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安顾侯赋(20)

作者:礼祀月 阅读记录

楚愢安愣在原地,心脏砰砰直跳。脑中嗡嗡作响,猜不透楚祥安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她跑出院子拉住已经到了门口的楚祥安,看着身边人多眼杂刻意压低了声音恳求的对他道:“只要哥哥肯保顾君侯平安,愢安做什么都可以。”

楚祥安勾起一丝讥笑,大手放到她的头顶上,像是在逗弄孩子一样轻抚着她,出声道:“好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呆在院子里,等哥哥来找你。让若要是让我知道你接洽了世子那边的人,一份写满顾邵胤罪证的诏书就会立刻呈给圣上。”他低下头,抚了抚楚愢安的后背,嘴角勾起一丝阴笑,“别怕,哥哥今日来只是提醒你一句,毕竟兄妹之间的感情还需要尽早培养。你说是不是?”

楚愢安被他引得后背一阵发凉,不自觉地向后退去,恭恭敬敬地低头道:“哥哥说的对。”

楚祥安将她松开,广袖一甩上了华轿,临走时还扔下一句,“若不是你有婚约在身,哥哥还想把你留在身边好好疼你呢。”

看着楚祥安走远,黎春赶紧扶住了向后倒去的楚愢安,着急地问:“殿下没事吧?”

楚愢安捂着胸口缓了半刻,冲她摇摇头,刚才她和楚祥安靠得极近,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显然不是兄妹之间的亲昵,而是一种男女间的暧昧。她曾听说过楚祥安有短袖之癖,在某些事情上摒弃礼节,可他刚刚那举动明显已经不是断袖之癖这么简单了。

她从小和楚祥安接触不多,最大的那场交集是在几年前的围猎会上,他将她带走去学骑马。一开始楚祥安并不知道她的水平,还以为她已经学会了些,所以直接让她上马抽动着鞭子害她狠狠摔下。然而几乎是她落马的一瞬之间,楚祥安就奔了过来,楚愢安能清楚地记得他眼中那快要溢出来的怜惜之情,那是她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而后,他还低着头轻轻抚摸着她手臂上的淤青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看上去是将他心疼极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眼神根本就不是对妹妹的怜惜,而像是对那那两条手臂的怜惜,准确的说,是对肌肤和□□的怜惜。

可怜惜过后,他却还是将她独自扔上马背,再挥打着鞭子,让她摔跤,说是只有这样才能将马术学会。楚愢安那时候想,肯定是楚祥安想在她身上泄愤,以表示他、对顾邵胤的不满,所以不敢反抗,只是乖乖听话上马摔下循环往复。幸好有一大帮子侍卫护着,伤势也没有十分严重。就这样往复了五六次后,楚祥安开始制止她独自上马,直接翻身上去和她共乘一骑,将她护在臂弯里,低声命令她说“疼”。

楚愢安那时年纪还小,不懂哥哥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要求,一遍遍地坐在马背上喊疼。楚祥安越来越兴奋,夹着马在马场来回穿梭,直到入了夜才肯放她回去,并心疼地送了她一瓶子宫里特制的金创药。

当初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可现在回想起来,楚愢安浑身都在打颤,他根本就是个变态,以见人受折磨为乐,有施暴倾向,热爱完美的肌肤,甚至不管那肌肤的主人是男是女或者是否与他血脉相连。宫中传闻少时身体健硕的二皇妃自从入门以来便常年抱病很少露面是因为楚祥安施暴与她,使她破了皮相坏了身子。从前只是在楚悠安那里听着笑笑,现在想来这些消息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楚愢安用指肚揉了揉眉角,觉得这一切都荒唐极了。但她现在要顾及的不是这些,而是顾邵胤的安危。她向左右看了看,发现院子外的人确实比平常多了些,长廊里也有人值守。她抬眸对黎春问道:“外面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黎春回忆了一下道:“来了将近五天了,奴婢以为是世子派来的人手所以没向殿下禀告。”

楚愢安是记得世子曾说过要多派些人来,可皇后也说后宫部署不该由世子操办,于是这事便不了了之了。既然在她院子外面安排人手的事只有皇后能做,那这些人就必定是楚祥安的人。

那她就无法出去告知世子和程其黎今日的事。

楚愢安摆了摆手,和黎春一起走回屋子,这件事她要好好想想。

皇城兵变

最终,在楚祥安登门后的三日后,楚愢安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场阴谋正在她所触碰不到的前朝慢慢展开序幕,她也只不过是这场棋局的一颗棋子而已。

那一日是顾邵胤心中永远的噩梦,即使已经过了一年多还是能时常想起身穿血色宫裙的绝色少女倒在血泊之中,一双空洞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方向,嘴边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好像再说: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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