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年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因为太过用力，摩擦出来的声音越来越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一下子变得很无奈也很无力，渐渐松开了手，人躺靠在了车座椅上……双眼看着前方，渐渐失去了焦点。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会再有回头路。

他也不想有回头路！

法律给不了他公正的结果，也解决不了当今社会很多问题的存在，那么，他自己来！

王家年轻笑了下，视线渐渐聚焦，微微坐起身，启动了车，离开了华康医院……

艺柔、可可，等着我……我会来陪你们的。王家年嘴角的笑渐渐加大，泪，却也渐渐糊了他的视线。

第98章 对别人和自己都狠

傅济铭发现，最近宋乔整个人气色和感觉都不同了。

具体表现在，偶尔看手机的时候，嘴角会噙了浅浅地笑，那样的笑，他总有种错觉，是祁牧珵那种有点儿贱兮兮的笑。

“你最近好像心情还不错……”傅济铭说着，将一杯速溶咖啡递给宋乔。

“谢谢。”宋乔接过咖啡，浅笑了下，“自杀案完了，有了一次经验，当然开心了。”

傅济铭挑眉的点点头，仿佛是认同了宋乔的解释，却说道：“可我觉得，你对那个案子的结果不是很满意。”

宋乔也挑了挑眉，喝着咖啡，没解释。

傅济铭垂眸轻笑了下，“唉”了声纾解了下气息，拿着鸟食去逗波利的同时，轻睨了眼宋乔后说道：“这两天那个凌家二公子好像来的有些勤快。”

宋乔微微皱眉了下，“嗯”了声。

傅济铭又看了眼宋乔，“你好像挺无奈的。”

“他的心思我明白，可我也不可能和他如何了。”宋乔这话说的有些冷漠，“也许，没有那五年的空窗，我有可能会和他走到一起，可如今，永远也不可能了！”

凌奕风的脚步，就在门口边缘停下，眼底有着瞬间蔓延过的悲伤和痛楚的情绪划过。

“哦？”傅济铭轻笑了下，放下鸟食，没理会波利的不满转身，有些邪懒的倚靠在一旁桌边儿看着宋乔问道，“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案子？”

宋乔摇摇头，抬眸对上傅济铭的视线，“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傅济铭挑眉 ，好似有些疑惑。

宋乔收回视线，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余光划过门口那隐约能看到的脚尖。

她不是个害怕伤害就会退步的人，如果必须要伤害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对别人是，对她自己也是！“感觉，不是陪伴的时间长短能决定的。”宋乔开口，声音平静地仿佛只是叙述一件客观分析过的案件，“我对阿风只是陪伴下的玩伴，那种可以说任何事情，却不能真正彼

此携手共度余生的感情……”

凌奕风只觉得心脏的位置，猛然地抽痛了下。

乔乔，你就真的对我，从来没有一点儿多余的感情吗？

傅济铭轻笑了下，视线仿佛不经意的划过门口后收回。

刚刚宋乔眼神微动的时候他注意到了……

“我这个人很慢热，和一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很不容易，很多人自然还没有得到我回馈情感的时候，就已经怯步了。”宋乔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是，我想我错了。”

傅济铭轻笑，垂眸淡淡开口，“和偶尔过来接你的那位，开着宾利的人有关吧？”话落，他抬眸看向宋乔。

宋乔轻笑了下，“是啊，一个只不过相处了两三个月的人，我竟然觉得合拍了。”

傅济铭目光紧锁着宋乔，想要知道，她这话，是为了刺激凌奕风的，还是真的。

可宋乔的心太过封闭了，纵然他是画犯罪画像的，可也看不出此刻宋乔的话，到底几分真假。

“那是一个让人很难拒绝的男人……”宋乔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眼底划过一抹很轻浅地笑意，“我尝试了抗拒，可失败了。”

傅济铭笑了，微微挑眉了下，心里暗暗佩服祁牧珵。

如果刚刚他没有看出宋乔话的真假，可这会儿，如果再看不出，就是他蠢了。

宋乔是喜欢上牧珵了，也许还没有爱到极致，可这份喜欢不是假的！

话可以骗人，情绪可以骗人，可眼睛里那不经意流露的东西，是不会骗人的。

傅济铭偏头看向门口 ，原本，微微露了的脚尖已然不见。

凌奕风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一样，一步、两步的向后无力退了下后，神情没落的缓缓转身，往前走去……

他忘记了自己开了车过来，就好似失去了灵魂一样的往前走着，穿梭在人潮中，却突然觉得，整个世界空寂的只有他一个。

“有病啊，走路不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