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真的有金矿(47)

容榕侧头, 撑着下巴问他:“你怎么不看啊?”

“看过很多次了。”沈渡声音低醇, 语气懒散,“刚搬来的时候,看着还挺新鲜的。”

容榕双手抓着栏杆,一摇一摆的:“也就说看腻了呗。”

“嗯。”

“那沈先生你有什么看不腻的东西吗?”

沈渡侧头看她,容榕歪头,对他眨了眨眼。

天上无星,但她的眼睛里仿佛盛着揉碎的星光,瞳孔中有缓缓流淌着的星河。

他喉头一紧,猛地收回目光,好半晌都没再说话,似乎在思考她的问题。

容榕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答,贴着栏杆,身子不安分的弯腰往下望,长发从背后滑落至身前,遮住了她的脸。

她不怕高,越是站在高处,就越像是伫立在云端间。

在搬去爷爷家之前,她就住在很高的楼层。

清早起来,跑到阳台边上看,周围的高楼都隐匿在云雾之中,宛若仙境,金灿灿的阳光为浓厚的云层披上一层璀璨的轻纱。

小时候,她最喜欢踩在小板凳上,堪堪够着栏杆,伸出头往下望。

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是每次都会有人将她一把抱过来,一改昔日里温柔的模样,压低着声音斥责她,告诉她这样很危险。

忽然腰间一紧,她被腾空抱起,那人一手抱住她,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身子掰了过来。

容榕回过神,眼睛恢复了焦点。

男人下颚紧绷,一双清隽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愠色,他用力抓着她的腰,gān净清冽的气息盈入她的鼻腔中。

沈渡紧蹙着眉,眸色暗沉,低吼道:“你gān什么!”

她的双手轻轻贴在沈渡的胸膛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它急促的起伏。

容榕就这样仰头看着他,不知怎的,浑身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腰间那里燥热难耐,让她心里头麻麻的,脸颊滚烫,就算是凉风也chuī不散这猝不及防就升高的温度。

“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声音中的愠意并未完全消去,只是不想刚刚那般激动了。

她乖巧点头,语气低软:“知道。”

腰上的力道忽然消失,沈渡后退了两步,神色严肃:“知道还这么做?”

容榕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缩着肩膀,绞着手指,悄悄抬头瞥他。

沈渡看上去好像挺生气的。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就笑了起来。

男人似乎被她的厚脸皮惹得更生气了,伸手就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还敢笑?”

“不敢笑。”容榕抬起头来,一副虚心认错的样子,“是我错了。”

沈渡没理她,很明显就是不接受她的认错。

容榕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拖长了尾音,再次开口:“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平时说话声总是清甜,此时因为服软做小,就勉qiáng软着嗓音装小奶音。

“回去睡觉。”

沈渡连一个眼神都懒得赏给容榕,转身就走进了屋子。

容榕跟在他后面,脚尖点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惹了前面这位老爷更加生气。

眼看着沈老爷绷着脸就要回屋了,容榕眼疾手快的抓住老爷的衣服,话题转移的十分僵硬:“沈先生,你刚刚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沈渡回头看她,语气淡淡:“什么问题?”

“就是你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看不腻的?”

“有。”

容榕眼神一亮:“什么啊?”

沈渡面无表情的给出了最佳答案:“钱。”

“……”好庸俗的答案,但是意外的没有办法反驳。

容榕不死心:“除了钱呢?”

沈渡双手抱胸,靠在门边,任她如何跺脚催促,都只是垂眸看着她闹,坚决不开口。

“吊我胃口很好玩吗?”她也学着他抱胸,一副你不回答我不放你的样子。

沈渡无奈:“榕榕。”

容榕应了:“gān嘛?”

他忽而闷笑,又轻叹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快睡吧,晚安。”

房门被轻轻关上,容榕不解的站在门口。

叫人名字又不说gān什么,存心的吗?

容榕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快回清河市的。

沈渡跟她不一样,是个正经老总,每天都要上班的,本来这次回来就相当于放了个小假,不能再多耽误了。

一听沈渡打算回清河市了,容榕想了好半天,还是决定跟他一起回去。

她临走前给路舒雅女士送了好多东西,私心里想着当成是这两天的住宿费,结果把路舒雅女士感动得一塌糊涂,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嘱咐她有空一定要再到深圳来找她玩。

因为来的时候坐高铁的体感不是很好,容榕顺势就向沈渡打听了一下,坐什么jiāo通工具回清河市。

沈渡的想法倒是跟她一致:“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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