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225)

宇文綦淡笑着,一手更搂紧她:“后悔出走了?”

“不悔……能为纭泓分忧怎么都不悔。”墨今翘翘鼻子,往他颈项拱来。

宇文綦轻叹一声:“哎,你这次太任性了,这么多人为你操心,你怎的就一点悔意都没有?”

说着,宇文綦侧头往墨今看来,墨今愣了愣,看着他幽深眸子下的那一片黑绒绒……随即诺诺的开口:“胡子……”

宇文綦“呵呵”笑了,轻抚着自己的大胡子:“如何?配朕吗?”

墨今不敢置信的摸上去,又拽了拽……立刻听到一声痛呼“嘶!”

宇文綦拉下她的手,捏在自己手心,鹰目瞪了过来:“这要用药水洗的!”

墨今“噗嗤”一笑,突然调皮的说道:“墨今还以为是在跟陆囿国的大胡子偷情呢。”

宇文綦眼眸一眯,不怀好意的看去:“爱妃方才说什么?”

“呃……”墨今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臣妾是说……是说……皇上如此……如此英伟不凡,胡子……更加突显了帝王之气势,这……这……必会传为佳话!”

墨今一慌就语无伦次,连传为佳话都跑出来了,听的宇文綦一阵乐呵。

“起先朕还以为墨今温顺贤良,不过却敢抓破朕的背,如今又盼着偷情……开来这几个字真要改改了。”宇文綦说着就往墨今压过来,低声附耳问道:“可有看过大夫?”

墨今不明所以,直接回答:“有的,大夫说一切安好,胎儿很稳定。”

“那就好。”宇文綦咕囔着,就往她颈侧啃着:“朕累了。”

墨今脸儿大红,这累了的意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颈侧的那阵瘙痒刺得她直躲,墨今往后闪着,抱怨道:“这胡子怎么如此扎人。”

“闭嘴。”宇文綦闷声说着就吻过来,以近乎蹂躏的粗鲁咬破她的唇,随后喘息的问:“想朕吗?”

宇文綦口上说着,手里也往下探去。

墨今轻喘着承接他的急躁,不甘示弱的也轻咬了回去

在两人的喘息间,墨今终于体会到“大胡子”的威力,心里荡漾飘然的时候还想着陆囿国的男人好似都有胡子,那女人们岂不是都要忍受“大胡子”?

好暴力,好无奈啊!

事后,宇文綦为墨今拉着仅半退的衣裳,轻抚着她羞的埋下去的脸,调笑着:“墨今怎么好像第一次经历似的。”

墨今捂着脸,心里一片气就是羞得不得说。

“你怎么可以冒犯我。”

墨今胡言乱语着,也分不清该称呼什么就直接控诉:“我命真苦。”

宇文綦一愣,“咳咳”两声,突然也觉得方才急躁了些,随即笑着附耳过来安慰着:“疼吗?”

墨今羞得摇摇头,不语。

宇文綦笑笑,揽过墨今置于自己胸前,说道:“来,再说两句朕就要走了。”

墨今一惊,随即连忙抬头看来:“纭泓要回了?”

“恩,前线正在打仗,朕还要赶回去主持大局,所以你先呆在这。等过阵子,朕来接你。”宇文綦边说边抚摸着她的鬓角,一下一下的。

“恩。”墨今乖顺的趴着,又问道:“先前墨今就觉得奇怪,纭泓怎么能如此快……莫非是文煜……”现在她越想越觉得文煜亲自要求送信很是奇怪。

宇文綦说道:“他出宫的时候朕去见过他。”

那时候,樊师阙临见到墨今的前一夜,宇文綦与他小谈了会儿。

两人之间不谈君臣不谈罪罚,只谈怜贤妃。

樊师阙抛开了一切顾及,只问宇文綦是否真心待过怜贤妃。

宇文綦只道:“未曾。”

“为何!是因为贤妃娘娘的身份还是……”

宇文綦笑道:“或许都有。”

樊师阙不语,心里一片波澜。

试想着若他身为皇帝,或许也很难对一个自视过高又把持部分朝政的重臣之女有好感,可惜了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宇文綦笑着看向樊师阙:“其实朕是希望贤妃可以开心的,曾经也有要成全她的意思。”

说到这,宇文綦想起自己曾问过怜贤妃:“如若有一日你可出宫,愿意否?”

怜贤妃正色的回道:“臣妾宁愿死在宫里,也不远活在宫外。”

樊师阙听到这番话震惊了下,随即才大彻大悟。原来怜贤妃一直挣扎矛盾的,根本就不是宫里宫外,而是她自己的执念,如果她不用背负家族的利益,或许也不愿出宫吧。

樊师阙苦笑着:“难怪当我问她是否愿意跟我走的时候,她却答‘除了尔虞我诈、争名逐利,本宫还会些什么’。当时我还以为这是她无奈的说辞,现在想想原来已经是拒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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