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萧晏晏(127)

翌日,那蒙拉卓又来叫阵,萧子裴在城墙上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说他没什么本事就别学人家奇兵突袭;说他是不是银子太多了,士兵只要碰到漠北城墙灰就可以回去领赏;还让风武阳编了一首打油诗在城墙上吼,漠北的风声呼呼,直直地把打油诗传到西凉营地,差点没把蒙拉卓气死。

风武阳在驿馆里对着萧鸿的那篇檄文整整一天,到了傍晚,一气呵成写了一篇檄文,朗朗上口、浅俗易懂、笔力犀利,将萧鸿丧心病狂的斑斑劣迹一一述来,言芷和萧子裴看了忍不住击节叫好,派人张贴在各处。

时值漠北的春季,正是放纸鸢的好时节,萧子裴叫人做了许多纸鸢,将檄文绑在纸鸢上,看准风向,将纸鸢放往萧鸿盘踞的大亦;又派了五千精兵佯攻大亦,一队神射手在士兵的掩护下在大亦城外,瞅准那些飘在大亦上空的纸鸢将他们射落,几日之内,往大亦城内散发了近千张檄文,散落在大亦城各个角落,言明凡是被蒙蔽的百姓或是驻军,如若幡然悔悟,朝廷必然既往不咎,如若戴罪立功,必然加官进爵。

作者有话要说:武阳,醋妈的心好痛啊,乃个闷骚的孩纸!~~~~(>_<)~~~~

☆、第 65 章

战事胶着了近半个月,蒙拉卓前来叫阵,萧子裴总是派人在城墙上和他扯嘴皮子;萧鸿那里却总是闭门不出,加紧派人在大楚游说;蒙拉卓多次派人指责萧鸿,两人关系顿时紧张起来。

五月,大衍的京城已经进入暮春了,而漠北依然春寒料峭,尤其是四更时分,晨曦微露,吹来的风带着严冬时节没有的阴冷,直入骨髓。

大亦城内,守城的叛军巡逻一圈以后,三五一群,各自找个避风又能看到城外的墙角暖和一下。

“哎,你们听说了没?”一个士兵神秘地问。

“什么?快说,别神神秘秘的。”左右闲得无聊,几个交好的士兵开始聊天起来。

“大皇子真的是谋逆啊,说是要弑父呢。”那个士兵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说。

“不是说是被妖后所害吗?”

“赈灾银也是大皇子贪污的,不然他现在哪有这么多银子可以养这么多人。”

“我也看到了,”另一个士兵也鬼鬼祟祟地说,“昨日我回家,我娘给我看了,还有好多人被他害死了。”

“我听说王统领那日拿了檄文去面见大皇子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忿忿的说。

“你们说王统领会不会被大皇子……咔嚓……”

“现在副统领在领兵呢,你别管闲事,说不定有人在盯着我们呢。”

“那我们怎么办?虽然这里粮饷高,但如果真是谋逆的话……”一个士兵喃喃地说。

……

大家都心慌起来,大亦城内这五万兵士,有的是萧鸿的亲兵,有的是萧鸿母家的心腹叛离大衍的,有的则是萧鸿靠兵饷就地征集的,一听说为忠臣和皇室血脉雪冤,加之粮饷比平时的军队高了两倍,这才稀里糊涂地入了伍。

忽然,一个士兵站了起来,惊诧地说:“咦,怎么好像有声音?从哪里来的?”

众人凝神细听,只听到一阵阵擂鼓样的声音从城外传来,仿佛锤子闷击在胸口。一个士兵惶然一看,只见晨曦中,黑压压的一片军队席卷而来,转眼之间就到了城下。

城墙上的哨兵这才惊慌失措地吹响了了鸣镝,凄厉的声音在大亦城的半空中响起,整个城池顿时醒了过来。

正在城中的萧鸿被鸣镝声惊醒,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门外的侍卫队长急匆匆地进来,连声音都有点变调:“大殿下,漠北守军倾城来袭!足有数十万兵马,城墙上黑压压的一片,这可如何是好?”

萧鸿冷冷地说:“胡说八道,整个漠北城的守军不过五万,西都府来援的也不过五万,他萧子裴既要留守乌池,又要守主城,他敢倾城来袭?不怕西凉人端了他的老巢?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侍卫队长顿时一凛,低头应是。萧鸿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沉吟片刻说:“让亲卫营跟着,我们去找洪将军,到城墙上去看看。”

萧鸿刚刚走出府门,一旁一个胖乎乎的人衣衫不整、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正是他那个远亲、西北巨富表舅冯大富。

“鸿儿鸿儿,不好了,大衍的大军来了,不如我们赶紧逃到西凉去吧,晚了就来——”冯大富的语声戛然而止,一股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脸色苍白,瑟瑟发抖,扶着墙壁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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