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蔷薇(51)
上回车展那位,眼睛圆圆大大,一对大胸更是巨无霸,嗓音又是娃娃音,完全长在了他审美点上。
他忍不住加了她微信,两人当天晚上就有了实质性进展。
沈淮之放下茶杯问了句:“喝点儿什么吧,喝酒吗?”
沈斯年很随意:“好啊。”
“喝什么酒?”
沈斯年说:“就香槟吧。”
“行。”说着,沈淮之去酒窖拿酒。
林以桉和沈斯年面对面坐着,气氛些许沉默和尴尬,而沈斯年,目光却总是不经意地扫过她的某一处……
林以桉疑惑,低头瞥了自己一眼。
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
而一低头,她便见自己的白色T恤濡湿,紧紧贴在了内衣上。
林以桉连忙用浴巾把自己裹紧了些。
而对面,沈斯年却毫不掩饰自己嘴角边的轻薄与得意。
他一直毫无忌惮地看着林以桉。
而她因感到羞辱,应激似的涨红了脸。
直到沈淮之拿了酒回来,沈斯年才若无其事收回了目光。
林以桉只觉得愤怒、无语又难受,忍不住“呵”了一声。
而沈淮之对于这一切毫无察觉。
他只看到林以桉脸色很难看,起身说了句:“我不喝了,你们喝吧。我上去给你找东西。”便上了楼。
沈淮之看出她情绪不对,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他看向沈斯年——沈斯年却只是耸耸肩,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沈淮之便放下冰桶跟了上去。
林以桉一路跑上三楼,步入卧室——曾经她再熟悉不过的卧室,两月不见,竟也平添几分陌生气味。
床头柜上立着一瓶喝剩的红酒和一瓶褪黑素。
她知道沈淮之精神压力大,有时会有失眠症。
在他之前的二十年人生里,作为沈振东的外孙,他从未有过接手盛安的打算。
他只是在美国当他的富贵闲人,悠然自得。
后来回了国,也只是在集团混了个职位。
他一直没太大野心,毕竟不当这个总裁,他也自有大把金钱可以挥霍,当这个总裁是福是祸还不一定。
后来是他舅舅、表哥两人做出来的荒唐事,实在让董事长失望透顶,这才把沈淮之推上了继承人位置。
沈淮之之前被他舅舅打压过一回,被发配到边疆当了两年区域副总,再回到总部时,也就忽然有了野心。
他说:“你甘愿被人呼来唤去吗?”
他当然不甘愿。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他从来都只会呼来唤去地使唤别人。
她“哗啦——”一声拉开了床头柜抽屉,从堆满闲物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便翻出了那枚男士钻戒。
而此时,沈淮之已经追上了楼。
林以桉把那枚戒指举在面前,“就在床头柜里面。”
她语气中带着些愤怒,让沈淮之不明就里。
林以桉道:“我说了就在这儿,你真的找过了吗?你找都不好好找一下就一通电话把我叫到这儿,你知道我最近也很忙很累吗?你不甘愿被人呼来唤去,我就甘愿了吗?”说着,她把戒指甩到床上,便向楼梯口走去。
而沈淮之正站在那里。
林以桉从他身侧走过,沈淮之却懒懒从后面拉住了她。
他手掌宽厚,力气很大。
她举起胳膊想用力一把甩开,沈淮之手掌却用力缩紧向前一拉,她便被拉到了他的面前,“别走了。”
她冷静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同意。”
“你那天已经同意了。”
他忽然开口挽留,“林以桉,我可以对你好一点,别走了好吗?”
语气诚恳又诚恳。
而林以桉只觉得这一句心酸又可笑。
我可以对你好一点……
她爱他,像爱生命一样爱他。
而他能做的,真的也只有对她好一点,仅此而已了。
她那么爱他,他却直到最后,还一直在“举轻若重”地对待它。
曾经捧在手心珍惜又珍惜的情感,走到最后看透了它,也看透了对面那个人,就只剩嘴角边那一抹轻佻的嘲讽。
她问:“你倒是知道之前你对我不好了,是吗?”
沈淮之道:“我现在知道了。我可以对你好,别走了行吗?”
她只是冷笑了一声,想甩开他的手。
而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用力。
她只觉得沈淮之再收紧一寸,她的手腕就要断掉了。
她怕了,忽然开口求饶道:“哥,你弄疼我了。”说着,抬起一双干涩红肿的眼眸直直地望向他。
眼里更多的却是愤恨与不服。
沈淮之发现,一旦她开口叫哥,他就毫无办法;她不是一个随便认识的女孩,而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
五年时间断断续续的陪伴,这一年来更是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