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掌中娇纵(160)

……

这一次梁宴辛在英国待了五天,温书瑜除了忙碌社团活动和开学初的课业外都和他待在一起。

五天时间转眼而过,得知梁宴辛是中午十一点的航班后,温书瑜看了好几回课表确认自己没课,于是定下起床闹钟打算跟着一起去机场。

“万一闹钟没响或者我没醒,你一定要记得叫我。”她晃了晃手机。

虽然竭力做出一副平常的样子,但眉眼间仍旧控制不住流露出点恹恹的神色。

梁宴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际却显露无疑的不舍看在眼里,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低头吻了吻她。

“嗯,睡吧。”

原本该高兴的,因为知道她舍不得自己,但却没想到越发觉得喘不过气。

他甚至希望她更没心没肺一点最好,这样就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影响心情,却还要强颜欢笑。

这几天两人都是分房睡,然而最后一晚了,温书瑜却舍不得再分开了。

她踌躇地停在房门口,欲言又止地望着几步外的人。

对方起初面色还算平静,然而和她四目相对后,目光便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变得晦暗不明。

温书瑜反而被他看得心慌了,正要打退堂鼓,男人却抬脚逼近,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彻底踏入还没来得及开灯的昏暗房间。

高大的身影紧随而入,“咔嗒”一声,门关上了。

下一秒,她被对方紧紧抱入怀中,炙热的吻凌乱急促地落了下来。

分别前夜,男人格外缠人而强势,她也忍不住放松防备纵容。

黑暗与不舍助长热烈情愫,虽然他遵守承诺依然没碰底线、没太过火,但也近乎回到她穿“兔尾百褶裙”的那一晚。

良久,他克制着停了下来,平复之后沉默地替她把衣服穿好。

温书瑜本想自己来,结果发现梁宴辛竟然格外坚持,只能红着脸闭着眼,把自己当成不能自理的小孩任他帮忙。

衣物归位,她乖乖躺进他臂弯。

“睡吧。”他哑声道。

她点头,轻轻“嗯”一声。闭眼之前没忍住又轻声提醒:“记得一定要叫我起来呀。”

黑暗中,轻软的声线像无形的丝线,一点点将他心脏束紧。

梁宴辛呼吸一滞,片刻后低声应“好”。

怀里的人似乎安下心来,调整成某个更舒适的姿势后默默抬手抱住他,“……晚安。”

“晚安。”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

心里装着事,温书瑜这一晚睡得并不算太好,天亮后不久就蓦地惊醒了过来。

她急急忙忙伸手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时间还远不到原本定好的起床时间时才松了口气。

放下手机,她重新躺了回去。

不对。她呼吸忽然停了停,脑子里的弦跟着绷紧。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床单上也没了残留的体温,可见身侧的男人已经起来有一段时间了。

温书瑜心里莫名有点慌,她坐起身环顾四周,最后掀开被子穿鞋跑出房间。楼下的佣人听见动静,停下手上的事对她说“早上好”。

“梁宴辛呢?”她一边问一边扶着围栏朝一楼打量。

佣人没说话,她一愣,慢慢看过去,心顿时凉了。

“……他该不会……?”

“先生已经走了,”佣人硬着头皮道,“特意提醒我们不要吵醒您。”

走了?

怎么会走了呢?他不是十一点的航班吗?

温书瑜转身冲进房间,扑到床上拿起手机打过去,心跳急促而有力,一下一下撞击着胸口。

很快,电话通了,并没有提示关机的冰冷女声,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下一秒那头的人接通,话未出口先极轻地叹了口气。

“醒了?”他语气有些无奈。

莫名的,温书瑜眼眶一下就热了。

没等到回应,他又叫她:“眠眠?”

“你走了?”她轻轻吸了口气。

“已经登机了。”

她攥紧手,勉强平稳地问:“你不是十一点的航班吗?”

梁宴辛在电话那头叹道:“我怎么能让你来送我?”

“为什么不能?”她抬高音量,声音里那丝颤巍巍的哽咽立刻泄露出来。

“眠眠,”他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温和,轻得像在哄她,也像在无可奈何地自白,“我怕你来送我,我就走不掉了。”

一瞬间,温书瑜含在眼眶里的眼泪断了线似地往下掉,声音里再也藏不住哽咽,“你这个骗子……我明明让你一定要叫醒我的!”

梁宴辛握紧手机,指节泛了白。

少见的,他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像被一只手扼住咽喉,连呼吸都艰难。

“我想去送你。”温书瑜一头倒在蓬松的被子上,一边抽噎一边说,眼泪浸湿了柔软光滑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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