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萧晏晏(4)

萧帧笑着摇摇头:“你这家伙,这个挡箭牌倒是真好,就想独身一个人逍遥自在,流连花丛是不是?”

萧子裴嘿嘿一笑,凑到萧帧耳旁低声说:“陛下真乃臣的知音啊!”

言非默推开家里的大门,懒洋洋地说:“爷回来了,都出来迎接啊。”

院子里的杏树下摆着一个长榻,长榻边是一个圆几,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小吃,一个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容貌甜美,一双大眼睛分外灵活。“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朝?我们俩都在院门外张望了两回了。”

言非默在长榻上躺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享受地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花生米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入他的嘴里,又脆又香。“晓风,今天我又被咬了。”

屋子里又有另一个女子走了出来,个子稍高些,容貌冷艳,冷冷地说:“公子,你被咬着咬着是不是习惯了?咱们什么时候这样被人欺负来着?照我说,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和晓风摸上庆王府去,把那个嚣张跋扈的小王爷咔嚓一下了结了算了,管他将军不将军,王爷不王爷。”

“听云你这就不对了,老是打打杀杀,以后我怎么把你嫁出去啊?”言非默笑嘻嘻地摸了一把听云的手。

晓风撇撇嘴,清脆地说:“公子,我们还嫁得出去啊,都变成你房里人了。”

“以后我们回家了,谁认识谁啊。”言非默又掐了一把晓风的腰肢,“晓风,怎么腰上有点肉了?”

听云冷冷地说:“太舒服了,每天吃吃零食,逛逛集市,溜溜狗,斗斗嘴,家事有人做,武艺全荒废,我看整个成了一个猪仔了。”

言非默沉思了片刻,严肃地说:“要么我帮你们找个大的来?每天勾心斗角的一定能把肥肉都斗没了。”

“大的?”晓风和听云异口同声地问。

“是啊,陛下要给我做媒,把庆王府的郡主嫁给我。”

听云一脚踹飞了旁边的一个石墩,冷冷地说:“公子,你让她进门,小心她就是我脚下的石墩!”

晓风噗嗤一声,甜甜地说:“听云你好暴躁,人家才不会这样呢,顶多给她喝点燕窝木耳汤,或者八宝蜂蜜茶之类的,不用喝很多,一点点就行了,然后哪里流点血、哪里痛一痛,很正常啦。”

言非默摸了摸下巴,感叹说:“果然有女人为我争风吃醋才显得我比较重要。”

门口有人轻笑:“非默,这么快就有人为你争风喝醋了?”

随着说话声,门房言七扬声说:“公子,风大人来了。”

言非默愣了一下,从软榻上起了身,笑着说:“武阳,多谢你在朝堂上为我说话。”

风武阳笑着说:“举手之劳。今天在下在天宝酒楼占了个位置,非默一定要一起去浅酌一番。”

“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风武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非默不知道吗?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天宝酒楼不远处就是红袖楼,正对着昭阳河,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听云在言非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拉着晓风向风武阳行了个礼,款款地进了屋。言非默沉吟了片刻,说:“不知道席上都有些谁?”

“就是几个好友,方悠然、萧子裴。”风武阳看看言非默略略皱起的眉头,叹了一口气,“非默,子裴其实也是性情中人,他以前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在知道那件事情以后反应这么过激,爱之深责之切,你向他陪个不是,说几句软话,他还真能再怎么整你?”

言非默禁不住有点恍惚,想起以前那个不拘小节的萧子裴、那个英气逼人的萧子裴、那个狡黠潇洒的萧子裴。他定了定神,笑着说:“麻烦武阳了。其实我就当他是个小孩子,他就在那里闹腾吧,反正我……总之今天我向他陪个小心,至于能不能和好如初,就看我的造化了。这个爱之深责之切,我是万万当不起的。”

屋子听云冷冷的声音响起:“风大人,我家公子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他萧将军不是自恃武艺了得吗,让他过来和我比划比划,如果赢了,我们全家都给他做牛做马,如果输了,哼,他到我家来做牛做马。”

言非默清斥了一声:“听云!”转头对风武阳歉然一笑,“她只是有点担心,武阳你不用理会她的胡言乱语。”

风武阳尴尬地笑笑,小声说:“最肖难受美人恩,非默,你好好安抚安抚,届时我在天宝酒楼恭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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