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帆大惊失色，疼痛却让她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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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烨解决了于帆以后，本来就已经准备去找小鱼，然后没想到小鱼先一步把人约了出来。

曲烨到的时候，坐在咖啡店的小孩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想一边傻笑，然而看到进来的他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着对面冷着脸的小孩，曲烨怀疑的事情很多，更加觉得奇怪的是脸上的那些伤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已经没有那么狰狞了。

“首先，我要通知你一点，离白依依远点。”小鱼率先开口，对于这个男人，小鱼没有任何感情。

“什么意思？”曲烨的脸色很难看，他对于攻略者有着很不好的感觉，再加上这句话挑衅味十足。

“字面意思。”小鱼冷笑，“对了，这张卡里面有四十万，算是我买了你一颗精子。”

曲烨脸色一下子黑了，站了起来，“你……”

“别说话，我不喜欢听到你的声音。”小鱼的表情同样不好看，“我猜你肯定也不想知道，我上几个任务的男主角的下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么事情也就好办了。你这辈子别接近白依依，我也不会动你。懂？”说最后一个字地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曲烨，眼里只剩下凶狠、阴冷。

然后接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声音带着小孩子的童真，软糯软糯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对了，我妈妈说，女孩子要温柔，不能这么凶。”

“所以，别接近白依依，你应该也知道，我跟于帆并不是一个等级的，我一点都不介意告诉你，我们攻略者是按照能力顺序给系统排序的，于帆的系统叫12138，而我的叫00001。现在懂了吗？在没有找到这个世界最大的boss之前，我不会对你动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小鱼脸上洋溢着的是小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嘴里的话却是字字打在曲烨心上。

“你到底是谁？”曲烨抬起头看向小鱼，这一刻，他发现这双眼睛几乎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发现了？”小鱼压根没有想瞒着，她已经证实了曲烨能听到她和系统的声音，那么十有八/九已经听过了于帆和系统的声音，原来的剧情，曲烨肯定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她被送出了这个世界而已，她也不介意让他知道。

“这张卡收下吧，毕竟是我欠了你的。”小鱼挑了挑眉，“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双眼睛。”说话间，脸上的伤疤一点一点地消失了，露出了原本的脸蛋。

曲烨面无表情地看着小鱼，眼里满满都是痛苦，“是你？”

“不然呢？”小鱼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觉得我妈妈答应跟你在一起还有其他的理由？”

“她知道多少？”曲烨坐了下来，手紧紧地握紧，问道。

“不多不少，反正跟你有关的一个都不记得，跟我有关的，一个都没有忘记。”小鱼扬起脸，嘚瑟地说道，看到曲烨痛苦地表情，更加满意了，“对了，虽然无论是那个时候还是现在你都并不相信我是你孩子，但是并不影响那颗精子是你提供的，所以钱还是收下比较好。”

曲烨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终于爬上了他的脸，他今年不到二十岁，但是却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死灰。

“我并不知道那些事情，我知道的东西都是从于帆那里来的，很抱歉。”

“哦，但是我并不关心这个。”小鱼耸了耸肩膀，穿着小小的碎花裙的小女孩，绑着两个小辫子，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特别滑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曲烨只觉得心痛。

“对了，以后她身边有我就够了，等我脸好了，我想，她也就不会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会给她找一个好归宿再离开的。”小鱼虽然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她教会了我善良，那么就该轮到我教她残忍了。

小鱼当然知道白依依心底善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那么黑暗以后，还跟个小太阳似的。

但是很明显这个世界并不是其他的世界，最最重要的是白依依身上只剩下一半的女主气运，根本不可能能保住那些来自于那部的恶意。

而曲烨，她不会相信曲烨，她经历了那么多个世界，男主气运女主气运，本来就不靠谱。

更何况像白依依这种情况，而且还有前世的那么教训。

小鱼最后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往回走，白依依睡午觉快要起来了。

曲烨看着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背着自己的小书包的背影，整个人都一下子趴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