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夫君失忆了(24)
她回想起兄长的语气与神态,明明是云淡风轻的,又如何想得到他一直在想着为父报仇呢?
何挽蹙眉,问:“我父亲被处死究竟是因为什么?”
李佑鸿:“骠骑将军信上写得明白,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何挽:“不该看的?”
李佑鸿不回答了。
何挽苦笑。
这事儿,是她兄长都不肯说与自己听的,慎王又怎么与她说明白呢?
李佑鸿淡淡道:“此事涉及皇室秘辛。”
说罢,他蹙眉,垂眸,“更何况你一姑娘家家的……”
她父亲看到的事情与太元帝隐疾有关,其中详情,不是能与一未经人事的姑娘家细说的事情。
何挽只当他觉得女人不该过问太多,也懒得与他理论。
何挽:“我虽不能全然明白你为何要设计假装被故太子还魂,也能猜测出你这样做是与太元帝偏宠故太子有关。可因着这些许偏宠,抛弃了你以往贤良的名儿,真的对夺嫡有益吗?”
“我不像我兄长那般知道许多事,义无反顾追随你这荒唐的夺嫡大计实在困难。”
“所以我想问问你。”何挽微微侧头,与李佑鸿对视,“若有朝一日,太元帝对你被故太子附身一事深信不疑,你入主东宫的把握是多少?”
李佑鸿:“十成。”
何挽讶异:“十成?”
她苍白的脸都被惊得红了。
李佑鸿认真道:“王妃,你不知,太元帝对故太子并非是偏宠这样简单。”
他说出这样的话,便是不想将故太子对太元帝的特殊之处说与何挽听的意思了。
何挽也不想多问此事,道:“那……我兄长在南蛮究竟在做甚么?”
李佑鸿只道:“来日骠骑将军必然安然回京。”
何挽垂眸,只觉脑中针扎似的疼了下。她阖眸,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她知道慎王方才所说未必全真,可是事已至此,倒是信了他的话更能安心些。
何挽叹道:“我可是要如你扮故太子般,扮故太子妃吗?”
李佑鸿:“是。”
他翩翩起身,朝何挽施了拱手之礼,“来日功成,我必昭告天下,认你做义妹,尊你为南疆郡主,成全你的夙愿。”
何挽心道:慎王并未忘了自己要与他和离前说的话。
受了慎王的拱手礼,她也顾不上惶恐了,只道:“只要我兄妹平安一生便好。”
慎王:“自然如此。”
他说得郑重,那四字落地有声。
闻言,何挽心安不少,因为兄长那封信而紧紧绷着的心弦不由地一松。
她的语气不免和缓了下来,“王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李佑鸿静默片刻,没头没脑地道:“故太子妃体软妖媚。”
何挽:“?”
李佑鸿:“你方才演得不好,当练。”
何挽:“……”
“故太子与故太子妃圆房的戏码。”李佑鸿一本正经,“待我生辰之时,要再演。”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要让何挽演故太子妃,后文会有解释~
第14章 拾叁
拾叁 教导
何挽一时愣住,“......再演?”
李佑鸿点头,认真道:“其中详情不好道出,这出戏很重要。”
说完,他看着何挽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问:“你不愿意?”
何挽:“……”
李佑鸿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躯挡住外面的烛光。他很是认真地安慰道:“本王不会真的轻薄你,日后若事成,也会公告天下还你清白。”
何挽抬起眼睛,看向站在榻前的李佑鸿,欲言又止。
李佑鸿蹙眉,轻声问:“怎么了?”
何挽:“我……我怕是演不好的。”
她虽已成亲一年,却仍是完璧之身。大婚前夕她病疾缠身,教习姑姑也未曾仔细教导她洞房时的规矩,她甚么都不懂,又如何演出圆房时的戏呢?
闻言,李佑鸿点头,道:“我知道王妃的意思。”
“……我自有安排,王妃无须担忧。”
何挽垂头,两人静默无言片刻。忽地,李佑鸿伸出一只手,抚摸过何挽的耳阔。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话的内容却让人脸热,“王妃,你耳朵红了。”
何挽:“!!!”
李佑鸿在她面前装疯卖傻时,做过比这亲密得多的举动,却从未让何挽如此惊慌失措过。
因着那疯癫放肆的雀奴并非何挽心上的少年郎,教她心动的,从始至终都是这清高、稍稍矜贵的慎王李佑鸿。
他的指侧扫过,力道轻得羽毛一样,却激得何挽慌忙躲过,紧张地睫毛直颤,出言便是赶人,“王爷还不走吗?”
李佑鸿:“我不能走。”
何挽:“……”
是了。他是不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