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系在卿心头(40)

作者:买桂载酒 阅读记录

卫荀抬手制止,道:“花依依,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把那个叫庭兰的带过来见我们,你诬陷她偷盗的事,我就先不和你计较,否则,我不介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卫荀早已不再是五年前的卫荀,他现在是南营将军,陛下最器重信任的人,以他现在的声名和手段,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和他作对。

“是,是,是,”花依依附和着,“李庭兰不过是我买来的一个奴仆,不知道为什么让这位姑娘这么惦记。”

卫荀道:“他是你买的。”

“自然,”花依依回道:“我手里可是有卖身契的。”

“那他是哪里人氏?”姜鸢问。

“并州人氏,”花依依似不想再答,道:“奴家这就把庭兰叫出来,让他当面告诉你们吧。”

五年了,终于又和他相见,姜鸢问:“水牛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改了名字?为什么不肯认我?”

李庭兰微垂着头,道:“奴叫李庭兰,是并州人氏,三年前来的京都,不是姑娘口中的水牛哥,姑娘真的认错人了。”

姜鸢道:“好,既然是并州人氏,你能告诉我并州在什么地方吗?”

李庭兰吞吞吐吐:“在……在……就在京都西面,不远的。”

姜鸢道:“水牛哥,别装了,你说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你记不记得有一年天旱,庄稼收成不好,家家都少吃的,你背了一袋麦子给我们,说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吃不完。我和娘又不是傻子,你长这么高的个子,一顿能吃多少我们都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吃不完,娘就故意问你,当时你那慌乱的样子……”

“水牛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姜鸢问。

他摇摇头,“没有。”

姜鸢紧了下手指,又道:“那……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

他说了个“我”字,就拧着眉头没再说下去,眼睛深处尽是沉郁。

姜鸢注视着他,看了很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变了,从前说话做事果断干脆,什么时候这样优柔寡断过。

她问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却什么也没问出来,什么也没说清楚。

姜鸢退了几步,退到门边,再次张口:“水牛哥,我再问一句,你要不要和我回仙阳村去?在我跨出这道门前,如果你叫住我,不论会发生什么事,我都和你一起,如果你不留我,我就当你……就当你变了心,我们的婚约也不作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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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鸢想回仙阳村,可邻近年关了,没有车队愿意再出远门,她只能暂留京都,等待开春。

卫荀依旧时常来看她,她趁机劝说卫荀接宝儿回来,实则是劝他接幸辛回来,也算暗示他即便她和水牛哥无果,她依然只想做个农家女,回仙阳村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幸府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卫荀和幸辛本就不睦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那日本是幸辛父亲工部侍郎幸绶的生辰,幸绶行事一向低调内敛,今儿个寻回了外孙儿,心中畅快,难得大|操|大|办一回,请了不少朝中同僚及亲友。

卫荀身为幸绶的女婿,自然要去拜老丈人的寿,既然是卫荀先去的幸府,也算给了幸辛一个台阶下,想必幸辛也不会再闹下去,寿宴结束,就会跟着卫荀回府。

谁能想到,宴席上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让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大厅霎时静如深潭,仿佛一片叶子掉进去都能听得到。

这个人,正是幸家疯掉的大小姐幸灵,和她同时闯进来的,还有一个谁也不认识的男人。

幸灵像受了什么刺激,瑟瑟缩缩跪在幸绶身前,指着那男人,颤声哀求:“父亲,你饶了他吧,饶了我的孩子吧!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呢?”

幸绶一瞬沉下脸来,在场宾客无不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又马上肃穆了神色,作正经状,实际上,人人都恨不得多长出一只眼睛和耳朵来。

众所周知,幸府大小姐幸灵本是许给了卫荀为妻,怎奈成婚前几月,幸灵突发癔症,人变得疯疯癫癫的,自是不能再与卫荀成婚,她的妹妹幸辛主动站出,愿意代替姐姐嫁入卫府,如今看来,此事却大有隐情,又是一桩不为人知的秘辛。

幸绶显然气坏了,几乎是有些失态的高声训斥:“什么你的孩子,那是你妹妹的孩子,你疯疯癫癫乱说些什么?是谁把她放出来的……快把她带下去……”

幸灵尖叫着甩开来抓她的人,快步跑到卫荀一家桌前,把卫荀、幸辛、宝儿挨个儿看了一遍,紧张道:“孩子……卫公子,对不起,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我是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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