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陪？”云楚楚一愣。

“酬劳你不用担心，一个工作日内会打到你账户。”

“那陪完了，我和顾总什么时候能进入正题？”

她听说过前辈们也会陪客户喝酒唱K啥的，一切都是为了业绩。

叶全差点喷了，没想到云楚楚这么直接，一点都不避讳自己目的哈，跟形象真不一样。

难道顾总就好她这一口？

“呃，能不能和顾总进入正题，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顾总这人……很挑剔的，尤其是私生活方面。”叶全含蓄地组织语言。

“我懂我懂。他管那么大一个公司，什么没见过，品位当然高嘛。你放心，要求多刁钻的客户我都见识过，有的客户甚至要求床尾装按摩浴缸呢，说这样对风水好。”

当然，奇葩们都是前辈们的客户，不是她的。

叶全听了心里犯嘀咕，这妹子服务过多少金主啊。

“顾总也不喜欢外界传他的个人隐私，以后你见顾总，记得对外低调点。”

联想到顾清濯因为陌生人登门气得要换房的样子，云楚楚点头。

“我们这一行也有保密协议的。而且我这方面功课做得也还行，顾总对房间功能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现成里没有合适的，我可以找室内设计、找施工队……如果顾总还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可以跟吴总要求换我前辈上，我们在江城的资源很庞大的。”

她顺便给自家公司说说好话。

叶全意味深长地从后视镜看她：“你果然是专业的。”

“应该的。”云楚楚笑得眉眼弯弯。

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专业。

第4章 不好相处

夜色降临。

卡宴行驶到德悦大酒店正门，叶全领着云楚楚下车来到一个贵宾包厢。

空荡的包厢内，只有一人仰躺在角落宽大的长条沙发上。

“顾总？人送到了。”叶全站在门口唤了一声，看顾清濯没反应，示意云楚楚跟他一起走进包厢：“顾总睡着了。”

云楚楚轻手轻脚拉开椅子坐下，声如细蚊：“不叫醒他吗？”

叶全摆摆手：“顾总工作多，长期连轴转，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三小时。现在能睡一会儿不容易，我们先等等。”

“三小时？”云楚楚倒抽一口冷气，她每天七小时都嫌不够睡，轻声惊叹：“机器人吗？”

“对顾氏来说，顾总就是一台无所不能的机器人。”叶全笑了笑：“你不用这么小声说话，顾总听不到的，碰他他也没反应，要等他自己醒来。不信你拍他试试？”

“我可不敢老虎嘴上拔胡子。”云楚楚恢复正常音量，上下打量着顾清濯。

男人宽厚的臂膀随着呼吸轻微起伏，一身剪裁立体的灰色休闲西装，把他堪比model的身材比例衬托得更完美。

双眸紧闭，低垂的睫毛很长，薄唇轻轻抿起，两眉之间皱成一个“川”字，

看得出，睡梦中也不是很开心。

云楚楚想起母亲说过，一个人要是睡着了也紧绷着脸，说明平日里心思很重。

西装从袖口到衣角都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说明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

总的来说，不好相处。

“我去洗手间，你先在这等吧。”

叶全出了包厢。

等了一会儿，云楚楚有点无聊了，在包厢里闲晃。

她走近顾清濯，肆无忌惮继续欣赏他的睡颜。

今天那么严厉地把她轰出翡翠园，现在还不是把她请回来了？算他有眼光嘛。

她恶向胆边生，轻轻拍几下他的肩膀。

“顾总？”

没反应。

狡黠一笑，在他眼皮上挥手。

“就知道……”

就在这一瞬间，少女的手腕忽然被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锁住，视野里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男人手。

他醒了？

云楚楚惊呼一声，而男人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一把将她扯向自己。

沙发只能容纳一个人，他翻身，把她塞到自己身下。

天旋地转，等云楚楚反应过来已经背抵沙发，脑袋两侧被两只手臂挡住，身上是睡眼惺忪的男人，姿势暧昧。

他的双眸没有情绪，瞳孔漆黑如子夜，慵懒地半掀眼帘。

嘶，她从没和眼神压迫性这么强的人对视过，好像要把她的灵魂摄取。

她赶紧别开视线，两颊发烫，眼前光线减弱，肩窝传来毛茸茸的触感，热气逼人。

他竟然俯下身埋在她肩窝？把她当小动物来蹭？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紧贴的，云楚楚好尴尬，试着挣脱钳制她的手，可是哪里挣脱得动。

“刚才，是你在我旁边说话？”他在她耳边开口，音调平缓，不怒自威。

鼻息间涌入很淡雅的木质香，是从她身上传来的，莫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