娘看着立刻心疼起来。伸手想摸一摸,又怕弄疼了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小心翼翼地问他:“疼不疼?”
“不疼!”谨哥儿笑,可一笑又牵动了嘴角的伤,笑容没来得及展开就苦了脸,表情因此有些滑稽,“当时没注意,事后就没感觉了。”
“在我面前还逞强?”英娘不由嗔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倒好,竟然和人打起来架来。我看你怎么善后?”说着,转身问阿金,“有没有蔷薇粉?和了胡粉调一调,也不知道能不能掩得住?”又道,“我那里倒有盒蔷薇粉,”然后高声喊了石燕,“……快去拿来!”
石燕应声而去。
“我又不是女子!”谨哥儿不愿意,高声道,“在脸上敷粉,算是什么一回事?再说了,隔得那么近,祖母就是眼神不好使,闻着那香粉味恐怕就要起疑。还不如想个别的什么法子?”
“那你说,怎么办?”英娘瞪大了眼睛,“说你摔了一跤?你六岁开始蹲马步,就是把谁摔了也摔不了你啊”说着到这里,她忙道,“对了,昨天的事怎样了?长安、随风他们有没有事?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听说对方是淮安来的,嚷着就是见了皇上也不怕,摸清楚了是什么底细没有?”
“放心吧!那帮小子仗着会几招拳脚,根本没把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放在眼里,等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去喊救兵,我们早就溜了。”谨哥儿说着,眉宇中有了几分得意之色,“长安和随风他们只是受了点小伤,擦点跌打药就行了……至于那帮不长眼的小子,不给我躺上一年半载的,休想下得了c黄”又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界就敢来横的。强龙还怕地头蛇。活该他们倒霉。”很不屑的样子。“我带出去的几个护院,可是我们府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要是他们都能打趴下,我看,我们永平侯府趁早把这敕赐的匾额拿下来藏好了,免得丢人现眼的。”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英娘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这么莽撞?打赢了就行了。何必非要把人打成那样?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听小厮说,可是你先惹的别人……”
“什么是我先惹的他,是他先惹的我好不好!”她的话还没有说话,谨哥儿就像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我从定国公府出来,一不小心惊吓了他们的马车,我向他们陪了不是他们还追到了茶楼来。我看他们气焰嚣张,先打残了他们两个人,然后说到春熙楼摆两桌酒给他们赔个不是,交个朋友,这笔帐就算了了。谁知道他们竟然不领情,又叫了一帮人来……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觉得我做得已经仁至义尽。难道让我站在那里给他们打不成?”
英娘一下子就抓到了他话里的漏洞:“你不是说出去逛逛的吗?怎么就去了定国公府?又怎么会惊了他们的马车?就算是这样,你陪了不是,定国公府的门子又不是不认得你,你们起了冲突,定国公府怎么就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出来劝架的?还让他们追到茶楼去了?”
谨哥儿被她问得有些讪讪然,正要说话,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他当时穿着小厮的衣裳,突然从定国公府的夹道里窜了出来,差点惊得那几个护卫从马上摔下来。”
“二哥!”谨哥儿脸色一红。
英娘忙循声望去。
徐嗣谕还穿着昨天的鸦青色锦袍,眉宇间带着几分倦意,显得有些疲惫。
“他穿着小厮的衣裳,门子哪里想得到是谨哥儿。”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漕运总督陈伯之在淮安一言九鼎,他的独子陈吉跟着他在淮安长大,众星拱月似的,养成了目下无尘性子,这次又是奉皇命进京,谨哥儿赔了不是就跑,一点诚意也没有,陈吉怎么会善罢甘休?”说着,他望了谨哥儿,“你出手就把陈吉的两个随从打残了,开口就在春熙楼摆酒,当时就把他们给镇住了,问你是哪个府上的,你却说是定国公府的亲戚──定国公府的正经亲戚会从夹道里出来?定国公府的亲戚那些门子能不认识?你让陈吉怎么想?还以为你是在调戏他们,自然怒不可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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