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锴笑起来:“我跟他划清界限的最大阻力,是他们家香喷喷大排档的红烧茄子。”

到了下午要上体育课,这是这个学期第一节正式体育课,也是高一所有班级一起上的体育课。每个同学要选自己这学期要学的项目,女生这边报羽毛球健美操的都挺多的,男生那边则集中在篮球,三中还有台球课,有不少想混迹外头台球室的学生也挤破了头。

三中新建的体育馆“星星馆”里,到处都是拿器材或练习的学生,室内的壁球、台球、篮球等等的练习室都有人,顶楼的游泳课也有几个小班。

鲁淡以为阮之南肯定还是报篮球,他和付锴拉着阮之南去上课的时候,阮之南却说自己报的是“保健课”。

保健课,可以说是各个班懒癌晚期最想去上的课,曾经全校同学挤破头,后来因为要出示各种证明,才人数锐减。

现在的保健课上基本都是身体不适合各项运动的学生。

他们也不用进星星馆,就基本可以在操场周围的树荫下台阶上散养,偶尔老师会带他们做点保健操五禽戏。

鲁淡这次体育课没分到星星馆内带着空调的室内篮球场,只能在操场上打球,然后他就看到当年运动小健将阮之南,躺在看台上,身上盖着校服,在那儿玩手机。

鲁淡实在忍不住了,他把球扔给付锴,几步跑到看台上。

阮之南正好躲在树荫下,身边的地上还摆着瓶北冰洋,鲁淡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腿,阮之南把手机抬高:“别影响我自拍。”

鲁淡:“你为什么要报保健课,大哥,你还有啥要保健的啊。”

阮之南笑着放下手机:“成人保健不行么?”

鲁淡:“……你别跟我用这种话岔开话题,说,到底怎么了?前几天你不打球我还以为你是……”

阮之南坐起来:“鲁淡,你真不用管我。我就是不想出汗了。我在这儿玩玩手机挺好。”

鲁淡:“那你怎么开的证明?咱们学校现在可不许浑水摸鱼上保健课了。”

阮之南不想说的时候,必定会漫无边际的插科打诨:“我前两天头部末梢蛋白组织遭到校内老师的打击性损毁,一年以内无法恢复到旧有水平,怎么还不能保健了。”

鲁淡吓了一跳:“什么?蛋白组织?!你你你怎么了——”

阮之南笑嘻嘻不说话。

坐在后头的傅从夜实在受不了鲁淡一脸担忧惊吓的傻样,开口道:“说的是剪头发。”

鲁淡抬起头,看向傅从夜:“啥?”

鲁淡跟傅从夜对视上,才身子一僵,尴尬的想要转过眼去。

但傅从夜确实不像他一直惧怕的那样臭脾气,他看鲁淡没反应过来也没说什么,继续坐在后排看台上看书。

鲁淡看向阮之南半天才脑子转过弯来:“靠,你就会整这些,你到底说不说,我要好奇死了。”

阮之南:“叫我声爸爸我就说。”

鲁淡特别没下限:“爸爸!你快说吧爸爸。”

傅从夜对阮之南这么快就有了个听话儿子感到震惊。

阮之南笑嘻嘻:“哎,爸爸得了绝症啊。”

鲁淡就是不能吃一堑长一智,还是被她唬的一愣愣的,听见阮之南说绝症,表情都傻了:“什么——”

阮之南吐出两个字:“脚气。”

作者有话要说:严正声明:

阮之南女士只是随口扯淡,并未患上脚气,还请群众擦亮眼睛,不传谣不信谣。

若有人恶意散播谣言,阮之南女士与她的经纪团队,将用法律手段维护这双玉足的名誉。

星北娱乐公司(附公章)

第12章 借本书

鲁淡:“……靠!阮之南我再信你嘴里说出来的屁话,我的脑子就应该让我爸做成烤脑花!”

他跳下看台去打球了,看背影像是有点生气。

傅从夜看阮之南又躺下去玩手机了,她似乎开着前置摄像头在自拍,就是从下巴往上照的角度清奇了点。斜眼看到了傅从夜的目光,笑起来:“我在找自己的死角,发现确实没有。”

她说着,把手机翻过来给傅从夜看,相册里一大堆鬼脸照片。

阮之南笑嘻嘻的:“你看,是不是都很好看。”

傅从夜:“……”

他目光从屏幕上挪开,看向鲁淡:“他生气了。”

阮之南:“哎呀都是小脾气,我们俩这么斗嘴很多年了。他主要怨我最近这一年很多事儿从来没跟他讲过。不过我也确实没法说啊。”

傅从夜微微挑了挑眉毛:“没法说?”

阮之南侧过脸去,她青chūn明亮的五官舒展着,但在那简单快乐的傻样背后,却仿佛还有点别的踌躇,她笑起来:“我怕吓死这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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