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一起+番外(24)
就这样在他的照顾下,她的身体才渐渐好起来。
她倒是没多大反应,“我这个身体就是这样,要么就不生病,一病就是以恶个月,现在这样还算好的了。”
他才有被安慰道。
然后她问,“是不是我好了,便当就没了?”
单然迟疑道,“理论上是这样的......”
她期待道,“实际上呢?”
她眼睛亮亮的,全是期待,仿佛不吃他做的食物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他心软了软,道,“可以,但早上我只能做比较快能出锅的菜品。”
甄繁连连点头,“没关系。”
他那时正在切菜,突然问,“以后我要是不在了怎么办?”
她在他身后看着他切,她本来想帮他的,只是他又以她病体初愈为由把她赶出来了,听他这样问,她自然地接道,“怎么会不在?”
他切菜的手顿了顿,动作顿时变得十分缓慢,“比如我搬出去之后什么的。”
后面久久没有回音,久到他忍不住回头去看。
甄繁才道,“那我就再找一个会做饭的室友呗,大不了不收房租,就蹭饭。”
他无言。头转回去,却因为心神不专注而不小心切到手。
伤痕比血更先出现,足足迟了三秒,大量的血才从缝里涌现出来,染红了手指。
他微微蹙起眉头,打开一旁水槽上的龙头冲洗。
血和水掺杂着变成淡红的水,哗哗的流进水槽,甄繁也吓了一跳。她把心底那点不虞压下,快步上前,把他的手指从水里捞出来。
“别冲太久了,等下血止不住。”
她牵着他去客厅,把人安置在沙发上,去电视机柜下重新把医药箱拿出来,找到碘伏和棉签,蹲在他面前道,“手拿出来。”
她稳当地用碘伏沾湿棉签,抹擦在他的伤口上,沉静道,“伤口不要碰水,不要贴创口贴,保持和空气的接触。虽然刀面上没有锈,但也有可能有破伤风菌。”
她抬头问,“手这样了,还能继续切菜炒菜吗?”
她的态度淡淡,单然竟有些不敢直视她神色冷漠的脸,低着头盯着伤口道,“可以。”
她把东西收好,回了房间。
单然回到房间,气氛的转变让他感到非常不自然,尤其这转变还是由自己的话语带来的。
昔日当作放松的切菜也让他烦躁起来,凝固的伤口因为手部的用力突破痂层冒出血来,仿佛给了他一个情绪的发泄口。
“甄繁!”他大喊起来,“我的手又出血了。”
甄繁的脸埋在被子里,有点不想理他,但还是担忧地站起来打开房门。
“怎么回事?”
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看着手上的伤,道,“切菜的时候,一用力,血就冒出来了。”
她没好气道,“那点外卖吧。”
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余光撇到她拿出了手机,才有些着急道,“你不是要帮我切吗?”
甄繁双手抱胸,“我现在不想了。”
他道,“食材都拿出来了,不煮掉会坏。”
甄繁用下巴指了指冰箱的方向,道,“有冰箱。”
他:“......”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甄繁又好气又好笑,她踏进厨房,淡淡道,“你教我。”
他愣住,压抑着心中的小窃喜,维持着声线的稳定道,“好。”
前期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指导的,甄繁切的很慢,他便站在后头看着她切。
然后洗菜和备菜。
厨房挺安静的,只有阳光在空气中浮动。
她忍不住哼起了歌。
“我们就像隔着一层玻璃,看得见却触不及,虽然我离你几毫米......”
她正常的声音本就冷冷淡淡的,这首歌音调低低的,她唱出来又舒缓又落寞。
一曲罢,该做的东西也都做完了。
单然才夸奖道,“很好听。”
她置若罔闻,回过头来,“能炒菜吗?”
他知道她炒不好,便点头道,“可以。”
她低低地说了句,“别逞强。”
他摇头道,“可以的。”其实切菜也可以,洗菜也可以,刚刚伤口崩开,也有一些他故意的元素。
甄繁突然很想唱歌,她说,“你做吧,我唱歌给你听。”
单然点头道,“好。”
只见她去了二楼,打开琴房,先试了下音,然后优美的钢琴曲就从琴房里泄出来。
她开口唱道,
“原来人会变得温柔
是透彻的懂了
爱情是流动的不由人的
何必激动着要自由。”
钢琴叮叮当当的响,她却没有接着往下唱,而是隔了一段,才唱道,
“用心酸微笑去原谅了也翻越了
有昨天还是好的
但明天是自己的
开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