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您误会了？”

“嗯？”

“奶奶要是和你说我对您有心思，您别往心里去，我……我可能就是演技好。”

白洵起那边没回答，揽住了她的肩膀。

程恩旗抬头看他，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她给了白洵起一个我心知肚明的眼神，他俩身体相碰遮住了后面人的视线，程恩旗在两人身前单手比了个赞，佩服白洵起耳聪目明、反应敏捷、演技高超，任由白洵起揽着自己往前走。

白洵起无视她那自以为聪明绝顶的神情，通过刚才她最后一句话，他大约也明白了，这是老太太在点拨程恩旗，但很明显，程恩旗误错了意思。

元旦之后，程恩旗忙了十一天才得了半天休息。休息完刚上了一天班，白洵起那边来了消息。

不是去医院，不是去白家，狗男人又出了新花招，陪他去个晚宴。

程恩旗开始了自那晚之后的新一轮反思，是不是自己对他太妥协了。

斟酌再三，发了消息：白总，我是陆元圳的秘书，不是您的[微笑]

一开始，她本来想和他开玩笑说轮不到自己，毕竟和他一起去晚宴多长脸啊，但她不太敢这么说他；后来，怕他觉得她语气生硬，拒绝口吻太直接，只能急匆匆撤回消息，加了一个[微笑]和一个狗狗微笑的可爱表情，表情是程恩旗特意搜了好久，在十多个动图里精挑细选的。

白洵起：父亲好友办的晚宴，父亲也回去，不耽误你上班，知道超出合同条约，薪酬可议

程恩旗看了看，两人谈判的最后结果虽然脱离了她想不妥协的预期，但她获得一笔可观的收入。事实证明，斗争有用，结果喜人。

宴会（1）

白洵起那边也确实忙，最后白芷汀陪她挑衣服、预定做造型、化妆的时间。

“巩爷爷和我爸炫耀他孙女，我爸没忍住，就把你搬出来了。”

就这样？程恩旗觉得白议潇不应该这样啊！元旦那天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严肃上哪了！

等关于程恩旗的事安排好后，程恩旗陪白芷汀逛街。程恩旗很喜欢白芷汀，她简直就是完美女孩。长得美艳，不认识时一副霸总样，认识了后可以挎着你胳膊娇滴滴地走路。

巧的是白芷汀试衣期间，程恩旗看见了陆元钰，人才培养计划陆元钰在最后一轮15人中排名第8，没能进白氏，但也去了一家不错的设计公司。陆元钰也是元旦忙完一段时间后得了点空，出来逛逛。

两个人聊了一点。陆元钰知道程恩旗和白洵起之间的事，甚至最初程恩旗还委婉地想白洵起提出让她朋友来干这事行不行，最后白洵起那张冷脸给了她答案。

陆元钰听完程恩旗参加晚宴这事羡慕得要命。

“别的不说，你知道白家故交是谁吗！”

“好像姓巩。”刚才她听白芷汀说这事了。

“是玟盏华传媒！”

“它们老总不是姓温吗？”

“温韫是巩洪宝私生子，你到时候要是见到温韫，能帮我要个微信吗？”

“怎么……”

“不是为了色，是工作需要！玟盏华传媒好像要招新人，你加了微信不用推荐给我，帮我留意点也行啊！”

“你想跳槽？”

“谁不想有更高的平台啊！我还年轻，多蹦跶蹦跶。”

白芷汀出来时看见陆元钰正在要程恩旗胳膊，陆元钰眼尖，先喊了声：“白副总好。”

白芷汀嗯了一声，问程恩旗她试穿的这身怎样。白芷汀这脸和身材，程恩旗凭心而论，当然极好。

白芷汀也满意，转身去打包、付款。

“她就是我们最后一轮主评委。”

程恩旗想起那天送陆元钰是遇见了白芷汀。

晚宴那天，程恩旗穿的是她和白芷汀商定的白色高定吊带裙，裙子层层叠叠，用心的材质让层叠的裙摆随着她的移动而营造着波浪流动的感觉。发被盘起，流苏耳饰让颈部更有美感，同套饰品为她身上的多个部位增添了光芒。

怕她冷，白芷汀贴心地给她买了皮草披肩。

白洵起一身黑色丝绒西装，白色银细竖条纹衬衫，黑色领结，发被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香槟音乐喷泉，法国小提琴乐队，程恩旗挽着白洵起，在白爸爸、白妈妈后面与一些生意伙伴问好，都是程恩旗以前见不到的大人物。每每有人问及程恩旗，白爸爸边说是白洵起女友。

最后入座。

宴会主人巩洪宝讲话完毕从台上走下来。

看了看程恩旗，程恩旗喊了声“叔叔好”。这是白洵起和他说的，见了巩洪宝喊叔叔就好。

“老白，我从台上可就远远地看见这位美女了，不介绍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