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越冷冷说：“可能是吓傻了。”

唐米：？？？

董淳一好笑出声，没再多说。

“我爱阿越。”唐米说，“我会为了他去杀甄烦人，但我需要时间。我认为下订单的人，是有备而来的。这个人，要知道甄老板有钱可以支付订单，也要知道甄老板曾下过订单有死亡软件……甚至要知道更多。”

徐亦越赞同地点头，缓而继续分享证据：“然后是甄烦人手机上的短信，之前我们已经知道他与朱美人的了，这里还有他和董微笑的。”

将聊天照片贴上，徐亦越简单概括内容。

“董微笑明确知道甄烦人用死亡软件杀了阿越，他质问甄哪来那么多钱，但甄用一副我的事你别管的姿态回他。还特别爆料了，死亡软件是董微笑介绍给甄的，也是董微笑提了一句想要阿越死在车下的。”

徐亦越看向董淳一，眸光微眯。

“董微笑，是这样吗？”

董淳一眸光暗沉，点头。

“你喜欢唐情种，所以也想要阿越死？”

“对。”董淳一承认，“我承认这是我的小心机。我知道甄烦人是一个贪得无厌并且心胸狭隘的人，就故意在他面前说起了死亡软件，还说……”

他看向唐米，一字一顿地继续。

“要是阿越死了就好了，唐情种就能看看身边的人了。最好是死在车下，面目全非，现场惨烈。让人想起，就会不寒而栗。”

“这一招借刀杀人真是用得好。”徐亦越面无表情地说。

唐米深吸一口气，缓而对董淳一说：“董微笑，你知道看到现场的时候我为什么那么镇定吗？”

董淳一扬眉，等她答案。

徐亦越插了句：“不是吓傻了吗？”

唐米送了徐亦越一个白眼，缓而郑重地说：“因为即使现场再血腥恐怖，那也是我最爱最亲近的人。鬼都不怕，为什么要畏惧自己爱的人呢？”

董淳一苦笑：“我知道了。”

唐米的答案让徐亦越也有所动容，讨论室里稍稍沉默后才又响起他分享证据的声音。

“从聊天里还可以看出，甄很了解董的过去。他说了，董微笑面具下是颗丑陋的心。”徐亦越问董淳一，“他知道你拐卖儿童？”

“是的。”董淳一点头，“他也是团伙里的。”

“我去……”秦嘉和忍不住吐槽，“甄烦人怎么什么事都插一脚啊。”

“你们之前认识？”唐米敏感地问。

“不认识，我曾是头目，他只是团伙里的一个小角色。”董淳一说，“我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的，他不敢揭发我是怕自己也被抓进去，但他并不忌惮我。”

“可以看得出来。”徐亦越指着聊天里的最后一句，说，“在最后，甄烦人警告董微笑离唐情种远点，并威胁自己会告诉唐情种董微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知道了，董微笑的杀人动机就是甄烦人知道自己的过去，虽然现在相安无事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变成炸弹炸掉。而且，对方还威胁自己，说要把自己丑陋的过去告诉自己喜欢的女人！”朱晓曼感觉脑子里很清晰，她继续说道，“所以除掉甄烦人，是目前董微笑最好的选择！一来定时炸弹除掉了，二来阿越死了，甄烦人也死了，自己就可以坐拥美人了！”

周飒好笑地看她：“美人不是你吗？”

“哎呀，我虽然是典型，但不是全部嘛。”朱晓曼笑嘻嘻地说。

秦嘉和夸朱晓曼：“朱美人，这次你的思路真是清晰到爆啊。”

董淳一也承认了：“这是我的杀人动机。”

“用别人的手机杀人。”唐米看向董淳一，嗤道，“倒是像你的作风。”

“不是我。”董淳一说道，“我是喜欢借刀杀人没错，但这一次有人比我更聪明。”

“那你也行动了吧。”

徐亦越说着，贴上最后一张照片，是包厢里饮料的照片。

“这两杯饮料里，一杯被下了东西，一杯gāngān净净。董微笑，你gān的吧。”

徐亦越说得笃定，董淳一处变不惊地问：“有证据吗？”

徐亦越“呵”了声，说：“饮料是你给唐情种和甄烦人倒的，一杯有料一杯没有，足以说明在你倒之前是没有人动手脚的。而你之后，周无踪说看到了阿越，你们就都出了包厢，其他人依旧没有机会。”

“好吧，我承认。”董淳一一手撑在桌上，扶住额头，无奈地开口，“那杯有料的饮料，是我给唐情种的。但很可惜，她一口都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