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儿翻牌子了吗+番外(29)

作者:月半口米 阅读记录

祁果新暗暗撇了撇嘴。

皇帝闭眼不言声,艰难地忍耐着这股莫名的不适,邪火在体内窜来窜去,最终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下腹处,“腾”的升起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焰。

苏德顺对皇帝的一举一动都再熟悉不过了,晓得此时那无波无澜的神情下是何等的澎湃痛苦。苏德顺想来想去,想明白了,一定是主子娘娘下手没轻没重,万岁爷碍着脸面不好发火。

这位是主子娘娘,再借给苏德顺八个胆子,他不敢说主子娘娘谋害圣躬。苏德顺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挪,盘算着先把御医召来,在帐外候着,待主子娘娘一走就赶紧替万岁爷请脉。

祁果新也觉得不对啊,她在家时常常给福晋捏肩背,不是这样事儿的啊,皇帝怎么还越揉越紧绷了呢?

她的手越来越往下,在就快要按到后腰时,皇帝突然愤起,猛地扫开她的手,高声道:“不必了!”

皇帝起身理理下裳。他的理智很清明,皇后不是低位嫔妃,不该做这些来讨他欢心,但心却不听控制的略生欣喜。一怒一喜之间,皇帝只觉得心口往下的地方坠坠的,不太好受,欲盖弥彰地清一清嗓子,“皇后,你存的是这个心?”

他们是正头夫妻,做这种事也无可厚非,今儿就遂了皇后的意罢,皇帝想。

祁果新怎么看都觉得皇帝微微躬身的动作不太自然,视线顺着往下一探,落在稍稍拱起的襞积下裳上。

祁果新脸“噌”一下刷得通红,天地上下,阴阳调和,她什么都懂,爷们儿动了情,这就是福晋说的“好时机”,不过如今她已经不打算自个儿承幸了,算不上她的好时机了。

祁果新退后两步,语气冷静地躬身告饶,“奴才手笨脚拙,惹了万岁爷不虞,求万岁爷看在奴才一心为主子的份上,免了奴才的罪。”

事发仓促,皇帝心思还没来得及兜回来,皇后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祁果新眼梢里往甘松的方向偷瞄一眼,御前的人都很有眼力劲儿,早在她替皇帝推拿的时候就无声无息地往外退了,连甘松也快被旁的小太监拽着袖口拉出去了,祁果新心里一急,再蹲了个礼,“明儿还有得颠簸,请万岁爷早些安置罢?”

不等皇帝回答,祁果新扯嗓子朝门帘处唤了一嗓子,“甘松留下伺候,待会儿万岁爷醒了要传茶水,你在一旁伺候也得用些。”

皇帝下沉的气血没发泄处,本兀自汹涌着,听了皇后这几句话轮番上涌,在脑海中一浪一浪地激荡,形成滔天的怒气。皇后不光和他想象得不一样,没拈酸吃醋,也没扇惑人心,甚至还大度地给他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皇帝终于暴怒了,大掌“砰”一拍桌案,连案几腿儿都随之颤动。皇帝凉声道:“统统给朕出去!”

怎么又生气了呢?祁果新惊了,因为顶小帐篷被发现了,皇帝也会羞臊?

那就算了罢,秋狩日子长着哪,犯不着赶在大虫发怒时拔虎头毛,改日再劝罢。

反思反思自己,祁果新觉得方才做事做得不太厚道。

甘松当初主动请缨想伺候皇帝,可在御前伺候久了,对皇帝那葛脾气心中有数,没准儿想法就变了呢?祁果新心说不成,还是得先问问丫头的意思,“万岁爷,既然这人您一时半会儿用不上,奴才就先借走啦?”

皇帝心里窝了火,这下逮着了个发泄的出处,“你还想从朕这儿抢人?”

祁果新瞄瞄皇帝,再瞧瞧甘松,心道果然啊,皇帝对甘松真有意思,就连区区半刻都离不得。

看来甘松晋位是早晚的事了,她得抓紧点儿,别被旁的妃子抢先卖了好。

皇帝瞧见她脸上一脸了然的神情,脑后一阵阵抽疼,眼不见心不烦,“都滚出去!”

祁果新懒得计较皇帝这次又为了什么发怒了,顺势蹲了安,“万岁爷且歇着罢,奴才告退。”

退到门口了,冲甘松招招手,小声唤了一声,“甘松,你随我来。”

把人带回自己的大帐里,祁果新亲亲热热地拉了甘松的手,“甘松,你掏心窝子跟我说实在话,你想伺候万岁爷吗?”

甘松听了吓一跳,以为是自己差事上犯了什么错处,赶忙跪下来磕头,“奴才想伺候万岁爷,伺候万岁爷是奴才的荣耀。”

祁果新发觉丫头好像是想岔了,“不是茶水上伺候,就是……随身的那种伺候……”她也是还没承过幸的姑娘,说这话有些挂不住脸,臊得慌,“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让你伺候万岁爷,你愿意吗?”

第14章

“奴才……奴才……”甘松惊得起了一后背的战栗,先前榜嘎回禀万岁爷的时候她就在御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岑嫔挖坑害她往下跳,但她要是这会儿跟主子娘娘提起岑嫔,岂不是把万岁爷背地里找人偷瞧主子娘娘的事儿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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