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几人的身份问题, 潘妮主动让出了她的公寓, 几人夜间就暂时在这里睡了。

好在这一切对塞缪尔而言, 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感谢魔法，魔法改变生活！

作为唯一的女孩，佩妮当然是睡卧室。其他几人则住进了塞缪尔变幻出的魔法小屋——条件或许不如413那么好，但也不算差了。

托尼的床正对着窗外，或许是那场电影的内容过于震撼, 又或许是他在影院听到了太多因钢铁侠而起的哭声，再或者是今晚的月亮太亮……

托尼翻来覆去也没睡着，反而悄悄起来走到了塞缪尔划下的魔法小屋外，站在窗边吹冷风。

克拉克站在窗前，高大的身躯瞬间挡住了一半的夜风。

托尼歪头看着他：“克拉克，你挡到我晒月亮了。”

超级视线下, 托尼之前复杂的表情分毫不差地落入眼中。

克拉克没有询问男孩在想什么, 他让开了一点位置, 这位总是温和的氪星人玩笑道：“既然月亮反射了太阳的光，那我应该也可以来晒晒吧？”

托尼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好吧, 那我可以分你一半。”

克拉克笑了一声, 他安静地站在托尼身边。两人就这么望着城市上空的月亮，直到托尼主动小小声地开口。

托尼：“克拉克, 做超人是什么感觉？”

克拉克没有看托尼的神情, 他凝视着月亮, 低声说道：“超人……如果在其他时候，我一定很乐意分享给你做超级英雄的感受——但不是现在，托尼。”

“你不需要把自己套进钢铁侠的身份里，从我们见面起，你就是我的邻居，我的朋友……”克拉克轻拍了一下男孩的卷曲头发：“托尼，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托尼难为情地抿住了嘴唇。

好吧，虽然在之前他还信誓旦旦，觉得自己无论看到什么场面都不会为之所动，然而那位钢铁侠的所作所为还是给了他太多震撼。

说实话，即使和不止一位钢铁侠见过面，但托尼也始终没有自己未来会选择那条路的想法。他的未来规划里有科学家的选项，发明家的选项，还有企业家的选项——可是超级英雄？

托尼忍不住看向克拉克：“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大道理什么的……”

克拉克无奈：“其实你要知道，我并不是那种很擅长言语的人……”

“我听出来了。”

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佩妮打着哈欠走过来。她还穿着睡衣，头发有几根乱翘起来——大概是她的睡姿造成的。

面对托尼和克拉克的注视，佩妮举手解释：“我就是出来倒杯水，不是故意偷听的。”

而且塞缪尔的魔法早就做好了隔音，佩妮在房间里可不知道外面居然有人在谈心。

向来是公寓租客里最没心没肺的一个，佩妮拍了下托尼的肩膀安慰他道：“没关系的托尼，如果你因为这件事不开心，那就不做钢铁侠就好了。”

佩妮想到潘妮的学霸身份，借此举例子：“你看这里的潘妮还是个物理学家呢，我可没她那么厉害，但是我自己也生活得很好啊。”

“虽然知道你在安慰托尼，但是事实上，她可不是什么物理学家。”

佩妮一脸“wtf”地转过身去：“夏洛克，你怎么在这？！”

夏洛克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睡在这里，为什么不能在这。”

“哦——”他拖长了声音，“如果你是想问我怎么会出来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是因为杰森和彼得，噢，还有房东先生他们在群里发消息，我被手机震醒了。”

正在偷听的杰森等三人：“……”

彼得默默钻了出来：“咳……其实我是不小心听到了托尼和克拉克在聊天，就和塞缪尔说了一下这个事。”

被供出来的塞缪尔：“……我的魔法隔音是针对普通人的，彼得体质特殊他听得到可不能怪我。”

最后一个出来的杰森看向克拉克：“所以克拉克才知道托尼在外面，专门过来开解他？”

克拉克&托尼：“……”

就算再有什么惆怅的念头，被这群人一搅和，托尼也觉得那不是什么问题了。

被大家关心的托尼憋了一下，最后只好干巴巴地说：“我真的只是出来看月亮，你们都回去睡吧。”

塞缪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吗？其实如果你想看月亮的话，我可以带你……”

托尼连忙打断他的好心关爱：“我看完了，正好也要回去睡了。”

全场最无辜的佩妮见状，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既然大家都没事了，那谁能让让路，好叫我去倒杯水？”

其他人：“……”

几人默默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佩妮端着杯子喝了口果汁。她看着已经关上房门的几间魔法屋，慢悠悠地感叹了一句：“这群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