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利马斯(7)

作者:莬珺 阅读记录

我正在练习的是雅坐,胡坐我除了背太僵挺以外,没什么问题,雅坐我的动作一点都不规范,不是膝盖没并紧,就是臀部没正坐在脚跟上,脚背贴地的时候脚尖没对齐,背也太直挺,看着怪怪的,而我假扮荛纹的第一次公开露面就在荛家祭祖上。

看清我的雅坐,珺谦头疼的扶住额头,叹了一口气。薛老师纠正了很多次,没有一次动作是优雅的,看着很别扭。他出声打断:“薛老师,先暂停一会儿,雾可,你跟我来,现在是下午茶时间,休息一下,等会继续。”

在训练室旁边有一个小花园,我和珺谦走到小花园的秋千附近,那有摆了一个小木桌,上面放着一壶茶和一盘点心,珺谦递给我一杯茶,我道谢后接过。

“你的道谢礼仪学得很好,动作都很规范,语气也对,除了手太僵硬,看着不太优雅以外。是怎么了呢?这些东西都不难,对你的要求也没有那么高,荛纹以前学习这些的时候都是用尺子量的,哪个动作有丝毫差池就一直练,练到毫无差错为止。对你呢,看着差不多就行,你这些天就学成这样吗!”珺谦的语气由温雅变得严厉,听到最后,我缩缩肩膀握紧手中的茶杯,低头不置一词。

这十多天,我一直在训练室学习,荛家已经放出消息:荛纹开学一个月后将出现在荛家祭祖上。荛纹的病好了很多,只是还需要调养,而我则被以jiāo换生的名义,和学校的几个学生一起去M国jiāo流学习,一年后返校。很多人羡慕我被选中去国外留学,他们哪知,我现在还在国内,去M国学习的几个人都分到了不同的学校,我放寒暑假的时候才去M国,那个时候荛纹一般会去国外旅游,暂时消失在公众面前。

学习学成这个样子,我也会无地自容,珺谦又叹口气:“你是怎么了?没学习这些之前,光看外貌就可以糊弄过去了,可现在就算你穿一样的衣服,谁都看得出来你不是荛纹!你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越是想去做好,就越做不好,明明我很认真去做了,还是做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嘟囔着说,声音含糊不清,估计珺谦也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他看我很不自信的低着头,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荛纹是优雅美丽的,举止落落大方,端庄稳重,她不会有这么畏畏缩缩的样子。抬起头来,你不是雾可,你现在是荛纹,微笑,不要怕,现在没人会时刻盯着你,动作不对也不要在意,错了也不要紧,别想那么多,嗯。”

我按他说的,但抬头的动作还是不规范,背看着也不够柔软,很僵直。他让我保持这个状态去学习,也让老师对我再温和些,要求更放宽,不要给我压力,学得好坏不重要了,这样我也是勉qiáng能行了。

到了荛家祭祖那天,我的动作总算是可以入眼了,虽然还是不太规范,但以荛纹的病还没好全,做得不规范也情有可原,可以过关了。我不用参加完整的祭祖仪式,借口荛纹的病刚痊愈,身体没好全,以目前我学习的东西,对付剩下的祭祖形式够用了。

开始祭祖了,荛家的仪式很盛大,我坐在祠堂外面的车里,看他们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中间不停歇,持续了10多个小时。在祠堂里,只有几位辈分大的老人在,其他人不能一直待在祠堂里,主持仪式的是荛家大伯,他当天几乎一口水都没喝,很多荛家人午饭都没吃,我在车上偷偷啃了2块饼gān,有几个小孩子也和我一样,我看他们在车上也没吃到正经热乎的饭菜。仪式开始是放鞭pào,放三次,每次鞭响持续了5分钟左右,很多人站在祠堂前的空地上,旁边停了一排车,绕着祠堂围成一圈。

每次鞭停了,荛家人进祠堂上香。上香的顺序也有讲究,按辈分和在荛家的重要程度去,第二道鞭停的时候,应该是荛纹和她父亲一起去上香,我的祭祖礼仪没学好,借由身体虚弱,怕祖先担忧怪罪犯了忌讳,也怕里面yīn气加重病情,没去上香,我就在门外跪着等荛纹的父亲上完香才起来回到车里。荛家10岁以下的小孩子也不允许上香,怕年纪太小冲撞到祖先,就让他们在门外磕头,还必须身穿黑衣,头绑白布,家中女性长辈牵着一起跪拜,跪拜完了也回到车里。

三道鞭都响完了,一个道士开始作法。要以牛、羊、猪的头放在案桌上,道士不能进祠堂门,除非道士是荛家人,这次的道士就是荛家的一位叔伯,他很小的时候就去道观了。他作法的时候香不能断,是由大伯的嫡长子在上香,这上香的人是家中最小的嫡子,不能小于10岁,如大伯家无嫡子或小于10岁,就二伯的嫡子上香,以此类推。上香前必须焚香熏手,拜三拜才能上香,上完香后还要行一个跪首礼,手先放在额头,再移到眉毛的地方,然后放下手,一步都不能错。荛家对这些特别讲究,听冯老师说过,越是底蕴深厚,屹立不倒的家族越是讲究这些东西,目前这方面最讲究的不是荛家,是京城赵家,其次就是荛家。说到这里,冯老师明显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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