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夫君失忆了(50)

作者:毋宁随安 阅读记录

她以为自己和秦桓是两情相悦,于是求了父皇,让秦桓入赘为驸马。成亲后,秦桓也确实是对她百依百顺,乖顺非常。他嘴甜如蜜,又是个极会体贴人的,哄得她每天都高高兴兴。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

不久,长公主就怀孕了。

长公主胎像不稳,孕中不能行房,饶是这样,秦桓仍然每天都陪着她。

无数个夜晚,秦桓躺在长公主身侧,温柔地看着她隆起的小腹,笑得眼睛弯弯,和她肚中的孩子细语。

那时的长公主笑他痴,“你说这些话有甚么用呢?他又听不到。”

秦桓便道:“他是你和我的孩子啊,殿下,我真的是太喜欢他、盼望他了,您就容我痴一会儿罢。”

长公主以为,他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后来,她月份大了,孕吐愈发厉害,每天夜里都要吐得昏天暗地,折腾得秦桓整夜都不能阖眼。

那年,高傲的公主十七岁,第一次学会心疼、顾虑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生养疼惜她的皇后,也不是宠爱她十余年的太元帝,而是口口声声爱她入骨的秦桓。

长公主想着,秦桓夜里要照顾她,白日里还要去刑部办公实在太辛苦了,于是在刑部附近买了个宅子给他,以免他来回奔波。

秦桓感动得落泪,发誓要一生一世对她好。

长公主相信他,心里很高兴。

她怀胎近八月时,秦桓突然不见了踪影。

公主府多了很多侍卫,都是太元帝派来的,府中仆人也被清换了一次。

她知道,她的秦郎一定出事了,可是宫里来的嬷嬷嘴很严,她甚么也问不出来。

她心慌意乱,不足九月便早产下一名女婴,情况凶险,险些一尸两命。

生产后,她还是没见到她的秦郎,整日以泪洗面,月子里险些哭瞎了眼睛。

饶是这样,也没有人敢告诉她,秦桓究竟去了哪里。

直到太元帝到公主府来看她,见了她的憔悴之态,实在心疼,才把实情说给了她听。

秦桓欲与太子妃裴宝儿私通,未遂之际,被太子抓了现行。

太子李佑文气急,差点把秦桓打死,念在长姐正有孕,最后才停了手。

三人闹到了太元帝那儿,太元帝爱女如命,比李佑文更气,雷霆之怒下就要处死秦桓。

秦桓当即反咬一口,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太子妃主动的!我是被迫的!”

“父皇!父皇!儿臣有天大的隐情要向您告发!”

太子与长公主成亲的时间相差不多,如今长公主已快要临盆,太子妃的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太元帝自己清楚,他这辈子只会有文儿一个亲生儿子,故而他这一脉的传承只能靠太子李佑文。

他很是重视李佑文的后嗣,经常派太医去给太子妃诊脉,开了不少固胎药,数月后却依然没有效果。

太元帝便对太子妃心生厌恶,有意给太子赐小妾、换正妃。

秦桓边抽气,边急道:“太子妃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地位,便来求儿臣,要借儿臣的种儿!”

“儿臣当然不同意,百般阻挠时,太子便闯进了儿臣的寝殿,看到儿臣与太子妃衣衫不整、拉拉扯扯,便认定了我们在私通!”

“借你的种儿?”太元帝被气得脸色铁青,“太子妃想怀孕,为何要借你的种儿?!”

秦桓:“因为太子从来不碰太子妃!太子妃亲口对儿臣说,说她还是完璧之身!”

太元帝当即派了嬷嬷去给太子妃验身。

成亲一年有余,太子妃竟还是处子!

太元帝盛怒,问了太子,太子却支支吾吾,甚么也回答不出来。

太元帝下令搜查东宫,竟在太子最贴身的小厮那儿搜出了......许多断袖之徒才会用到的东西。

那小厮姓温,以命担保那些东西与太子无关。

秦桓却一口咬定,说太子与温姓小厮亲密非常,并不似普通主仆。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是断袖,谁都可以不近女色,唯独太子李佑文不可以。

因为他是太元帝唯一的、真正的皇子,他必须子孙满堂,才能把太元帝的血脉传承下去。

这事对太元帝太过重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太元帝当即发落了太子所有的贴身小厮,把太子囚禁于皇宫中,日日申斥,好治好太子的“断袖之癖”。

太子起初不肯,坚持自己没有病,也不是断袖。

太子品性欠佳,常常是谎话连篇,太元帝又正在气头之上,哪肯轻信,以太子妃和那温姓小厮的性命做交换,才让太子“伏法”。

后来,秦桓回到公主府,看到了自己在襁褓中的婴孩,和憔悴的妻子。

长公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他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道:“殿下,孩子那么小,不能没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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