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枝(1379)

和朝廷命官的休沐时间一样。

他就可以有时间好好地陪陪慎哥儿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李谦反省。慎哥儿渐渐大了,他这个做父亲也应该担负起教导之责了。

吴辅成也很满意。

这样他也可以到处走走了。

等过了二月初二,慎哥儿正式拜了师,开始每天早出晚归地上学。

太皇太后不干了,总觉得姜宪和李谦对孩子太严格了,盯着休沐的日子接了慎哥儿到宫里玩。

止哥儿孤零零的,也觉得不好玩了。就吵着也要去吴辅成那里上学。王瓒去拜访了吴辅成几次,吴辅成想着止哥儿和慎哥儿是表兄弟,一匹牛是放,两匹牛也是放,同意给止哥儿启蒙,但要等到止哥儿七岁:“年纪大一些,性子也稳沉一些,更容易学得进去。”

吴辅成话已到此,王瓒也不好强求。

止哥儿知道后情绪低落,连着两、三次都没有进宫去见慎哥儿。还是慎哥儿瞧出不对,到亲恩伯府探望止哥儿,止哥儿这才高兴起来。

姜宪则准备着大妞儿回甘州的事。

李骥那边得了信,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过完年就派了人来接女儿,正巧百结和情客也都带着孩子准备上京城和姜宪团聚,两拔人就走到了一块儿。

虽说百结和情客如今已是官太太了,可两人有事没事还是会帮衬着姜宪做些事,这两人的到来,让姜宪松了口气。

两人也不想离姜宪太远,就暂时借居在了镇国公府的东群房,和长公府隔着一道墙。

等到三月,大妞儿启程出了京城,姜宪也借着春节和京城中的外命妇应酬了一圈,她和白愫这才彻底地有了空闲。

两人约了去潭柘寺赏花,坐在潭柘寺的桃树下喝着过年时酿的青梅酒,在明媚的春光里闲聊。

不知怎地,两人说起韩同心来。

白愫道:“你不在京城,不知道她的变化。她瘦了很多,每次见到她都眼神阴鸷,让人害怕。”

姜宪却没有什么同情心,道:“当初嫁到宫里来,也是她自己同意了的。我听太皇太后说,她老人家还曾和东阳郡主说过这件事,但东阳郡主并没有把太皇太后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家当时太急着和赵翌联姻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白愫道,“当时韩家的日子不好过,走到哪里都排在最后,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

说到这里,姜宪就问起简王世子来:“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包养戏子,放荡不羁,完全颠覆了姜宪对他的印象。

“还能怎样?”白愫叹道,“简王爷太惯着这个儿子,加上他不怎么管内宅的事,儿子又一直养在内宅,就这样了呗!”

之后姜宪又问起京城其他功勋之家的事来。

两人说了一下午八卦,晚上在潭柘寺留了一宿,第二天才坐着马车慢悠悠地回了京城。

转眼间就到了四月初八的浴佛节。

吴辅成给慎哥儿放了三天的假,慎哥儿先去宫里给太皇太后请了安才回长公主府。

姜宪、白愫、石氏等人约好了一起去潭柘寺礼佛。

潭枯寺的主持高兴极了。

如今朝廷南下,京城身份最高的外命妇就是姜宪了,姜宪浴佛节能来潭柘寺,潭柘寺就有了和很多寺庙一争高下的资格。

潭柘寺那天清了场,专程接待姜宪等人。

李谦也陪着姜宪去了潭柘寺。

等他们从寺庙回来,看到了柳篱。

李谦讶然:“你怎么会过来?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柳篱苦笑,道,“三月初的时候,李大人去了趟泰山,给慎哥儿求了道平安符,非要我赶在今天送过来不可。我只好算着时间进京。”说着,拿出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递给了李谦,“说是得慎哥儿自己亲手打开,亲手戴上才好。”

李谦忙让人去请了慎哥儿过来,并在外院招待了柳篱。

姜宪听到这个消息沉默了良久,慎哥儿回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慎哥儿挂在腰间的装了平安符的小香囊。

慎哥儿道:“娘,您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姜宪闻言就长叹了一口气。

立场不同,看事情也就不同了。

站在她的立场,李长青对不起她。可站在李长青的立场,她又何尝对得起李长青?

赵翌那样羞rǔ她,她都能释然,为何就不能原谅李长青呢?

可能因为他是李谦的父亲,对她又一直像女儿般的疼爱。不,甚至比对李冬至更好。事情暴露出来,她更加难以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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