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当初(144)
爱这东西,最迷人也最伤人,不是说两个人相爱就一定会happy ending,这条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荆棘,其中不乏争吵、误会、难过、互相伤害等等……是每一对相爱的男女必须要走的路。
还不一定是什么结果。
也许走着走着,俩人就散了。
也许修成正果,最终只能证明相爱简单相处难,只是一对怨侣。
世上的夫妻千千万,真正的如花美眷怕是屈指可数,且都存在于艺术作品里,周围的人,最好的也不过是俗世一对柴米夫妻。
并不值得人倾慕。
但爱却终究让人情不自禁、辗转反侧,梦寐思服,求之不得,飞蛾扑火。
唐教冷笑,道:“你还真敢说,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哼。”
宋祠无耐的道:“唐伯父,就算不是我,小唐也总要谈感情的吧?难道伯父就能保证她和别人一定会顺风顺水,不会受到丁点儿伤害?”
这叫什么屁话?
难道因为她肯定要受伤害,所以我就让她在你手里受伤害?
宋祠垂眸,道:“那不一样,起码她喜欢我。”
我靠。
你还有恃无恐了是吧?
唐教简直要骂人,他问宋祠:“嗯,我听明白了,你口口声声都是唐诗喜欢你,爱你……”
恶心不恶心,一个男人这么自恋。
“那你呢?你爱她吗?”
“我很喜欢她。”说爱太严肃、滞重,不合宋祠的年纪和性格,但要说无爱无欲,那就更是昧着心思说谎了。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还算温和的词语:“喜欢。”
的确,谁会不喜欢呢?
这样一个年轻、俏丽、活泼,似乎有着无尽精力的少女,眼里、心里全是他,直白又热烈的,无时无刻不用身心向他表白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爱不是靠感动来获得的,但宋祠不可否认,他在对唐诗百的“喜欢”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感动”,一小部分是“诱惑”。
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是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荒谬。
唐教:“……”
他对宋祠的态度不算太满意,但就是知道宋祠本就是这样克制和自持的人,所以他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可信的。
要是宋祠满口大话,信誓旦旦、漫天许诺,他只会更不信,只会觉得宋祠浅薄、虚浮。
可他也没法再说什么。
腿长在唐诗百自己身上,这大半年她一个人住,宋祠也在B市,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这俩人不定暗渡多少回陈仓了。
但凡宋祠把持不住,两人有多少单独私下相处的机会?只要他想,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完了。
唐教没好气的对宋祠道:“喜欢,呵,你的喜欢到底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重量?你是成年人,唐诗却还是个孩子,她对自己的人生和未来没有任何规划和想法,对爱情和婚姻也没有成熟的看法和体验,你真就忍心如此荼毒她?”
宋祠道:“她不懂没关系,我可以教她。”
唐教被噎住。
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唐诗百的三观本应该由他教导着完成,宋祠这话与其说是在保证,不如说是像在打他的脸。
他噎了半天,才愤怒的拂袖而去。
唐诗百以前就没听过唐教的话,以后也没多大机率会听。
他虽然可以板着个“父亲”的脸,义正辞严,指手划脚,但在唐诗百的感情和生活上,他还真没什么话语权。
宋祠是一心要“试试”,唐诗百就更不用说,不定怎么王八吃秤砣,如何铁了心呢。
唐教只能寄希望于宋祠还有一点儿“良心”,寄希望于唐诗百是天生小强命,再怎么折腾,好歹给她留点儿小命。
到底唐教也没给宋祠一个明确的态度,不过没坚决反对,已经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纵容了吧。
………………………………
唐诗百考完试,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校门口。
她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人群中的宋祠朝她一招手,她就像花蝴蝶一样,轻盈的飘到了他身边,还假惺惺的问:“你还在啊?多热啊,其实你不用一直在这儿等的,送我进去你就可以走了,我自己可以的。”
宋祠望着唐诗百。
小丫头装得温婉贤良,可眼睛里眼巴巴的都是“你别走”。
他递过去湿巾,道:“擦擦汗,走吧,吃饭去。”
一听他果然要全天陪着自己,唐诗百立刻得意的笑起来。
宋祠揪揪她的小兔子尾巴,问:“怎么想起来留小辫子的?”
“不好看吗?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唐诗百一开口就叽叽喳喳个没完:“不是说男人对女人的长发有情结?诗上也说,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