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婚(191)

人心的险恶有时候超乎想象,纪皖痛恨那些无耻的人,她愿意无条件地信任眼前这个人会做出做好的安排。

“走吧,”贺予涵扶着她站了起来,“去看看姥姥,别担心,我明天替姥姥联系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没事的。”

纪皖顺从地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闪烁:“那个……捕鱼船的船长有个女儿吗?”

话一出口,就连纪皖自己都觉得自己在犯傻,脸上顿时起了一道红晕,贺予涵却不明所以,一脸的困惑,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不知道,船上都是些大老爷们,哪有女孩子会去捕鱼啊。”

纪皖稍稍放心了一点,却还是忍不住嗔怪地斜了他一眼,那双眸子刚刚被泪水浸润,越发得清透黝黑,贺予涵忍不住心头一荡。

到了病房,姥姥已经睡了,纪皖一看时间都已经快十点了,不由得发了愁:病房里还有一张病床,这可怎么睡?

“你睡吧,我在那里上眯一觉就好了,”贺予涵指了指那简易的折椅说。

纪皖知道现在应该让贺予涵回去好好休息,可她今天却任性地想要有人陪在身边,她想了想说:“我们俩挤一挤,就在一张床上也不要紧。”

她目测了一下,幸好两个人都瘦,可以一个床头一个床尾,节省空间应该能睡得下。

贺予涵定了定神,把折叠椅搬到了病床边,压低声音说:“好了别争了,我就在旁边陪着你,赶紧睡吧。”

纪皖和衣躺在床上,这些天她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困意顿时袭来。

贺予涵坐在椅子上,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地落在她的脸上,那眼睛黝黑深邃,仿佛能把人吸入其中。

这样的感觉让人安心,纪皖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姥姥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她,纪皖被这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四下看了看问:“他人呢?”

“谁啊?”姥姥故意装着不知道。

“姥姥!”纪皖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样小女儿模样的外孙女真的难得一见,姥姥乐呵呵地说:“叫你藏着掖着,害得姥姥担心了这么久,你说的要带来给我看的人就是予涵吗?”

纪皖刚“嗯”了一声,就看见贺予涵推门而入,朝着她们俩招手致意:“走吧,我已经安排好了,马上检查。”

姥姥搬进了那栋贵宾楼,那里的护理非常周到,护工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更有特护的专业照顾,纪皖放心了不少。

是否有癌细胞、病情到底如何,这些结果需要两天后才能出来,姥姥硬是把他们推了出了病房外,让他们俩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别在医院里陪着她这个老太婆了。

两个人手拉着手一路出了医院,站在大门口,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我们去哪里?”贺予涵征求纪皖的意见。

“要不要先给你爷爷和公司报个平安?”纪皖有点担心地问,“这两天我帮你处理了一些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纰漏,你最好去检查一遍。”

贺予涵漫不经心地说:“你的决定肯定是最正确的,就算你把函念弄得倒闭了也是正确的。”

这可真有点烽火戏诸侯的味道。

纪皖哭笑不得:“现在这公司有我的份,要是倒闭了我会心疼。”

贺予涵担心地盯着她,想从她的眼里找出不开心的痕迹:“你生气吗?我又……又没经过你的同意做了决定。”

放在以前,可能会生很大的气吧。

但是现在,纪皖心里完全没有生气的念头:“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没有什么等同的礼物可以……”

“不,这不是礼物,”贺予涵解释说,“你和我结婚,离婚了是可以分走我的一半财产的。”

纪皖抿住了唇:“你以为我不懂法律吗?那是婚后财产。”

贺予涵语塞,狡辩说:“我说的是M国的法律,我在那里呆了六年,耳濡目染了。”

抿住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浅浅,却好似缓缓绽放的百合。

还没等贺予涵从那笑容里回过神来,纪皖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印上了一个吻。

这是纪皖第一次主动吻他,贺予涵怔楞了一秒,猝然噙住了纪皖的双唇,粗暴地扫荡着她的口腔,吸吮着她的丁香,那久违的甜蜜感觉是如此美好,他几乎无法停止。

胸前的推拒传来,贺予涵强忍着胸口叫嚣的渴望,缓缓地松开了桎梏着她脖颈的双手,恋恋不舍地在她脸颊上轻啄了几下。

纪皖的双眼氤氲出一层浅浅的水光,眼波潋滟,几乎能让人醉倒。

“在大门口呢,”她轻声埋怨,语声中带着几分娇嗔,“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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