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失礼了(9)
到了画廊后,孟京已经在等着他。
“昨晚没睡好?”孟京看他眼底一片青黑,明显比以往都憔悴不少,就问了一句。
“睡了一个小时。”江穆回答。
“那你小心,别猝死。”孟京随口回了一句。
走了几步,看他脸色一直不对,就又开玩笑的问:“是婚姻生活过得不顺?”
“我真的到现在都很好奇,你这觉悟这么高的人,怎么也会发生酒后乱性这种……”
孟京皱眉,实在想不通。
江穆那天拜托他找人的时候,他下巴都惊掉了,他万万没想到,兄弟这么多年,他头一次拜托他,是因为这事。
“我说了不喝,是谁逼我喝的。”江穆冷声道。
他也觉得奇怪。
他自制力一向格外的好,哪怕是在酒后,也绝不可能发生不应该做的事。
可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对于那个女孩,他意外的不会有隔阂和排斥,甚至是吸引着他靠近。
静静坐着的乖巧。
仰头明媚灿烂的笑容。
和他最拒绝不了的,锁骨上的一粒红痣。
每一样都莫名踩在他的心悦上。
他隐秘的,没有人知道的喜好。
而他们在半个月前还是完全陌生的人,对于一个陌生人,要不是发生这样的意外,他不会愿意去靠近。
他对她负责,承担责任,可仅限于此。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守着自己的底线。
第5章
像江穆这种思想上的老古板,画画都是画的工笔花鸟图。
画廊的人见到他,颇为惊讶。
传说中的国画大师,竟然如此的年轻……俊朗。
江穆在茶室喝了两杯茶,架不住孟京一直问,就把昨晚发生的事简单和他说了几句。
孟京听完,眼睛睁得老大。
“我该说你缺心眼呢还是缺心眼?”孟京一口茶到嘴边,停下了。
“人家姑娘生日,等了你一晚上,没有礼物不说,还给你送礼物,结果你嫌弃人家画的不好。”
江穆目光微沉,回答说:“她确实画的不够好。”
他既然看到,当然就忍不住评价了。
“拜托,你有这个画画造诣,不是谁都有的,人家大学都没毕业。”
重点在于,这根本不是画的事。
孟京服了他了,老古板守着旧一套不说,脑子还绝了的直。
那姑娘是脑子坏了才要和他结婚吧。
“可能吧。”江穆竟然还点头应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结婚。
孟京摇头,彻底没话说了。
“江先生,画是您现在拿着还是我们送到您家里去?”有人进门来询问。
江穆本来想说,直接送到家里。
可想到南稚可能还在休息,怕打扰她。
“帮我装好,下午我自己带走。”
.
南稚一早就被张姨投喂了不少食物。
昨天晚上有点难过,睡过一觉,梦里全是些稀奇古怪的画面,醒来的时候脑子乱糟糟的,好像更难过了。
说不上来难过些什么,就是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客厅已经被张姨打扫的差不多了。
“对不起,张姨,给你添麻烦了。”南稚看了眼角落里的蛋糕,不太舍得。
还是不要看了。
于是她收了目光回来,只顾着低头吃饭。
味同嚼蜡。
“张姨,你照顾江穆的生活有多久了?”
难得今天她起床了张姨还在,南稚平时一个人待着挺无聊,就和她乱扯着聊聊。
“从他大学毕业开始吧。”张姨算了算,道:“有五六年了。”
“那这几年里……他有交过女朋友吗?”南稚好奇的问。
张姨摇头:“应该没有,反正我没见过。”
南稚又问:“他长这么好看,难道连追他的人都没有吗?”
“有肯定有,但江先生不可能接受。”
南稚皱眉疑问。
张姨叹了口气,道:“江先生信佛,戒色。”
南稚确实听他提过“戒色”一说。
“可人家信佛不都是上香,念经,打坐……”南稚呢喃:“他平时也没这样。”
反正她住进来这么久,只觉得他像一尊佛,其余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再说了,他吃肉,还喝酒。
“又不是出家人。”
张姨被她逗笑了,解释道:“先生心中有孽,求佛得超脱,自我约束而已。”
“什么孽?”
“这我可不清楚。”
张姨看她碗里吃着已经空了,站起身来,问她:“还要榨杯果汁吗?”
南稚一惊,赶紧摇头。
她摸了摸肚子,腮帮子鼓了鼓,说:“已经吃好多了,吃不下了。”
正好这时候南稚手机响了。
班群里的人在@她,说今天有活动,喊她一起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