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术(12)

她犹豫了一下,说:“这是必要的。”

我说:“那摘掉的东西又怎么能安回去呢?就算做个假的,也不会有自然反应吧?”

她被我问住了,她很少被我问住。

我很佩服自己,又说:“我再问你,奶牛是公的还是母的?”

她说:“当然是母的。”

我说:“如果都是母的,它们怎么繁殖下一代?如果是公的,怎么会有奶?”

她又一次愣住了,然后告诉我她头疼,需要冷静。

我们一起挂断了电话,我又发短信给黎先生,因为刚才的问题不仅难倒了Miumiu,也难倒了我自己。

黎先生说:“奶牛是母的,繁殖的是是交给种牛做的,种牛不是奶牛,就是专门下种的公牛。”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一个问题。

我问他如果一个男人做了变性手术需不需要摘除。

他说:“应该需要。”

我又问,那他还能变回来么?

他说:“既然要当女人,还变回来干嘛?”

我说:“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他沉默了很久,反问我:“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我说:“因为你是男人。”

他发了个笑脸给我,还开了一句玩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觉得我适合变性。”

我也笑了。

经过这一晚,我发觉和睦是个神奇的存在,因为他的一句话,我和黎先生之间的话题已经飞跃到两性关系了。

在张力和林若的婚宴当天,我又一次听到“和睦”这个名字。

张力说,和睦也来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他问我为什么会来之后。

当时,我正挽着黎先生的胳膊,说:“这是我男朋友,这是我们的贺礼。”

张力接过东西,问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说,半年了。

张力的脸色很不好看,然后对我吹嘘连和睦也参加他的婚宴,因为林若很喜欢他。

林若总和我喜欢同一个人,还都是男人。

我问张力,哪位是和睦。

张力正和另一位客人握手,还对我比划个“嘘”的手势,说:“别说出去,他喜欢低调。”

我来不及追问,便被黎先生拉走了。

我们一起坐在一号桌。

一号桌边还围着另外七个客人,分别是张力的父母、林若的父母,还有他们的舅舅、舅妈们。

我负责和张力的父母寒暄,黎先生负责和林若的父母叙旧。

他们的脸色都很不好,但又不安排我们去别的桌坐。

黎先生解释说:“这是因为他们怕咱们到处乱说话,所以放在这桌保险。”

我觉得黎先生说什么都是有理的,什么难题在他那里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趁着新娘子出来前,张力的父亲开了一瓶红酒,还给我倒了一大杯。张力一家人都知道我不能喝,还知道我喝一口就会晕眩,说不出一句利落的话。

我本来不想喝,可是黎先生说我只需要喝一口,剩下的都归他。

于是我喝了一口,开始犯晕,以至于没有看清正走出来的新娘子的嘴脸。

朦朦胧胧之间,我眯着眼站起身,靠在黎先生身边,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对黑白无常走向我们,白无常穿着蓬蓬裙,露着胸口,黑无常戴着眼镜,脖子上还挂着上吊绳。

他们越走越近,我很害怕,我抓着黎先生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黎先生硬把手拿下来,我又看到了黑白无常,于是大哭。

我扑进黎先生的怀里,生怕白无常的血盆大口咬断我的颈部大动脉。

黎先生一边安抚我,一边和黑白无常交涉。

最后,他在我耳边保证不会有人伤害我,我才敢露出脸。

但是白无常并不和善,她还对我伸长了手臂,手里端着一杯血。

我怕极了,再次扑进黎先生怀里的同时,也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扔向了白无常。

再然后,全场都沸腾了,轰轰隆隆听不清楚。

这天晚上,张力的母亲打电话给我妈抱怨,据她所说我大闹婚宴,将一杯红酒倒进了林若的胸口,不但毁了她的白色婚纱,还把林若的父亲气的高血压进了医院。

我妈听了立刻打电话给我,但我的手机关机了。

那时候,我刚清醒,醒来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关机了就想找充电器充电,但充电器不在床头柜上,上面只有一只男用手表。

我拿起手表看时间,然后听到了身后的翻书声。

我回头一看,看到了黎先生。

黎先生也正看向我,说:“你找什么?”

男+女=婚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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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家干什么!”我瞪着他,但我的眼睛很干很涩,实在难以瞪到最大。

然后,我又发现了一项事实,又说“你居然还躺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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