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什么事让你转变了？”赵启明问道。

“还有一个月考试，学校请了当时被我们市最好高中的学长回到母校做演讲，动员大家还剩下一个月不要懈怠之类的。我那时候突然被在中央闪闪发光的他们吸引了。”方萤口中的“他们”其实是一个人，她怕赵启明多想，便如此说了。

“你学一个月就能考上高中了？”赵启明的智商总是忽高忽低。

方萤戳了一下他的脑袋瓜，笑道：“怎么可能！不过总比没有那一个月强吧。我能上那所高中，是因为我和我姥姥说想要去，姥姥花了好多择校费呢！”方萤回忆起那白花花的人民币和姥姥当时为她上高中的事奔波的情景，心里很难过，也很心疼。

“所有，高中你就保持了那最后一个月的状态。”赵启明理解了。

方萤点点头，继续说道：“大家都是考进去的，我不是。我还胖，还有一些初中同学知道我初中时候的样子，所有我就把自己封闭起来，每天只有学习和减肥这两件事。不交朋友，也不再早恋了。”方萤想要气氛活跃一点，故意说了最后一句话。

“看来你遇见我是命中注定的。”赵启明扶着方萤的头，将她抱进自己怀中。

“寂寞的时候，我就画画，有时候还唱着歌。家里摆了好多的玩偶，他们是我的听众、我的粉丝、我的朋友。”方萤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生活，赵启明想起了在方萤家看到了很多玩偶，那时候还以为她是小女生喜欢这些毛绒玩具呢。

“所以我的萤萤现在如此多才多艺。”赵启明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你知道SHE吗？一个很早的组合。”方萤问他。

“好像是听过。”赵启明回答道。

“她们有一首歌，里面的歌词是在我遇见你之后，觉得这就是写给我的。”方萤说完，就翻出手机找那一首歌。赵启明和她一起听了听：

“如果没遇上，那么多转弯，怎么来到你身旁。现在往回看，曾经每一步，原来都暗藏方向。曾经还以为，再不能承担一滴泪水的重量。今天终于知道眼泪，也可以酝酿出芬芳。”

赵启明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这歌词却是恰到好处的贴切。

“所以，赵启明。你就是我的希望，你对我太重要了，知道吗？”方萤仰着头噘嘴问道。

赵启明听到“希望”这个词，突然想到了方萤的那副叫做《向往》的画。

“你是不是在社团纳新时候展出了一幅画，叫《向往》？”赵启明问道。

“对啊。”方萤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看到了，我还问你们社团的人那副画卖不卖呢！我那时候太想你了，又不敢去找你。”赵启明想起了那时候绘画社的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就想笑。

“原来是你！我们社的人绘声绘色给我描述的二百五竟然是你？”方萤也跟着笑了起来，根据她绘画社的人描述，要买她画的人是个长得略微平整的、看起来没什么水平的、游手好闲、附庸风雅并且语言表达能力极差的富二代。

“你们社的人，都这么毒舌吗？”赵启明对以上一系列表达颇为不认同。

“后来我说当然卖啊，而且必须卖个好价钱，他们等了你好几天都没看见你呢！”方萤想起这些事就觉得好笑。

“财迷啊你！”赵启明自然不愿意那副画被买走。

“我自己养活自己，财迷怎么了？”方萤说者无心，赵启明听者有意。他一直以来看方萤的状态好像并没有因为经济问题为难过，但是没有父母的支持，方萤能有什么收入来源呢？

“萤萤，我问你个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好吗？”赵启明一脸认真地问道。

刚刚还在笑嘻嘻的方萤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你问吧。”

“你到底哪来的钱？”赵启明问道马上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生活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因为咱俩的男女朋友关系，产生什么思想负担。”

方萤没想到赵启明原来问的是这个，她小心思一动，就问赵启明：“我有困难，你帮助我，我为什么会因为咱俩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有负担呢？”

“我是怕你担心······”赵启明不太好意思说出下面的话。

“担心什么？”方萤却不依不饶。

“担心你以为，我是在包养你啊。”赵启明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方萤哈哈大笑，这赵启明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就脑洞大开。

“小明同学，你对‘包养’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难道你想给我冲着几千万的饭卡吗？”方萤想起了徐娅霖看到的小说段子，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