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荒唐事，自来就多。”郑何年那样说着。他想：这样的事，若能算荒唐，那么，他穿越成为谢清晏，初月能够变成姜扶葭，这样的事，又算什么？

“不，何年，那个言初月，究竟有什么好的，她是不是对你施了什么迷魂术？”言书棋有些站不稳，她不愿意去承认。

但郑何年却只是笑：“你永远都比不上她！”

“不是！”言书棋赶紧否认，随后想到了这次来的真正目的，慌忙从自己的包中掏出一叠照片，扔给了郑何年，“你为她都成什么样了，可她呢，她心里没有你啊，你自己看看，她都去哪，做些什么，何年，你醒醒吧！”

自从上回拍卖会，郑何年将那枚胸针送给了初月，她就派人跟踪了初月，在初月并不之情的情况下，拍了很多照片。

郑何年瞥了眼，看到的一张恰是那天他去找初月签离婚协议的照片，带了冷笑：“言书棋，趁我现在还算清醒，你最好赶快离开！”

言书棋收集了一个礼拜的证据，此时如何会轻易离开。而且那么多年来，郑何年几乎没对她发过太大的脾气。所以她挑出几张初月和郑何年同框的照片说道：“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拿你炒作了吗？你看看，她叫人拍的，你的脸，清清楚楚！”

郑何年反问她：“你的意思，初月是要借我炒作？”

“你不信？”言书棋心里虽然打颤，但面上说得还是镇定，“要不是我拦下来，这些照片说不定就上头版头条了！”

可郑何年凑过去，却冷冷道：“你确定，这些照片，不是你找人拍的？”

言书棋一呛，恰见到郑何年双眼布满了血丝，不由后退了些许，话语开始结巴，然后又在那散落的照片里匆匆找了几张说道：“那炒作的事就算不是她做的吧，那这些呢？你看看，她去了哪，她去了私人的妇科医院，我找人问过，她怀孕了，你说她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都怀孕了，你确定，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你说什么？”在听到言书棋说初月怀孕的刹那，郑何年一下过去，紧紧抓住了言书棋的两个胳膊。

言书棋不由说：“何年，疼！”

但郑何年的力道不退，反而加重了几分，又重复问：“你刚刚说，她怀孕了？”

“对，才那么小年纪……”言书棋又想污蔑初月，可说到这里，她眼中突然惊恐，看着几乎发狂的郑何年，带了怯意说，“那个孩子，不会……是你的？”

在听到了言书棋的回答后，郑何年已经松开了手。言书棋的声音传来，在问他，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可是，他分明记得，那一天，初月当着他的面，将那避孕药吞入。

言书棋此时已经后悔万分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想到这一层，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若那个孩子是郑何年的，言初月定然会大张旗鼓地与自己叫嚣，逼迫自己离开郑何年。可是她没有，反而是自己偷偷去那私家的小医院，藏着掖着的感觉，让她一点都没往那个方向上想去。

言书棋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像话了，但还是又问了一遍，只是换了种方式：“那个孩子，是，你的？”

郑何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不顾自己那么多天胡子拉渣的颓废样，拿了手机边出门边给自己的司机打电话。

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喝酒了，有些事，他必须要弄清楚！

郑何年赶到舞蹈工作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初月更甚。

郑何年在人群中看到了初月，立即三步并两步过去，将她拉了出来。

这个时间段没课，所以空的舞蹈教室很多，郑何年将初月随意拉到了其中一间，猛然关上门，在初月准备拉开门要走的时候，他身子压了过去，将她逼迫到墙角。

而工作室中，其实除了初月，其余人都知道郑何年现在是他们的大老板，所以只是面面相觑，没人敢去阻拦，也不敢去偷听。

被逼迫在墙角的初月努力避闪着郑何年投来的目光，不敢发一言。其实，从郑何年刚出现的时候，她便看到了他满身的憔悴，与之前所见是截然不同，她是心疼的，但转念，现在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呢？所以，她只装着不曾发现。

而郑何年那样拦着初月，他心里有千言万语，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究竟要说什么。

初月闻到了郑何年身上的烟酒气息，见他许久不发一言，她忍不住，还是先开口：“你，喝酒了？”

郑何年不说话，将靠在墙壁上的初月猛力拉到了怀间，俯身便吻上初月的唇，那股烟酒的味道更是呛人，初月拼命挣脱出，也来不及赶去卫生间，直接扶着墙壁干呕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