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婆媳战争(原名:新婆媳时代)(147)

撑在洗手台前,伸手一抹,在光滑的镜子表面仍是有一层灰尘,淡淡的轻轻一捻就没了,可是它存在。有本书《假如没有灰尘》里讲述灰尘的重要性,那些都是关乎自然跟生态平衡的,可是明绯绯突然意识到,如果没有蒙尘,也许婚姻就是清晰可见的镜面,少了雾里看花的感觉,更显缺点重重。

不用问,这晚,小两口可以说是同床异梦了。一个在琢磨怎么摊牌,一个在询问过后未得到答案而心里犹疑不定。

第二天早上经过饭桌前,明绯绯还下意识的看了危成一眼,他神情沉静,眼中蓄满柔情:“老婆吃什么?”

她瞄了瞄眼餐桌,油条、豆浆今天看上去一个油腻可憎,一个黄黄的不讨喜,诚如餐桌边坐着的两人。难怪人家说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一肚子气。

“恩,我胃不舒服,先去上班了。”她低低回了句,声音沙哑,喉咙肿的难受。她不知道除了这些还能说些什么,“妈今儿气色真好”,还是“老公今天早点回家”,这些话平时看似亲切可人,可此时此刻却只显得虚假做作。当一家人发展到只能虚假做作的说场面话,这关系是否还能长远走下去?恐怕到了头也只能越处越显得无力。

从昨晚开始,尴尬、狼狈就成了明绯绯的心情写照。椰子小姐的脾气比天气还难预测,天气预报也有个准儿的时候,可她时不时的变卦翻腾,无常的完全体现人生是多么无常。

到了公司,她静坐了半小时就拨通了时美仑办公室,简单一句“时总,我有点事要说”便自动自发的上楼请安。

这是一次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对话,是一对婆媳之间的沟通,是一场上司与下属的交心。尤其是在静悄悄的办公室里,虽然不至于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明绯绯很清楚的听到椰子小姐翻跟头的声音:“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她一开口就发现嘴角抽的不像话:“时总,这期的大型活动需要派人到香港考察,这一点企划案里已经交代了。”

“恩,我批了,不过人选还没定。”时美仑淡淡的应,仔细观察儿媳妇的神态,好似有些焦躁有些不安。

明绯绯摆手摇头:“这个案子挺重要的,我也想多接触这个项目,如果您允许的话可不可以派我去?”

时美仑有丝惊讶,她没料到在这个时候儿媳妇选择出国:“你都想好了?这一去就是半个月。”她本来也希望是朴羊羊或明绯绯其中一个去,不过私心上更希望儿子儿媳妇多相处。

“恩,有些事我想需要凉一凉,有些工作也是时候完成,这样对双方面都有利。”明绯绯观察着时美仑的表情,生怕从中看出半点不同意,她连忙又道:“人争一口气,这几个月我在工作上表现不佳,自己也看着憋屈。”

“那……家里呢?你想清楚了?这一去可就是半个多月。”时美仑低头开始批文件,虽然面上漫不经心,心里却着实起了不详的预感。

“这就是我主要来的目的。妈,您也是女人应该能明白我,我有时候冲动有时候怕事,但是对人对事我都很认真,所以我不想草率,总之我需要点时间理清楚一切。我保证回来以后一定会有满意的答复。”明绯绯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没多大底,半个月后是否真有满意的答复,是谁满意,还是大家都能满意,一切均无解。

这个保证太不准确太无定向,但是她希望时美仑不要细琢磨,可以站在女人的立场上体谅一下。她突然想起韩剧《贤内助女王》中的雷人桥段,女主因为婆婆把一盒腌制小螃蟹给了大伯两口子,而在回家的路上跟老公大哭大喊说自己好久没吃到海鲜了。当然韩国生活水准有限,尤其体现在食物极度短缺上,遇到个烤肉是都按年/次吃的,所以那女主因为小螃蟹而引发眼泪决堤也是可以理解的。明绯绯庆幸自己还不至于到了为了芝麻小菜闹腾的地步,相比之下,她找到了自己许多理性的立足点,暗自发誓切莫因为鸡毛蒜皮而堆积不满。

可“事实”往往与“想象”有可远可近的差距,也许上一秒还是比邻而居,下一秒已经火星撞地球。就像时美仑现在的想法一般,在她看来儿媳妇很显然有赌气的成分,或多或少。但是也不排除理性的范畴。如果是婆婆她会觉得任性,绝不能放纵,可如果是女人与女人的将心比心——时美仑陷入了思考。

时美仑毕竟活了半辈子,再加上不爱钻死胡同的性格,她并不爱斤斤计较。可这几个月,她充分认识到年级差距的可怕性,不仅一次的被儿媳妇的说法、做法雷的短暂性失去思考能力,就跟网上流传的“囧”一个意义。她实在搞不清楚“雷”、“囧”的真正含义,总觉得那是年轻人抽象派的代表,可每每找不到词汇形容心情的时候,这两个字就会踊跃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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