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一样的年华+番外(20)

作者:鱼雄 阅读记录

把信重新放回“重犯区”时,表指已指向了两点一刻,骆子涵不敢再研究莫愁姐所做的批注,关灯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骆子涵还沉浸在与小学女同学重逢的美梦里。忽然感觉耳朵疼起来,下意识的去摸,还没摸到,只听一声“起来”,他只得勉强睁开了眼。看到母亲坐在床边,一只手还在拧着他的耳朵,于是很不满的问母亲:“怎么啦,妈!”母亲的一只手还停在骆子涵的耳朵上,毫无放开的意思,说:“你太让我失望了!”骆子涵心中一惊,心想自己上网的事肯定被母亲知道了,加上自己的耳朵还在疼,困意马上醒了大半。他坐起来,也不敢挣脱母亲的那手,假惺惺的问:妈,怎么啦。我可没干啥坏事啊!

母亲换了一只手来拧骆子涵另一只耳朵,哭着说:你还骗我!

骆子涵心里又是一惊,心想不是上网的事,要不母亲不会这么着急。于是努力搜刮记忆,忽然想起上星期自己在家偷偷看不良电影的事,难道母亲知道了?但他又假惺惺的重复问道:我怎么啦呀!我没

干啥坏事啊!

母亲哭声骤止,又换过手来,说:还狡辩!证据在这呢!

骆子涵的眼睛随着母亲另一只手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重犯区”,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忙着睡觉没把它藏好。他长呼一口气,心想幸亏不是那两件事。

母亲继续追问:这是怎么回事!骆子涵回答说:你看看日期,都很久以前的了,我班主任都看过!母亲说:我也看了!骆说:没事,我不怪您。母亲说:我可怪你,为什么那么多小女生写的信。骆说:这得怪你。母亲疑惑的问:怪我?骆说:对,妈,你先放手,疼死了。母亲把手放开了,甩了甩手腕,说:为什么?骆摸了摸耳朵,说:谁叫你生了这么好的儿子,叫那么多小女生爱慕我。母亲皱起眉头,说:那你肯定谈恋爱了!骆说:没有,我严格遵守你25岁之前不谈恋爱的爱情法规。母亲笑了,说:那这些信怎么回事!骆说:他们爱慕我啊!母亲说:不对,还有男生的,你肯定和社会上的人有交往。骆说:那是我原来一个同学。母亲满脸疑惑,问:他也爱慕你吗?骆说:不,他只是爱写信而已。母亲说:那他的遗言你不要答应了!骆问:为什么!母亲说:笨蛋,你忘了你大舅卖雪糕,二舅当城管了!骆忙说:没有没有!母亲松了一口气,这才放过了骆子涵。

骆子涵伸了伸懒腰,睡意顿时如东逝之水,再没了半点的踪影。可他实在是不想起床,翻了翻那摞恼人的试卷,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于是他又拿出重犯区,想看看莫愁姐打的批语如何。

小学女生的那封信的两旁,被莫愁姐写的密密麻麻的。骆子涵仔细看了看,发现写的是“感情真挚而细腻,另人感动”,这话品评的是小女生回忆骆子涵替她扫地的事。他接着看,发现莫愁姐笔锋急转,“小小年纪,为什么不做好少年,非要如此大逆不道”,这话品评的是小女生的表白。下面的评语也完全继承了上面两极分化的特点,骆子涵这才记起莫愁姐曾经说过的“要客观评价一篇文章”的观点。心想,果然客观的了不得。

骆子涵又看了看李焕信上的评语,也是那么的“客观”。霍星星信上的评语却没了那种好运气:每封信的题目旁通通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潦草,对其信的内容评价也逃不过“感情不真挚”“叙事不具体”两句话,最狠的是,有一封信后竟大大的写着两个字—重写。骆子涵哭笑不得,也不想

再看那些经典的范文般的批语,于是将“重犯区”包好,将它夹在那摞试卷里,免得老爸也忽然来次审问,那可不好受。

回到学校的第一天上午,莫愁姐叫骆子涵下课后去办公室找她。骆子涵心里惴惴不安,想起重犯区的事,心虚的要命。

骆子涵到了莫愁姐办公室时,她正埋头翻那个盛信的抽屉,煞是着急的样子。骆子涵傻傻的站在那里,浑身冷汗暴出,血液以八十迈的时速激荡着全身,他几乎要忍不住向莫愁姐坦白,以求得莫愁姐的宽大处理。可内心深处仍存有一丝侥幸。侥幸者,自欺欺人也。骆子涵想到这里,抬起头来,委屈的看着莫愁姐,莫愁姐却抢先一步说了话:“终于找到了!”骆子涵心里一惊,心想怎么会找到呢,我明明已经把它放在家里了,难道是老妈给送来了?或者是还有重犯区第二部 ?果然,莫愁姐冲着骆子涵一笑,把一个类似重犯区的袋子放在了桌角,说:“骆子涵,你自己看吧,我已经看过了。”骆子涵故做镇静,但心里不断品味莫愁姐那一笑的含义,是嘲笑?是冷笑?是恶笑?是苦笑?但好像都不是,那又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微笑?不会,微笑怎么能这么难看。无暇细想,骆子涵早已经将那纸袋拿在手里。他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令他颇感意外的是,里面的东西竟然不是信,而是一本书和一张奖状。骆子涵一看书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给《爱,》杂志投的稿获奖了,他又看了一下奖状,是个三等奖,可这足以使他那提到嘴巴处的嗓子眼回归原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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