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心里一酸深怕他看出来不敢抬头闷声说：“没有。”

“不信。”方立夏沉吟了半刻果断地拨了冯征程电话可是铃声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

陶然急了一把拉住方立夏手：“别方师兄别打啊。”

“那和说出了什么事情？”方立夏认真地看着她。

陶然半天没有说话渐渐地黑漆漆双眸浮起了一层雾气她努力睁大了双眼勉强笑着说：“好吧走请喝酒慢慢和说。”

陶然和方立夏在超市里买了一箱啤酒和一堆零食带着他进了自己家门。两个人在阳台支了一张折叠桌把啤酒一溜儿排开陶然豪气地说：“方师兄吹喇叭吧吹一瓶——”她顿了顿“喝一口。”

方立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憋死问：“喝一口？没听错吧？”

陶然认真地看着他说：“喝醉了会又哭又闹到时候会恨不得揍。”

方立夏看着小师妹豪气大发：“好干杯随意。”说着拎了一瓶啤酒就吹了起来麦芽色液体在瓶子里渐渐减少最后变成白色泡沫滑向瓶底。陶然蓦地也激动了起来举起一瓶和方立夏一敲啤酒瓶发出了清脆响声然后仰起脖也灌了一大口。

“冯征程和分手了所以师兄不要再问了。”

“哦”方立夏应了一声“那是他冯征程没福气。”

说着他又开了一瓶：“看他身边那些女人没一个好除了小师妹。咱们不理他看看身边不还有这么一个优秀备选嘛。”

陶然噗嗤乐了：“真嘛？那刚才那个美女姐姐怎么办？”

方立夏嬉皮笑脸地说：“哪有小师妹重要啊没看见刚才就被赶走了。”

陶然又喝了一大口豪气万千地说：“好干杯还是师兄好!”

两个人来往方立夏下去了五瓶陶然也把小半瓶给喝下了肚渐渐地有点脑袋发涨了。

“方师兄说们男人是怎么回事情啊？”陶然皱着眉头疑惑地问。

“怎么了？”方立夏吃着花生米看着阳台外风景怡然自得。

“今天碰到大学前男友了他说他以前错了他还说们缘分还没有断听听这是不是很好笑？”

“什么？”方立夏立刻不怡然自得了“这种男人最不靠谱了可别信他花言巧语。”

“花言巧语呵呵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相信？”陶然略带醉意地笑着忽然神秘地说：“知道吗？今天逛书店时候看了新版《碧血剑》了。”

“怎么了？”

“袁承志都移情别恋了不爱夏青青转爱阿九公主了。”陶然咯咯地笑着“记得老版里袁承志多爱夏青青啊。”

方立夏愣了愣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几个人名是干什么顺口应和说：“是嘛金大侠这是干嘛啊。”

“所以啊说连白纸黑字东西都变了们还能相信什么！”

陶然说完呵呵怪笑了两声咕咚一声趴在桌上半天没有起来。方立夏心里一慌推了推她没有反应又推了推觉得不对用力把她拉了起来只见她满脸泪痕倔强地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不用看到自己满脸狼狈和痛苦。

方立夏从陶然家里出来时候已经将近十点大街上车子明显少了很多一边开方立夏一边觉得脑子里一团糨糊小师妹倔强而又脆弱表情一直在脑海里挥散不去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心漏跳了一拍。

他想了想又给冯征程拨了个电话电话依旧是响了很久在他将要放弃时候通了震耳欲聋音乐声从话筒那头传来没一会儿音乐轻了应该是冯征程走到了包厢外面。

“什么事啊立夏。”

方立夏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会儿问：“听说和小师妹分手了？“

“是啊怎么知道？”冯征程有点意外。

“为什么？”

冯征程失笑：“和女朋友分手时候能说出个为什么来？”

方立夏哑然可是心里却有一团火慢慢地燃烧起来让他很想骂骂这个从小一起混大朋友。

震耳欲聋音乐又传来里面夹杂着几个人声音喊冯征程过去有男也有女。方立夏忽然就没有了说欲望：“好吧不说了去忙。”

正想挂电话冯征程忽然开口了：“立夏其实很喜欢她。”

“和她在一起很轻松很愉快。”

“就像说那样怕最后伤她。”

“也怕最后收不了场。”

“知道最后总是要离开。”

……

方立夏楞了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听到冯征程向他解释这么多；可是这些都是什么烂借口？他哼了一声说：“明白了。可是阿程有后悔日子。”

陶然从梦中醒来天已经大亮昨天一晚睡得无比舒畅早上心情也连带着好了很多。今天要陪着客户下工厂这个客人来视察工厂顺便商谈下一年业务田苏苏对她再三强调：明年年终奖就着落在这个老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