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海伊就干净吗？海伊内里的污糟事我都不屑说，陈涛明自己也清楚，不然就那么个破医院，能年营收12亿吗？他比秋辰脏多了。秋辰没本事扳倒海伊，可鑫辉可以，所以陈涛明不得不主动平息风波，从我手里买走他们的域名，间接求和。毕竟，陈家只有海伊。”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吗？”顾如夏问。

蒋临秋挑了挑眉，“当然不是，是我和我爸商量的结果。”

“你和你爸？”你们一见面就要吵架刀光剑影的，你们两个，商量？这话顾如夏当然不能直接问出口，但她震惊的表情无声询问了。

蒋临秋笑了笑，“自家矛盾自家解决就好，何必闹到外边去，秋辰真的倒闭了，对我们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好处。我爸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虽然说着秋辰赚不了几个钱，但好歹每年是有盈利的。”

“等着吧，最迟明天，陈涛明就得联系我了。”

被蒋临秋说中了，第二天刚过了十点，陈涛明的电话就像掐着点似的那么快就来了。

但蒋临秋没接，就那么晾着他，他打了七八个之后，只好作罢。晚些时候，几条关于许伊然爆料的微博冲上热搜，和之前顾如夏那些**不一样，全部在黄金时间，微博阅读量最大的时候。

“她不是最喜欢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欺负你吗？我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蒋临秋喝了口水，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这种人，被彻底赶出美妆圈你以后还能清净点。”

顾如夏抱着手机窝在他怀里窃笑，“不过，买热搜什么的，多贵啊……”

“看不起我啊？许伊然眼中的天文数字，对我不过小菜一碟，”蒋临秋拢了拢手，“我打过招呼的，可她不听。”

当天下午，蒋临秋才迟迟回复了陈涛明的电话。

海伊和许伊然那边已然乱成了一锅粥，真遇上事了，许伊然才发现，自己千方百计绑定上的人，不过是个无用的花架子，连热搜都拿不出钱帮她撤。

“我可是为了你才被蒋临秋搞的，陈涛明，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许伊然气急败坏地吼。

陈涛明觉得她实在是无理取闹，“蒋临秋开了3亿的价码，现在估计只会更高，你让我去哪里拿钱给你撤热搜？我自身都难保，伺候不好那尊佛，海伊全部得完蛋！要是我不拿出点诚意，装傻充愣，你以为蒋临秋会拿那些域名怎么样？他做个跟我们一模一样的官网，花钱排在首页第一，那时候海伊损失的可就不止几个亿这么简单了，我得被我爸杀了！”

“你当初明明说好……”

“打住，你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现在解决海伊的问题，是最关键的。”陈涛明不愿意听许伊然的话，挥了挥手走进书房，继续给蒋临秋打电话。

“什么东西啊陈涛明！你还真不如蒋章沉呢！我算是瞎了眼了我！”许伊然在门外吼道。

可没有得到陈涛明的任何回应。

她怒气冲冲地刷着微博，特别关注里跳出了顾如夏转发秋辰的内容。

看到那几个刺眼的商标，她忍不住把手机往地上狠狠一砸，“啊——去死吧！都去死吧！”

那个让她只看一眼就觉得恶心的人，为什么运气可以这么好，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向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去死吧顾如夏！

明明一开始，她才是那个被顾如夏奉为女神的人，她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给顾如夏带来一点点自信和欣喜。

为什么，现在却反而被她狠狠踩在脚下了呢？

许伊然越想越气不过，捡起地上的手机，带着些报复意味地给顾如夏发私信，“何必做事做那么绝，顾如夏，人都有年纪大不好看的那一天，那时候你依靠的男人、你的粉丝，还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后吗？”

顾如夏接到这条私信，差点笑出声。

她把手机递上去给蒋临秋看，他摸了摸她的头，“你打算怎么回她？”

“不回了，没必要。”顾如夏把她拉进黑名单，“就算日后她东山再起，也无法成为我心里的那根刺了。我已经，远远把她甩在身后了。”

蒋临秋看着顾如夏眼里的光，突然想到了他们初遇的那天。

不是在长大，也不是在秋辰。

是更早的更早的时候。

当时蒋临秋还是刚从日本交换回来参加完高考的毕业生，回学校填表办后续手续。

一切整理妥当出来后，在学校附近的巷子里，他看到了顾如夏。

看校服是个刚入学没两天的初一学生，一个人横在巷子口，身后站着个颤颤巍巍的小姑娘。

她面前站着两个比她高很多的男孩子，不怀好意地笑着，问她，“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算哪根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