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茜有气无力地回道。

此时此刻她内心饱受煎熬，望着病房里的宋臻，她知道，留给她做决定的时间不多了。

何去何从，她该怎么办？

转眼就到了中午，医生再次去宋臻病房查房，宋臻的体温已经完降了下来，并且身体各项指标都不错，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他的心脏受到了重创，再加上背部伤口需要定时更换药物，所以还需要继续住院。

小楼虽然在小区照顾哈哈，但还是不忘给她和李湛等人订了午餐，另外还按照季茜的吩咐给宋臻订了粥。

正好宋臻醒着，季茜没什么胃口，就让李湛他们先吃，她则端着粥喂宋臻去了。

“虽然你的胃没受影响，但这两天还是吃点儿清淡易消化的比较有助于康复。”

她一边说着，一边搅动着碗里的粥，然后尝了一口。

虽然外卖送来时做了保温处理，但冬天外面的温度还是太低了，这不恰巧，都不用她怎么搅动和费力吹了，粥的温度正好。

“喏，张嘴。”她将勺子递了过去。

睡了这么两个整觉，宋臻的手臂其实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力量，不过好不容易有季茜亲自投喂，他当然不会拒绝。

他张嘴，然后将勺子里的粥部吞了进去。

季茜应该是没照顾过人，动作并不熟稔，有次勺子递得深了，差点儿戳到了宋臻的嘴巴，但宋臻程都只是深情款款的注视着她，浑然不觉。

“看我干什么？专心吃你的。”季茜轻声斥道，眸光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去。

她害怕对上宋臻的眸子，因为她正面临着选择，而那选择里有一个选项会让她违背昨晚自己才对他许下的承诺，她或许……会离开他。

“你不看我怎么喂？”宋臻含笑望着她，他觉得怎么瞧也瞧不够。

不过她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有点儿重，整个人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想到了毛毛的死，想到了她痛哭的样子，又想到她衣不解带的照顾自己……越想越心疼。

“哦。”季茜这才抬起头来，状若无事地继续喂他。

“你怎么了？”宋臻发现她似乎有心事，不由得问。

“咕咕。”就在这时，季茜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一串响声。

“饿了。”她连忙说道，尴尬的扯起唇角笑了笑。

这恰是时候的响声让她找到了完美的借口，因为在宋臻那犀利的眼神里，她只要撒谎都会被识破。

而她饿了，这是真事。

“你还没吃东西？”

“没，我想看你先吃。”她笑了笑，然后抬眸望着他，“你是病人，病患优先。”

谁知道宋臻突然伸手抢过了她手里的碗和勺子，“我自己吃，你快去吃饭。”

季茜手上一空，没想到他动作那么麻利，顿了顿，她又重新伸手揪住了碗的另一边，“可我想喂你。”

她像个突然发现玩具的小孩子，突然对“投喂”这件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宋臻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如果他不答应，她就会生气。

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这样好不好，你把你的饭菜拿过来，我喂你，你喂我？”

季茜皱了皱眉，她试图用力扯了扯粥碗，谁知道粥碗却一动不动。

“你……”她撅起嘴，满脸的不高兴。

“快去拿来。”宋臻催她。

季茜知道自己要从宋臻手里抢过碗不现实，但她又想要喂他，最后只能屈服。

她偏头朝门口喊了两声，让丁竞彪帮她把餐盒拿进来。

随后，她和宋臻还真就开始了互相投喂。

“啊。”宋臻让她张口，然后一片挑好了刺的鲜美鱼肉就落到了她嘴里。

“喏。”她含糊不清地说道，伸手抬起勺子，又给他喂了口之粥。

昨晚下了雪，今天又是个大晴天，窗外的阳光十分明媚，季茜嚼着鲜美的鱼肉，望着一脸满足的宋臻，突然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

“好吃吗？”他问，又挑了一根菜心喂她。

她点了点头，脸上带了几分宁静满足的笑意。

宋臻见状，不禁说道：“本来粥挺没滋味的，但看到你吃得这么香，我怎么觉得今天的粥特别甜呢？”

季茜不由得笑了，又舀了一勺给他递去，“小米粥本来就放了糖的好不好。”

“真的吗？”宋臻不由得说道，然后一口吞了粥。

季茜刚准备放下勺子，谁知道他突然凑上前来，左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亲了上去。

季茜猝不及防，顿时瞪大了眼睛，手拿着勺子一动也不敢动，紧接着，软糯的粥便渡了过来。

味蕾立即被甜丝丝的感觉所占据，与此同时，宋臻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