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与遗赠+番外(29)
果不其然,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到了傅昭邑身上。
傅昭邑:“……”
他的同学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围了上来。
更可怕的是,他们不仅仅对傅昭邑很感兴趣,对傅昭邑带来的温别也很感兴趣。
一位戴眼镜的同学问:“昭哥,说好了大家都不带家属,你怎么带头破例了啊!”
“不过,这还是昭哥头一回带人来啊!” 另一位也附和,看了看温别,“这位是嫂子?”
温别:“……”
我不是,我没有,真的没有。
徐姿这会儿倒是出来解围了,揽过温别:“你们一个个瞎起哄什么呢?你们不信我吧,说了是来找我有事的妹妹,怎么就成嫂子了?”
好不容易从那帮如狼似虎的人中溜出来,温别问徐姿想逛什么。
徐姿说:“诶,就是下个月我和我男朋友周年纪念日嘛,我在想买什么礼物呢,帮我参考参考?”
温别也笑:“我生命中和我交情深到需要送礼物的男人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现在这个数字无线接近于零,我怎么给你建议?”
第16章
温别陪着徐姿从衣服、手表看到电子产品,腿酸了不说,奶茶都喝了两杯,徐姿却还是迟迟没有决定要买什么。
眼见着商场就要关门,温别提议道:“姐,网购它不香吗?不说别的,价格至少要低不少吧?”
徐姿又进了一家手表店,答:“香是香,但贵的东西我还是更习惯在线下买。”
她正愁眉苦脸着呢,这时却接到了一位同学的电话。
那头问她:“姿姐,你知道昭哥他住哪儿吗?他好像醉了。”
醉了?
徐姿的第一反应是不信的。
她认识傅昭邑这么多年,也就只见过他本科毕业那回彻彻底底醉了一次。
其余的时候傅昭邑都尤其克制且律己,喝到一定程度之后绝对立刻收手,转而要一杯橙汁或者一罐旺仔。
而且此人酒品极好,就算喝高了也不说胡话,就只是安静的睡觉。
于是她问:“真的醉了?”
那头答:“真的醉了,害,我们喝这么多年酒了,真醉假醉还看不出来?”
鉴于傅昭邑才回国不久,也许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住处,徐姿一口应下,答应立刻赶过去。
温别小声问:“怎么啦?傅老师醉啦?”
是的,看起来确实醉了,还醉的不轻。
当眼睁睁看着几位同学一块儿合力把傅昭邑放到他车的副驾驶上时,温别这样想道。
他们的同学站在车旁琢磨:“这怎么着啊?给他叫个代驾?”
徐姿本来就在愁送男朋友礼物的事情,现在更愁了:“叫代驾,就他现在这样,人家万一拖去黑市把他肾给割了他都不知道。”
这时温别在一旁举起手:“姿姐,我可以开车送傅老师回去。”
她这一说徐姿才想起来,温别确实会开车,还曾经安全地把傅昭邑送回过家一次。
于是温别再次肩负起了这个重任。
不过,等温别开上高架桥了,她才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刚才是好几个大男人一块儿才把他送到车上来的,她一个体重将将过百的弱女子,要怎么样把傅昭邑从车上挪下来、再运到楼上?
就算是代驾,那也没有包送上楼这样的一条龙服务的啊!
温别深刻认识到,她自己刚刚主动跳进了火坑。
但高架都上了,再回头不知道得绕多远,温别决定还是先走着再说,实在不行就只能麻烦一下小区的保安了。
好不容易开到了,温别没有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因为她不知道傅昭邑的车位在哪。
她熄了火,一下陷入昏暗之中。
傅昭邑仍然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发出悠长的气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
温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思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傅昭邑从车上挪到家里。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好的方法,她恨恨地戳了戳傅昭邑的胳膊,小声嘀咕:“早知道就不好心带你回来了。”
谁知道傅昭邑动了动,又腾出手揉了揉眉心,半晌吐出一句:“怎么,不如让我被拉去黑市割肾?”
温别:!!!
温别:“你难道一直是醒着的?也根本没醉?”
傅昭邑不置可否:“不然呢?”
温别结结巴巴:“那、那他们都没看出来?你演技未免太好了吧?”
傅昭邑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他的平光镜戴上,似笑非笑地对温别说:“天赋。”
温别:“……”
傅昭邑已经下了车,温别却还愣在驾驶位上。
他朝温别招招手:“走吧,回家了。”
——
工作日,温别原本是打算老老实实去图书馆值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