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安以风轻轻摸摸枕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他才二十岁,第一次爱上女人。他不知道韩濯晨说的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对司徒淳的激情究竟能维持多久……
他唯一知道的是,今天,他全心全意爱着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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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濯晨走出病房,他没坐电梯,而是走的楼梯,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我在粤华酒店的309包房等你。”
一小时后,司徒淳穿着黑色的短裙如约前往。
虽然约在酒店这种暧昧的地方,韩濯晨坐在沙发上,衬衫西裤穿得整整齐齐,很明显地表现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尊重。
他开口便直奔主题:“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布署,下个月三十号是卓九的六十大寿,我会告诉你崎野的军火藏在哪……”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天?”
“到时候,你们可以把崎野所有有头脸的人全都带走,一个都跑不了。”
“抓他们容易,要告他们需要足够的证据。”
“我试试看吧。”
“好,我等你消息。”
她要离开的时候,韩濯晨刻意交代了一句:“我们的约定不要让安以风知道。”
“我明白!”
司徒淳走后不久,另一个人来了,是穿着便装于警官。
韩濯晨站起来,神色有些拘谨:“爸,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下个月三十号,我想你帮我调开警局候审室的守卫。”
“为什么?”于警官的脸上有些疑虑。
“我要让卓九进得去,出不来。”
于警官惊得退后一步。“你……”
韩濯晨看着他,眼睛里闪过真挚的哀求:“爸,这么多年,我只求过你这一次。”
于警官表情变得非常复杂,有担忧,有为难,也有惊慌。
最后,他说:“好……吧!”
于警官离开后,韩濯晨站在窗边,双手撑着阳台,看着外面杂乱无章的街道。
他妈妈活着的时候,他一直在努力做个好人,即使生存在杀戮之中。但自从他妈妈病逝,他忽然觉得做个好人已经毫无意义。
既然命运决定他踏上黑道,他何不在这条不归路上走出他精彩的旅途!
安以风是对的,黑道该有他真正的秩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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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情好,伤势也复原的特别快。
安以风不到两周就出院了,司徒淳当然不能去,她偷偷打了电话给他,问他:“伤势是不是完全好了?不要急着出院。”
“当然好了。”他用百分之百的安以风式口吻说:“不信你今晚试试看……”
“再联络吧!”她快速合上电话,手捶捶剧烈跳动的胸口,平复着乱七八糟呼吸。
这邪恶的男人已经彻底让她乱了方寸。乱得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见他,一见了面,就是面对面呆坐着,也不想分开。
她整理好情绪,跑上正等着她出发的警车,去一间酒楼临检,因为有人举报那里有人私带枪械。
一进酒楼,她就惊呆了。
能容纳三十几张大桌的酒楼里,坐满了人,看打扮和气质就知道他们都是混黑社会的。
在几百人中,有两个全身黑衣男人身上就像有光束,能轻易引人注目。
一个是坐在角落,沉静得连他身边的空气都无法流动的韩濯晨,黑色的衬衫勾勒出他忧郁的内敛。
一个是被众人围在中间争先恐后敬酒的安以风,黑色的夹克诠释着他浑身的野性。尤其是他眼神里染着几分醉意,身边的桌上放了一大排酒瓶。
与安以风同桌的还有一对穿着浅蓝色衣服男女,他们旁若无人聊着天,时而相视微笑,她见过那个男人的照片,传说中的雷老大……
司徒淳艳羡地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看。
什么时候她也能和安以风在万众瞩目的场合握着彼此的手,相视微笑?
那该多好!
转念再想想,人总是要知足的。
她能远远看见他这么开怀大笑,就很好!
热情高涨的聚会终于在发现他们这些不速之客而安静下来,所有视线都投射向他们这些骤然变得渺小警察。
她悄悄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
躲在新任的分区署长于警官后面,偷偷抬眼,还是对上安以风火热的目光。
她尴尬地笑笑,满脸愧意。
可他对她眨眨眼,满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