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时候我不能跟父亲对着来，那个时候我们家正处在很关键的时候，我父亲跟我说要么去学法律，要么去学经济，但是他建议我去学法律。”

“你当时有没有过讨厌你父亲的心理？”

“有。但是我能理解他，熟读历史的人都知道，一个王朝在扩张的阶段总会面临着很多选择，也会面临着很多意外。但是不管是多少选择多少意外，总有一条路在别人看来是正确的道路，而实际上经过很多人的实践，这条路虽然辛苦，但是最终能够达到目标，所以这条路也真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尽管我不想走上这条路，但是我的父亲，我的家庭，我周围所有的环境都推着我往前走。”

“然后你别无选择。”

“当时觉得别无选择，等到了妥协之后才发现，这条路上并非是布满荆棘，大部分时候还是铺满了鲜花。我有机会再去学艺术，我自己放弃了。但是那些基本功还是比较扎实的，改天我给你画一幅画，我最擅长印象派油画，我也喜欢洛可可的风格，如果我为你画一幅油画，你想挂在卧室还是书房？”

闻往对于印象派的代表作，所有的记忆都是一些关于风景的。像是日出，像是夜晚的湖泊。而洛可可风格，色彩明艳饱满，代表作很多都是关于男女关系的，比如坐在秋千上的少女，一只鞋子飞了出去，而她的情人躲在灌木丛中……

考虑到眼下这个时候，两个人夜深人静说起这个话题，乌先生以前给闻往一种沉稳可靠的印象，最近几天确实有些不正经。想象到若是让他用洛可可风格，不知道能画出什么内容？

要在白天闻往会选择印象派，要是在晚上……“你想用洛可可画什么内容？”

“自然是前几天在花园里，你有没有觉得那一天的花园确实很美。”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点也不意外，闻往突然之间恼怒了起来，用手掐着他腰间硬邦邦的肌肉。

“我不要。”

“那你这会儿想要什么？”

乌先生翻身，闻往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就听见乌先生在他耳边问，“跟我说，你想要什么？”

闻往第2天到学校，大米和小米还惦记着闻往养的那只小狗，在多媒体大教室，他们两个就问坐在旁边的闻往。

“老板，你的那只狗没饿死吧？”

“没，我邻居家养狗了，我把狗托付给他们家了，晚上再接回来。”

“您邻居还挺不错的，老板，你是不是需要买狗粮放在邻居家里？”

闻往还真没考虑过这件事情，问小米，“我前几天给我们家小狗买的是奶粉，还有一些幼犬的狗粮，但是我觉得吧，可能我们家小狗现在还吃不了那么多，也就多买了点儿奶粉。你说成年的狗狗最喜欢吃什么？我总不能让人做白工啊，也要买一些狗粮送他们家狗子。”

大米就在旁边接了一句，“为什么送狗粮啊？我们老家都是跟着人吃，人吃什么狗子就吃什么。”

为了这个问题，大米和小米两个人辩论开了，闻往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左边听见小米说狗子吃了太多有油有盐的东西对皮肤不好，对肠胃也不好。

右边儿听见大米说他们老家里面的狗子都特别长寿，活个一二十年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家里面也没有专门的宠物医生，狗子也没生过病，只有城市里面的狗才娇气。

因为还没开始上课，这个问题说出来之后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有人说了一个比较中肯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城市里面的狗都是一些品种狗，大部分都是外来的，所以肠胃比较娇嫩。而老家的狗都是一些田园犬，世世代代就是跟着人吃，所以生命力顽强。

讨论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提议，不如按小组大家写论文，一定要有说服对方的论证论点，很多人都起哄一样的叫好，约定了交论文的时间。

处在漩涡中心的闻往，冷眼看着大家伙在一边起哄，心想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们都不积极，讨论狗到底是吃狗粮还是吃剩饭的问题，却如此的积极，让老师知道了脸面往哪里放？

又有人说既然是论文，一定要原创，并且还要查重。就这件事情，许多人鼓掌叫好，当时班级里面就有九成的人举手参与。还有人把这一盛况拍成小视频发到社交网站上。闻往捂着自己的脸，争取不要让别人拍到自己。

这算不算一只狗引发的讨论。

就在闻往死活不把手拿下来的时候，就有一个男生挤了过来，拿着手机找闻往搭讪。

“你好，你是闻往吗？我是你们的学长，我比你高一届，早就听说过你了，加个好友吧，我们以后经常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